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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散去, 群臣打道回府,太子季景辞的车驾跟齐王季景喻的车驾相比,在人群中显得有些孤寂。
从前只知道太子在西苑休养, 他的腿是个什么情况很多人都云里雾里,这会儿皇帝亲自表了态,对齐王委以重任, 还为他结了一门有力的亲事。
比起受伤后深居短出的太子,贬为庶人的宁王, 众人渐渐发现齐王现在不仅占了长, 又还占了嫡呀, 有些人心中的称就偏头了, 心思纷纷活跃起来。
许是在宴上齐王风头太盛,为了不显得太过偏心,晋安帝特许了太子跟西南王甥舅俩叙叙旧, 所以太子的车驾将沈怀父子一路送回了京都的西南王府。
沈越止少年心性,在宴席上已经压抑了许久, 一回到王府他就忍不住气得摔了盏茶,赌气骂道:“陛下也太过偏心眼儿了!”
下人听得这大逆之语, 吓得耷拉了脑袋趴下做聋哑状, 沈怀觑了一眼儿子, 伸手挥退了下人。
“你也不小了, 这性子怎还这般不知轻重?那会儿要不是拦着你, 你岂非打算上前理论还?”
“本来就是……”
沈越止不顾沈怀阴沉的脸色, 还打算据理力争。
季景辞赶紧拉住他, 劝道:“阿止,少说几句,朝堂倾轧, 岂有偏心不偏心一说,这么些年难道你还不明白?”
“就是这么些年了都这样,所以我才想不明白……”沈越止越想越气,被老父亲一瞪,蓦地就泄了气,只得一屁股坐了下来。
季景辞见他不再耿着,眉眼间笑了笑,“想不明白就无需再想,管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也不用再去抱什么无谓的幻想。”
沈怀诧异地看了看太子,见他眉目清朗,神态平和,让他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唯一的胞妹——沈昙。
他忍不住心头大恸,他们母子是那么的相似,好在又是那么的不同。
“阿止,你先下去休息,为父还有事情向太子殿下禀报。”
沈越止打小就怕父亲沈怀,这会儿听闻他语气郑重,虽然不满父亲有事总是避着自己,但他再也不敢发小脾气了,只得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他一走,西南王沈怀躬身就要朝太子请罪,“殿下,犬子无状,这些年,是臣对他疏于管教了……”
季景辞赶紧伸手托住他,惊怒道:“舅舅这是何意?我怎会生阿止的气……你们都是我的至亲之人!”
“殿下……”
沈怀有些心酸,皇帝忌惮沈家,太子却跟沈家如此亲近,勿怪皇帝不喜,沈家向来低调,尽量不给添麻烦,连甥舅相见也要得到准许,换成萧家徐家,哪家不是高调了又高调?
“私下里舅舅何必还要作此称呼!今日不论君臣,只有甥舅,您是长辈,还请上座。”
季景辞扶起沈怀,见他不过四十,发间已有几根银丝,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涩,感叹道:“舅舅这些年……辛苦了!”
两人几年未见,为了不引起晋安帝的猜疑甚至表面上从未联系,但是抛开储君的身份,沈怀对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侄子还是了解的,他含笑坐了下来,欣慰地拍了拍季景辞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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