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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和渊目中噙着星点笑意:“贺兄到底想说什么?直言便是。若让我说,既为手足,自要多些容让。”
手足,容让。
贺流青不自觉地流露了些冷笑,灼热隐怒的目中折叠着不屑:“衍思你就是人太过忠厚。同等来说,你十三岁便享誉京都,连圣上都赞过你才学,可那裴颂和呢?他不就仗着个嫡子身份才承得伯府?现在好了,弄得临安伯府日渐萎靡,委实有辱裴老伯爷之盛名1
这话中的拱火之意委实明显,可裴和渊却靠向椅背松了松脖子,一幅浑不在意的模样。
而贺流青真正想说的,又何止这些。
他眸子急闪嘴唇翕动,胸臆中一股股的冲动在推着他,只挣扎几番,开口说的还是:“明日可有安排?若没有,不如与我去戏园子听听戏?”
裴和渊摇头:“明日我要去崔府。”
原是要去探恩师。
贺流青以拳抵唇,不自在地轻咳了声:“我听闻,崔老学官的孙子与贺荣隽有些往来……”
裴和渊微笑:“依贺兄观来,我可是那出尔反尔之人?”
贺流青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实则是贺荣隽太过分,他连个戏班子都要与我抢,我自然怕他也去扰衍思你的……”
裴和渊也满不在意,反安慰道:“贺兄莫急,说不定哪日里王爷改了主意,你能去顺安了呢?”
贺流青眸子发黯,自嘲地笑了笑:“那便承衍思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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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裴和渊辞别后,贺流青走出茶馆。
许是藏着事,他走道也心不在焉的。掀起袍摆正待迈腿过槛门,忽听得“喀嚓”声响,却是一路经的瞎眼相士手中拄杆断作两截,带着那崴了脚的相士正正向他撞来。
躲闪不及,贺流青脚下亦是一个趔趄,若非眼疾手快扶住门框,险些也摔在了地上。
“哎唷真是对不住,撞着您了。”那相士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连连致歉,又摸索着去掺他。
贺流青拧起眉,待要抽回手,却被那相士死死捉住胡乱按了几下,不仅如此,那相士还抬起肘来,竟是将他额眉鼻全摸了一通。
不及他反应,对方面色变得惶惶至极:“这、这委实是小民冒犯,还请尊驾莫要怪罪小民……”
念念叨叨间,那相士双膝微曲,似乎想要跪下来,可临了忽又迟疑地问了声:“陛、尊驾可是微服出巡?”
贺流青怔住,还当自己耳听有误,一旁的明荣已低声斥道:“休要乱说!这是靖王爷府上的大公子,你脑袋不想要了?”
相士错愕:“明明是日角之相,怎会、怎会是个王府公子呢?”
明荣佯作不耐,上前推了那相士一把:“嘀咕什么!臭算命的,还不快滚1
相士忙告了罪,捡了地上的东西跌跌撞撞地走了。
明荣撇撇嘴:“近来也不知怎么了,总碰到这些奇里奇怪的人……”
马车开动,贺流青掀起帘角,看着那相士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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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马车走远,陈启回了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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