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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珠珠安慰:“太后娘娘不必烦忧,皇上英明神武,乃天下少有明君,这一仗他一定会赢的。”
皇太后哪里不知陆珠珠是安慰她的,笑了笑:“那就借你吉言。”
战事告急,楚扬君忙碌不已,哪怕陆珠珠重新回宫,他也没有看她的时间,只是偶尔来慈荣宫用午膳,能见上一面。
陆珠珠也懂事,没有烦扰楚扬君,每日陪在皇太后身边,把皇太后照顾好。陆珠珠是个弱质女流,对于打仗不甚了解,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帮楚扬君把皇太后照顾好,让他无后顾之忧。
转眼过去一月,京城风声越来越紧张,就连宫里的氛围也格外凝重。陆珠珠听说吴王已经快打到京城,一颗心悬着。
皇太后担忧不已,愈发喜欢吃斋念佛。
又过了半个月,吴王大军横渡绿江,离京城已不足百里。
皇太后直接让陆珠珠回了凤仪宫,她则关闭了慈荣宫,一心拜佛吃素,希望菩萨保佑楚扬君大获全胜。
陆珠珠回了凤仪宫,心中惶惶不安,她直接去了紫乾宫陪楚扬君。
楚扬君彼时一个头比两个大,见到陆珠珠过来,放下手里奏折,起身朝她迎了过去:“珠珠可是怕了?”
陆珠珠摇头:“珠珠听说吴王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京城门口,故而过来给陛下送点鸡汤。”最近战事紧急,皇上几乎废寝忘食,她大多亲自炖汤给他送来。
楚扬君感动不已:“珠珠休息便好,这种事情不用你来。”
“我一介女子,别的不会,也只能炖点汤了,陛下若是连这个都不让我做,那我岂不是成废人了?”
哪怕她成废人,楚扬君都会宠着她,只是他内心还是尊重她的,她为他炖汤,也是为了他身体着想。
楚扬君接过陆珠珠手里的鸡汤,大口大口喝起来。
陆珠珠走到楚扬君身旁,伸出双手为他按摩肩膀。最近皇上成宿成宿待在御书房,她心疼。
楚扬君拍了拍陆珠珠的手:“珠珠,不用如此,我不累。”
“让珠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陆珠珠道。
楚扬君心中柔和,放开了她的手,陆珠珠继续帮他按。
“怕不怕?”楚扬君问。
“怕。但想到有陛下,就不怕了。”陆珠珠如实道。
楚扬君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转眼过了两日,吴王的军队到达京城门口,开始攻城。
楚扬君坐镇皇宫,发号施令。
又过了两日,京城危矣,楚扬君要御驾亲征,重振军心。临行前,楚扬君去凤仪宫见了陆珠珠。
陆珠珠正坐在院子里看书,见楚扬君过来,丢下书本快步迎过去:“参见陛下。”
“无需多礼。”楚扬君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陆珠珠见他身穿铠甲,如战神临世,震惊:“陛下这是要御驾亲征?”
楚扬君点头:“正是。吴王大军凶猛,我军抵挡不过,援军目前还未达到,我必须去城楼鼓舞士气。”
陆珠珠担忧不已。
楚扬君内心柔软:“珠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情况已经严峻到御驾亲征了,怎么可能没事,陆珠珠眼眶腾的红了:“陛下,您一定要好好的,珠珠等你回来。”
楚扬君笑的柔和:“珠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如今肖王隐患已被我困住,只有一个吴王便成不了事,待我支撑到援军达到,便是吴王的死期。”
陆珠珠觉得楚扬君是骗她的,如果真有他说的那么轻松,之前也不会送她走了。
“陛下,珠珠等你回来。”陆珠珠没有揭穿,事实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若是殉国,她会跟他一起死。
“好。”楚扬君笑。
陆珠珠目送楚扬君离开。
楚扬君依依不舍走出几步,回头一看,她俏生生站在宫门口,眼圈红红,两行清泪从她眼眶流出,见到他转身,她扯了扯嘴角,脸上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楚扬君再也忍不住,快步朝陆珠珠走去,一把把她捁在怀里。
“等我回来。”
陆珠珠连忙点头,眼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楚扬君不在停留,快步往宫门而去。
陆珠珠站在原地目送,直到看不见楚扬君的身影,这才在小圆和掌事宫女的搀扶下进入凤仪宫。
小圆安慰:“小姐,您别难过,皇上一定会没事的。”
掌事宫女也安慰:“这一仗皇上一定会赢的。”
陆珠珠点头,径直走进寝殿:“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吩咐,不用进来,我想一个人待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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