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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岚的计划是基于张小小的“饿”展开的，既然对张小小来说，先前的尸体意味着她的食物，那么她在饥饿的条件下理应能够察觉到食物的存在才对。
唯一的变数只在张小小是否能在饥饿中保持清醒，区分出那具尸体和她们这些备选“食物”的不同。
而不是像最开始那样直接失去理智。
山岚抱着小花往后退了退，给张小小留出分辨的空间，又问了一遍，“小小，能闻到不同的味道吗？”
张小小抱着布娃娃，努力吸了吸鼻子。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以往她很难去区分这些食物的不同，现在却足够分辨。
其中的一部分很清楚地带着麦子香和酒气，而另外更遥远细微的部分就要突兀得多。
“在……这个方向。”张小小往味道传来的方向指了指。
“喵~”小小好厉害！
小花从山岚怀里跳下来，跑到张小小身边蹭了蹭。
山岚顺着张小小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天还没黑，楼梯下的拐角却已经是一片幽深，光线穿过扶手在墙壁上影影绰绰，像是无数个嚎叫挣扎的亡魂。
众人注视着那黑暗里面，不自觉就打了个寒战。
“我记得那谁说过，那下面是个厕所来着吧？”温平苦哈哈地笑。
山岚反问：“厕所？”
小花也跟着回头，圆溜溜的眼珠子好奇打量。
温平和众人面面相觑、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说是厕所，其实那下面那么黑，谁也没去确认过。现在看情况怕不是厕所了，说不得是个停尸间。
不过那女人为什么要骗他们呢？
众人踌躇不前，就听山岚道：“厕所就厕所，走吧。”
她说着，上前一步拉起了张小小的手，都让人蒙着眼睛指路了，总不能再摔了她。
小花也一步蹿上了山岚肩膀，乖巧坐下。
众人：“……”谁？去哪？怎么这就走了？
山岚一动，在领头羊效应的影响下，其他人也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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