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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纯罡抱着绿袍。
要上龙虎，挑战掌门齐玄真，希望能够获得续命金丹。
可已经来不及了。
绿袍已经死在了他的怀里。
李纯罡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登上龙虎。
仿佛死个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当时只是论了武道剑理，并没有真正的大战。
可李纯罡却剑心大乱，一败再败，败的一塌糊涂。
甚至境界都跌出了天象。
之后下山与人交手，断了手臂。
如今这一切再度回顾。
李纯罡只觉得恍如隔世。
分不清画中人，与画外人。
“她故意挑了我败在王老怪手下，木马牛折断的时候挑战。
“故意让我以为是在复仇，实际上她早就知道下不了手。
“她以为只要败给我，就能让我重燃斗志。”
李纯罡笑了起来，似是在自问。
“是不是很可笑？很蠢？
“而从这一刻起，我的境界一跌再跌，从陆地神仙跌到了指玄境。
“数十年来，在清凉山底画地为牢，找寻着破解之法。
“任由自己沉沦在迷雾之中。”
李纯罡双目通红，满是苦笑。
数十年了。
数十年过去了。
他还是没有找到这一个答案。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如果自己重回当年。
一切再次重演，又当如何解决。
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看不透当初的一切。
他的境界就不会恢复。
这是他的心结。
他李纯罡的症结所在。
在听潮阁底画地为牢。
一待就是数十年。
为的就是堪破当年一事。
可想到头发都白了。
也没有想明白。
这时，李修缘的一句话，缓缓道来。
“或许，人可以全都要？”
李纯罡一愣，隐隐约约觉得抓住了什么。
又还没有悟透。
李修缘缓缓道：“姜霓是楚国公主，曹常卿在寻她，楚国的遗民都在等她。
“终有一日，她会回到楚国，做上国君之位。
“她要报仇，就要灭掉西凉，杀掉许风念。
“许风念也面临跟你一样的选择。
“但他就可以无赖到全部都要。
“西凉他要，姜霓他也要。
“如果你可以像他这样看透，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刹那间。
李纯罡只觉醍醐灌顶。
他缓缓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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