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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朝微微勾唇，提起了些兴趣，回想起小姑娘朋友圈的动态，自然而然地开口问道：“你这段时间去做陪玩了么？陪打vertex？”
毙掉一个敌人，目力所及之处，都没有任何在移动的小黑点。陆雪珂找到一辆代步摩托，示意黎朝上车。边骑车边随意答道：
“是啊，前段时间去了。不过是陪打巅峰荣耀比较多。vertex打一把的时间太久了，时薪不高。而且我没有多余的号了，就暂时没开启这方面的业务。”
黎朝闻言“嗯”了一声，两人又陷入沉默。
如果有人能黑听黎朝和陆雪珂的双排语音频，估计会觉得这是对闹别扭的小情侣，打游戏一小时，沉默59分钟，谁都不跟谁说话。
但要是能看见游戏屏幕，又肯定会认为这是两人伉俪情深，默契无比。
又是一局比赛结束，【you win】的提示框下显现出tristesse和moonlight两位玩家的游戏数据。黎朝一眼没看，突兀开口问陆雪珂：“六一红包为什么没收？”
陆雪珂一愣，不懂他什么意思，下意识答道：“不想收，怎么了？”
“为什么不想收？跟我生分了？”
黎朝嗓音沉沉，富有磁性，与其他几位男生说话的腔调都不太相同，咬字和语气带有一丝不经意的苏气。
陆雪珂想了想这问题要怎么回答，最后道：“无功不受禄，我想当独立女性。”
她还低声补了一句：“而且我觉得我们本来也不算很熟。”
黎朝没有生气，反来了句冷幽默：“你可以收了然后捐赠给贫困儿童，替我行善积德。”
一句“你是不是有点问题”滚到了嘴边，陆雪珂停顿两秒，问他：“为什么您不自己捐呢？亲自积德，福报来得直接点。”
少女脆而清甜的声音从耳机传来，撞入耳膜，又逸散在空气中。黎朝轻轻一笑：“我自己也有积，这一份是为了……维护我在你面前互联网慈善家的人设。”
可以，还知道维护人设，您是一位6g上网的时髦总裁。
陆雪珂边同黎朝闲聊，边算着自己该收割的人头，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行，那下次我帮你捐掉。为tristesse祈福，愿世间没有加班、别离和万恶的资本主义。”
黎朝假装没听懂她话中的用梗和讽刺，慢悠悠地将陆雪珂喂给他的人头捡了，并把自己捡到的金狙尽数上交。
他发现，这种躺平被带的游戏玩法还是挺有意思的。既能享受到游戏的乐趣，又可体会不劳而获的快感，极度休闲。
他甚至有时间多抽了一根lucky strike，一边吞吐烟雾，一边观看屏幕上不认识的漂亮女英雄抬枪杀人。
“砰。”“砰砰。”
子弹破空声，枪击命中声以及敌对玩家阵亡时烟花爆开的燃烧声……耳机内听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比从前任何一次都清晰。
原来这个游戏该这么玩啊。
黎朝难得对熟悉的事物有了新认知，不禁觉得很新鲜有趣。
他将清甜、细腻的烟气缓缓呼出，舌尖残存着淡淡的烟草香，轻抵上颚又分开。
继而问道：“既然钱不想收，那裙子还收么？我前几天让秘书给你寄了一条。”
“什么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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