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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赵立如不顾情面的说那么不顺耳的话,郑轻帆脸上讪讪的,但想到自家妈熬到最后成了最大的赢家——至少父母自她出世一直在一起,又偷眼瞥见郑征西心情很复杂的样子,郑轻帆很快就神色如常。
一行人从伦敦浩浩荡荡地去了南安普顿,周日早上又一齐浩浩荡荡的回到城里。过两天就要过圣诞节了,热热闹闹的街头充满了节日的氛围。
当天晚上9点多钟,徐仁生正在外院的办公室和郑宝安结伴抽烟斗、聊天,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徐仁生略微不快,就怕这时候接待来之前电话也不打一个、直接登门造访的不速之客。人家西人凡事讲究提前预约。晚上9点之后,除非遇到死人这样的大事才会打电话或是直接上门通知。
过了一会儿,下人忽匆忙忙进来汇报,说是舒次长带着他的两名助手求见。徐仁生还没来得及说请他们移步来这里,就看到舒次长面色不佳的出现在门口。
徐仁生也就顾不得埋怨了,忙站起来迎舒昕昱。舒次长没心情讲虚套话,只听他气急败坏的说,那只放文件的行李箱在国王十字火车站下车的时候被人顺走了。
舒次长的两个侍从生得牛高马大的,一看就是会些功夫的北方人。有他们保卫主人和财物,怎么还是出了差池——谁敢从他们手上抢东西?
南北两派都在暗中争取日本人的帮助,只是日本目前忙着在北方扩张势力,还腾不出空来折腾南边罢了。
南边得不到日本的支持,自然不甘心让好处都被北边占了去,暗地故意搞破坏也未可知——反正两边终究以各自的私利为先,而不是以国家利益出发。
郑宝安对两边的政府都信不过,这年头政客都像戏子,自导自演的戏码真不少见,不过他看到舒次长的焦急不是装出来的,因此才问:“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为什么不在邮轮上动手,反而选择在人生地不熟的伦敦动手?”盗贼肯定不是西人。
舒次长说:“那时候如果重要文件去了,可以马上再让国内重新抄誉一份送来,到了目的地再下手,时间卡在那里,累死也不能把重新准备的资料准时送到啊。”
徐仁生说:“要我说,这么重要的文件根本就应该准备两份,交给两个人保管,然后乘不同的航班来伦敦。”
舒次长想骂人,不耐烦的说:“哪个人长了前后眼?老徐,你就别马后炮了。”
郑宝安提醒道:“火车上有没有遇到可疑的华裔面孔?”
“我们那班邮轮上的华人有30多个啊,听说不少的人目的地是伦敦,下了船,也有几个坐同一班火车,对吧,小康?
那叫被叫小康的小伙子立马走上前回话,“是,舒次长,一路上都有华人同胞。”
“陌生的面孔呢?”
几个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到。
舒昕昱搜肠刮肚,终于想到一个14、5岁的少年,那孩子中等身材,平常得毫不起眼的模样掉到人堆里根本找不到。当时他就在他面前晃了一眼,他还在纳闷这种脑子一看就不灵光的小伙子,给权贵擦鞋人家还嫌他不够机灵,怎么会出现在头等车厢。然后他就看见一个唇红肤白、长相妖孽的年轻男子,在他看得发呆的时候,人家向他借火,他就鬼使神差的就给那人点烟……舒次长不敢向世人坦白他的特殊癖好……
想到这里,舒昕昱气的想吐血,骂了一句:“那个小王八糕子,看我下次碰见他不把他给宰了!”
郑宝安看到舒昕昱的老脸像开了染铺,吞吞吐吐、有口难言的样子,不好细问。倒是徐仁生对他的长官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他好那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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