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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苏少傅讲经时,他讲着讲着就见太子嘴角扬了扬,还以为自己讲错了引得太子笑话,便问:“殿下,可是老臣何处讲错了?”
顾玄启还在为宋蝶终于心甘情愿跟了他而感到高兴,想着等过两天就将她接进东宫好好宠爱。听少傅问话,他回过神,忙收了笑容:“少傅讲得甚好,并无错处。”
苏少傅放下心来,继续往下讲,可讲着讲着太子的嘴角又往上翘了翘,他心下不免疑惑,太子殿下向来不苟言笑,今日却再三露出笑意,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可没听说东宫最近有添丁啊?
顾玄启并不知道苏少傅心中疑惑,他正想着该给宋蝶拟个什么封号,东宫一众嫔妃他都没赐过封号,唯独宋蝶,他想给她赐个封号,以示她的独一无二。
小妇人容色昳丽,可以赐一个‘丽’字。平日里性子也还算温婉,当得起一个‘婉’字。她偶尔有几分小聪慧,‘慧’字也不是不能用。他和她待在一起极为舒心,‘舒’字倒也不错。她几次遇险,倒是可以赐一个‘安’字保佑她平安康泰……
顾玄启想来想去,又觉得这些封号都无法完全体现小妇人的好,最后决定赐一个‘嘉’字,取美好之意,指宋蝶一切都好。一个字,便包含了许多其它封号的含义,甚好!
入夜,宋蝶见太子今日没来别院,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略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太子公务繁忙,自然不可能日日都出宫。
宋蝶没有让丫鬟值夜的习惯,就让采南秋篱都去睡了。她浑身酸软,怕照顾不好孩子,便让两个孩子跟奶娘一起睡。
原先只有一个奶娘,藤儿来了之后,又请了一个奶娘照顾藤儿。两个孩子除了偶尔跟她一起睡,平日里都是各自跟着奶娘睡。没办法,她白日忙碌,夜里也经常要点灯看账本,实在分不出太多精力照顾孩子。等明年,两个孩子长大些,她就得给他们请个夫子好好教导了。
宋蝶坐在灯下,一边看账本一边拨算盘,好不容易看完一本账本,困得打了个哈欠,就听外面传来动静。
她提着灯出去一看,却见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雪,而太子殿下正迎着风雪大步向她走来。
宋蝶连忙迎了上去:“这么晚了,殿下怎么来了?”
“孤来看看你。”顾玄启笑着牵起她的手,一起进了屋子。他忙碌到现在,本不该出宫,但到底念着她,才趁夜过来了。
进屋后,宋蝶放下灯,将桌上的账本算盘都收了收,又倒了杯热茶给太子暖暖身子。
顾玄启喝了茶,打量了宋蝶两眼,见她容光焕发,眉眼间比往日里多了几分妩媚,颇为撩人,便道:“你准备一下,过两日孤迎你进东宫。”
宋蝶闻言脸色僵硬了下,轻声问:“那棠棠和藤儿怎么办?”
“孤可以将他们托付给可靠的大臣抚养,你若想见他们,孤随时带你出宫看他们。”顾玄启沉吟道。皇室血脉不容混淆,他可以破例迎她进宫,两个孩子却不好带进去。
宋蝶沉默下来,太子说的容易,但若真进了东宫,哪儿那么容易出来?
顾玄启见她沉默,想了想,说:“你若实在不舍,孤可以破例收他们为义子义女。”他是一国储君,按理是不能收什么义子义女的。但近来父皇对他有所愧疚,他若好好请求,父皇未必不会答应。
宋蝶讶异地看了太子一眼,她自然也知道以太子的身份,是不好收义子义女的。
顾玄启当她心动,便继续道:“东宫良娣之位已满,良媛之位尚有空缺,孤可以封你为良媛。”
宋蝶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顾玄启以为她对东宫有所顾虑,犹豫了下说:“太子妃……”
宋蝶听到太子提起太子妃,还以为他要说些太子妃仁善宽和之类的话,好打消她的顾虑,没想到太子接着说:“太子妃治宫严谨,东宫从未有过龃龉之事,你不必过于担心。”
宋蝶听了有些惊讶,但她听人说起过太子妃出身将门世家,自幼在军营长大,还亲自上过战场,是名副其实的将门虎女。既如此,治宫严谨倒也解释得通。
顾玄启见宋蝶依旧沉默着不表态,疑心她是对良媛之位不满意,便蹙了蹙眉道:“你若想当良娣,孤也可以想想法子。”良娣之位只有两个,唯一的法子便是降一位良娣的位份,但他会另行补偿。
宋蝶仍旧低着头没回应。
顾玄启眉心直跳:“难道你还想当太子妃不成?”
宋蝶惊得抬起头,连忙辩解道:“妾身从未妄想过。”按理以她的身份,连进东宫都不够格,哪儿还敢妄想当太子妃。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孤会尽量满足你!”顾玄启耐着性子道。
宋蝶迟疑了下,还是小声道:“妾身、妾身只是觉得,就这么待在宫外,也挺好的。”
顾玄启气得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就这么待在宫外,置孤的名声于何顾?”之前她没真的跟他,他才纵容她待在宫外。昨晚她主动献吻,他还以为她想通了,没想到她还是一根筋想待在宫外!他为了她诸般妥协,她为什么就不肯为他退让一步?他连封号都为她拟好了!
宋蝶被拍桌子声吓得一哆嗦,她也知道自己硬要留在宫外是有些自私,但她就是不想进东宫。待在这别院,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假装太子只有她一个女人。
进了东宫,她就得直面东宫一众嫔妃,还得时刻担心自己会不会失宠,太子若翻了别人的牌子她定会争风吃醋。时间长了,再深的感情也会被磨灭。等有朝一日她失了宠,却也不能再出宫了,她这一辈子就葬送在深宫里了。
“妾、妾身……”宋蝶有些想解释几句,却又觉得这些想法实在说不出口。
顾玄启见她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当她对他压根没有几分情意,当即沉下脸来:“你既不愿进东宫,日后这别院孤也不会再来了。”说完怒气冲冲地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宋蝶想要出声挽留,但张了张嘴到底没发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离开了。
她静坐在桌前,想到太子那句不会再来别院说的那般决绝,她一时心痛不已,眼角也不自觉地滴下眼泪。她仿若未觉,没拿帕子擦,只默默地任由眼泪往下流。
想着她和太子表明心意后,不过一夜欢好,就要从此断绝关系,便伤心难抑,感觉往后的日子一下子昏暗下来。
枯坐许久之后,宋蝶才掏出帕子擦了擦面上已干的泪痕,想着出去看看雪停了没,谁知一掀帘子,却见太子就站在檐下,肩头还飘落了许多雪花。
宋蝶眼圈又是一红,她还以为他早就走了。却原来,他一直没走,就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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