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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高义对那个暑假归来的陆屿的印象用四个字形容最为贴切——魂不守舍。
“你知道你对着那玩意儿看了一天没动过吗？”
陆屿晃神：“哦。”
“你怎么回去了一趟变得如此奇怪？”
“怪吗？”
“很怪，常坐着发呆，你以前可是一个绝不浪费一点时间的人。这不像你。”
“大概吧。”
陆屿蹙起眉头，是啊，不像自己。
两年多的时间里，他想起黎曼青的次数并不多，虽说她似乎是他唯一会偶尔想起的家庭成员以外的女人。
而自从医院一面后，他就像台被“黎曼青病毒”入侵的机器，想起她的次数多到影响了他的生活。他不禁想过那是不是出于怜悯，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他总归是要回去弄明白自己的心意的，他陆屿不喜欢不清不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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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xylophone联系到他说：「据我所知，她有追求者了。」
出现在陆屿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是：破坏追求者的行动。
转念想想又觉得太卑鄙了，也许黎曼青早就已经不喜欢自己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她获取其他的幸福。
可是，他越是细想，拳头捏得越是紧。
xylophone：「没反应？」
屿：「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xylophone：「你大费周章让我画一幅画去安慰人家小姑娘，总不能是善心大发随便做一件好事吧。你喜欢她。」
陆屿是个对感情坦荡的人，他喜欢过黎曼青，再喜欢她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屿：「或许吧。但不确定是到什么程度，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
xylophone：「很简单，失去她，你会不会痛心？」
一周后，xylophone告诉他黎曼青和那个追求者在一起了。
陆屿沉默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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