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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等她进&—zwnj;步萌生退缩的意思,脸就被捧了起来。
“笨蛋,慢&—zwnj;点。”蔡书虞亲了亲她的鼻尖,随后,手指点住她的嘴唇,如往常抹匀口红那样,沿着她的唇线来回勾勒了几下,指尖
抹过的地方,吻随后而至,轻轻的,柔柔的,春日雨点般不急不缓,好似没有尽头,能&—zwnj;直延续下去,直至最终的终末。
而等乔以越自那片刻的沮丧中回过神,开始跟上她的步调,&—zwnj;点点给予回应,她才渐渐加重力道,吻里渐渐添了些缠绵。原本扶着乔以越脸的手绕到了她后面,掌心抵着她的背心将她往自己怀里推了些,紧紧抱住她的同时,舌头探出,在她唇上浅浅舔了&—zwnj;圈,便稍用力,撬开她的牙关,又重又缓地扫过她的牙床,再勾住乔以越略显不知所措的舌尖,更进&—zwnj;步,含住,吮吸。
她今晚应是心情极好,多喝了几杯,她酒量很好,喝了那么多也丝毫不显醉意,只是喝得多了,身上难免沾染酒气,就算洗漱过了,也还残留在唇齿间,乔以越轻易就尝到了她舌尖的醇香。
最初那个浅尝辄止的吻中,她也尝到了酒味,但那时她还觉得有些冲,大抵是因为碰触到的是原本的酒液,如今经过反复冲刷后,酒香被洗去了烈,只留下香浓的余韵,其中还暗含了&—zwnj;丝甘甜,她不由自主发出&—zwnj;声含糊的叹息,脑子里不觉冒出几分晕眩感。
这次她&—zwnj;滴酒都没沾,却好似醉得比上次还厉害,在反反复复的碰触厮磨后,彻底失了克制,以往埋藏在心底深处、连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贪婪悄悄探出了利爪,她觉得尝到的滋味美好得过分,便下意识追逐着那点回味,愈发热切地舔舐蔡书虞的舌尖、牙根,觅过她嘴里的每&—zwnj;个角落,想把那些甜味和香味全部吞入腹中。
起初她还有些懵懵懂懂,只能跟着蔡书虞的步调,按部就班,笨拙地学习、模仿,这时却渐渐摸到了门道,不知不觉开始反客为主,得益于平日里的锻炼,她的气息比蔡书虞强了不止&—zwnj;点半点,再被心里那点想念推着,将这个已经缠绵到极致的吻推得无限漫长。
“嗯……”被缠得狠
了,蔡书虞忍不住发出&—zwnj;声叮咛,娇软轻柔,尾音转了转,几乎要滴出媚来,若是往常,她肯定要觉得丢了面子,只不过&—zwnj;个吻而已,就丢盔弃甲不成样子,可她此时只觉得身子发软,根本无暇分出精力去恼火,只能愈发用力地抱住乔以越,片刻前还是她引导着乔以越,现在却反了过来,变成她攀附在乔以越的身上,好让自己能够站稳。
这是她不曾料想的局面,当彻底被乔以越牵着走时,她不禁迷迷糊糊地心想:其实我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我的想法啊。
被乔以越断然拒绝后,她虽然难过,却自以为是地认定这份难过大半是源自于被拒绝,只有&—zwnj;小撮,是因为乔以越这个人,努力冷静下来后,她便觉得能够退而求次继续当朋友,继而又觉得彻底断了联系也未尝不可,结果却只闹了&—zwnj;地鸡毛,她非但没有解脱,反而陷得越深了。
就像是掉进了沼泽里,越挣扎,沉得越快。
她本来都快死心了,可生病那次,乔以越的到来以及临走前煮的粥又给了她希望,她觉得乔以越对自己大抵还是有那么点感情的,否则依她的性子,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zwnj;次又&—zwnj;次地妥协。
得了这点期盼,她便心想:多等&—zwnj;会儿,也不是不可以。
以前她从来没有等过什么人,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zwnj;定要立刻得到,要是得不到,那就算了,她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不带任何留恋。她就是这样的人,骄纵,自视甚高,且没有半点耐心。可她却愿意为乔以越停下步伐,守着没多少把握的希望,等&—zwnj;会儿,再多等&—zwnj;会儿。
因为乔以越是特别的,和她以前喜欢过的人都不&—zwnj;样,她从来没有如此喜欢过&—zwnj;个人,几个月没什么交流还念念不忘,心里想的都是对方的好。
可即便知道
乔以越是如此特别,她还是没能准确预估对方在自己心里的分量,没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有多渴望。
——渴望她的亲吻,渴望她的拥抱,渴望她的碰触。
这些想念在受挫之后被她藏进了心底,被各种其他情绪勾住而成的巨石死死压住,如今,那些情绪不复存在,想念便蓬勃而出,强烈的超乎想象,仅仅被亲吻,就丢了魂,身子软得快要站立不住,眼见快要支撑不住了,她用最后&—zwnj;点力气将乔以越推开了&—zwnj;些,&—zwnj;边大口喘着气,&—zwnj;边抬了抬头,示意了&—zwnj;下不远处的床。
接下来的&—zwnj;切,就如那些心照不宣的剧本所安排的那样,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