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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弯，便看见那口六角锁龙井，里面的恶龙成了真龙。
外表看起来再像，里面多少还是有所不同。
齐长生叹了口气。
清平观中有人在忙碌着，招待前来的各位道长，这些人是役鬼门仅存的门人，因为人数不够，杜门主都亲自来了。
“蓬莱宗与世隔绝太久了，待客之道不如我们在俗世经营多年的役鬼门，清平观重新开观，让我们来比较好。”
一句话，抢了蓬莱宗的工作。
役鬼门是道家分支，不过一直不被承认，如今也无人敢说闲话。
子夜，待村子里村民都睡下了，黑龙才从蓬莱飞来，它见齐长生站在锁龙井中发呆，一句话不说，先是缩小了身子，再一头钻进锁龙井里。
鬼门开了，赤焰将骑着高头大马，后身跟着八只红衣女鬼抬着的红轿，轿中无涯抱着鬼娃，看着清平观叹了口气。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后还是回来了。
它们看了眼龙威浩荡的锁龙井，一个进了普通的没有任何镇符的陶瓷罐，一个入了没有封印之力的漆黑长幡。
真龙的龙威浩荡，加上两只大鬼汹涌的鬼气，惊醒了留宿村中的道长们，等他们醒来，奔向清平观，看见的就是这么副让人心惊肉跳的画面。
月光下，齐长生站在落满皎洁月光的小院中，勾起了唇角。
观中缺少的那些东西被补齐，齐长生觉得心中空掉的部分随之被补满。
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五十年前的清平观。
这样，就够了。
齐长生笑了，嘴角挂着浅笑，就连眼睛都是弯弯的。她抬手，击碎了瓦罐，撕开了黑幡，井中黑龙飞出，漆黑的鳞甲在月关下折射着光芒。
“去苍龙山。”
齐长生撕开鬼路，带着齐柏首回到李家庄后的的山中。
那座山的半山腰，有座坟，坟前有座碑，上面刻着“清平道长之墓”，立碑人“徒齐长生”，时间是2001年。
齐长生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齐柏首也学着她的样子跪了下来。
“师父，我回来了，您的遗愿我已经完成。小师兄安好，师侄证道天师，清平观想重现青云观的繁荣指日可待。白天鸿已死，白鸟观因涉及故意杀人案以及贪污贿赂案被查封，他那一脉满门被抓，听赵参谋说大部分是死刑或是无期。”
“清平观已重修，今日过来，是想带师父回家。”
迁坟也讲究个日子，齐长生也算好了时间，就在之后的两日。
这两天，她带着齐柏首上了后山，到了大榕树下见了她的精怪朋友。
齐长生坐在榕树粗壮的枝干上，怀抱着锦鸡，微风吹起她的长发，抚过她的脸颊。
“什么是喜欢？”她问怀中的锦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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