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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葵神色凝滞了一瞬。
她指着自己, 困惑问：“我是那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姜漾捏着玻璃杯，杯中水面细微颤动，苏打水咕噜咕噜向上翻了几个泡泡。
“你不是吗？”她晃了晃杯子，冰块撞击, 柠檬片上下浮动。
江葵默然。
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不渣, 可原主渣啊！
“羊羊。”她放软声音，去勾走那杯酸到不行的柠檬苏打水, 伏在姜漾耳边, “不要气了, 好不好？”
姜漾没有回应, 可玉白耳尖却开始泛红。她抬手按了按耳机, 安静闭上眼睛。
从路上到寝室，她一直在单曲循环《we girls》，只不过耳机由路上的歪斜挂着转成了塞住双耳。
像在赌气。
桌上的台式暖光灯光线晕染，擦亮她玉琢鼻梁, 长睫仿佛缀着碎玉。卸妆后, 她唇透出些许薄粉，却始终是紧抿着的。
江葵盯着她侧脸看了半晌, 轻叹一声, 拿着柠檬水走远了。
姜漾身子轻微地动了动，睫羽微颤，她轻咬住下唇，按亮手机。
时间定在00:03, 屏幕左上角有个小小的静音图标。音乐软件仍在不知疲惫地循环着主题曲, 可耳机里半点声音也无。
听者无心。
她去做什么了？撩完就跑，还拿走了她的柠檬水……
那么招人喜欢，她本该高兴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却像是埋了一颗酸溜溜的种子，这种子破土而出，长出枝桠，连黄澄澄的果子都苦涩无比，咬一口要酸掉牙。
明明只要再说几句，她就会原谅的。
盯着手机里的唱片无声转了许久，姜漾终于按捺不住，扯下耳机。
然后静悄悄、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抓到啦！”江葵扑过来，眸中含笑，“你刚刚果然听见了，还装，耳朵都红了。”
姜漾本能地去摸耳垂，忽觉不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掩饰，又恢复方才的冷淡，“不小心听到而已。”
江葵一副看透她的样子，剥开手里的糖纸，塞进她嘴里。
“唔。”
是她藏的糖？
姜漾试探尝了尝，甜的。还有果仁果干之类的东西，入口即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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