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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归点头：“那家店刚开业时送了几张券到阎魔殿来，说是打招呼，因为只是几张打折券算不上什么贵重东西，阎魔大王就收了下来又分出去好几张，我一直没时间去，想着给你们也不错。”
“好啊好啊！”茄子也不客气，他一脸兴奋地接过来，仿佛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样，“我早就想去了，听说那家自助餐厅主打高档食材，吃一顿的费用可贵了，唯一的好处是可以随便吃，但就算可以随便吃，一顿就抵半个月伙食费也够肉疼的。”
两张打折券，一张给唐瓜，一张自己收收好，茄子拍拍口袋心满意足：“这下不用等到一个月后再去了。”他转头约唐瓜：“过几天我们就一起去吧，打三折可以省好多钱呢。”
唐瓜傲娇脸：“谁要跟你一起去。”
茄子仿佛没听到，单方面认为他同意了：“那说好了，我们下周末就去。”
唐瓜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谁跟你说好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被人从背后轻轻拍了下头，鬼灯一只手按着一人脑袋，把他们往前推了推，没什么表情道：“现在还是上班时间，私事下班在讨论。”
两个小鬼瞬间蔫下来，小小声：“哦。”
然后乖乖去搬文件。
哎，早知道就不跟茄子/唐瓜赛跑了，这样还能在路上再浪一会儿。
鬼灯一来就把两人安排的明明白白，外加弄得服服帖帖。
夜归倒是不怕，鬼灯来之前什么样，来之后还是什么样，靠着椅背继续休息。
片刻后才扭了扭脖子继续干活，鬼灯不知道来之前去了哪儿，还顺便给夜归带了零食回来——一包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栗子都开了口，不需要用剥壳器的那种，个个个大饱满，吃到嘴里甜滋滋软糯糯，味道好极了。
唯一可惜的是，地狱的气温总是这么高，不太适合吃这东西，倒是之前去现世时那冷呼呼的天气更适合一点，好在阎魔殿内温度舒适，不至于吃个栗子就吃出满头汗来。
夜归边吃还边问：“这边也有卖这个的吗？会不会卖不出去？”
鬼灯：“是不比现世好卖，但总有人喜欢，买回家去的也不少，想吃的时候微波炉热一热就能吃。”
因此，商家们暂且没有放弃这个买卖，毕竟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最重要的是，现在有不少八寒地狱的人过来旅游时，会顺带着买上一大包带回去慢慢吃，甚至有人特别爱吃的话，会直接扛一麻袋回去。
那儿都寸草不生了，除了冰就是雪，所以他们每次来旅游都得买一堆东西回去，这其中以食物居多，食物里呢又以瓜果蔬菜为多，而肉他们是不缺的，冰面上随便刨个洞就能搞到一堆的鱼。
卖糖炒栗子的，赚的大头都是八寒地狱“倾情奉献”。
还有的甚至隔个十天半月就去当地摆次摊儿，赚的盆满钵满，但也不能呆久了，那儿的气候实在不是他们外地人能适应的了的，多待个几天冻疮都能给你冻出来。
夜归边吃边听鬼灯科普地狱小趣闻，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当苦力的糖瓜和茄子投来幽怨的小眼神——说好的铁面无情，怎么到这儿就全没了？你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铁面无私的辅佐官，都学会双标了！还助纣为虐，亲自送上小零食！
被下属偷偷批判的鬼灯毫无所觉，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慢慢变“双标”。
不过如果这么点程度就给他贴上双标的标签，也未免太冤枉他了，这才哪到哪儿呢？
自己掏钱给对象买包吃的而已。
况且夜归也没偷懒，工作效率一直在线。
这只是唐瓜和茄子单方面的羡慕嫉妒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