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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谢少龙在选拔比试小露一把后,声望剧增。他那一身现代的格斗技巧,是大家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想来跟谢少龙比试的人如过江之鲤,却都是有心无胆,也没有机会。
粮房堡的那几个半大小子,崇拜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谢少龙。他们的父辈们也看了出来。李千户多次拐着弯的打听,谢少龙一身所学和师门规矩。谢少龙慢慢的琢磨出味道了。于是开门见山要李千户把臭小子们交给他管几年。这还不知道意思,那就是傻缺了。李千户等人大喜过望,纷纷立刻命人摆开了香案、敬告祖宗,他家的虎子欲拜仙人为师,望祖宗保佑等等祷告。
然后用最隆重的礼仪,开始了磕头拜师。观礼者把房子都围满了。谢少龙端坐中央,底下跪着十名半大小子。看着恭恭敬敬的小子们,然后突然起了恶趣味的心,然后就把经典电影:天国王朝,里老男爵册封自己儿子的誓言,当做师门的训诫当众诵读起来:
强敌当前,无畏无惧!
果敢忠义,无愧于天!
耿正直言,宁死不诳!
保护弱者,无怪天理!
谢少龙读一句,孩子们就复诵一句。念诵完,走到每一个孩子面前,反手抽了一耳光,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告诫:这是你的誓言,你需用一生的时间来遵守!
每告诫一次,孩子高声呼喊:谨遵师命,不辱师门!
等仪式完成以后,谢少龙要求他们师兄弟平等相称,不以年岁轮英雄,唯以能力定高低!学武站师傅右手,学文站师傅左手。
看着有些迷惑的徒弟们,解释道:“学文不是诗词文章,而是学物理、化学、机械等。”一看大家都听不懂新词,就问大家:“是否知道墨家?”
观礼中的张秀才高呼:“知道!在下知道,就是传史书中,春秋战国时期的墨家,以机关之术闻名天下,墨家也有兵学大家,墨家首领鉅子和当年的孔老夫子、鬼谷子齐名,讲究:兼爱非攻!”
大家发出感叹声,哦!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源远流长的传承。怪不得这位老师这么厉害,你看那誓词不就是和兼爱非攻一个意思吗?这几个小子真有福气啊!
李千户心里也嘀咕,原来先生是墨家的传人啊,怪不得总是不让我称呼仙人,想来,先生所在之处恐怕就是墨家仙境。自己何德何能竟能有如此境遇!全赖祖宗保佑啊!
看着底下新收的徒弟,“我所会的本事,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兵学、武技无所不会,你们都能学,但人不可能是完人,须有所侧重,我会因人施教,你们可明白了?” “弟子明白”“好!起来吧!”
旁边响起一声长音“礼~成~!”
至此,谢少龙每天身后都跟随一群半大小子,还有一帮子家丁在身旁耀武扬威。
每天早起五公里,必不可少,暂时没有其他任务,给家丁就安排在各处工地巡视,特别是晚上必去难民聚集地巡视以维护治安。
要求弟子们必须识字,会算数。不会的去找张秀才或者袁喜,他们会,要求在三月内学会加减乘除,做不到的会有惩罚在后面等着。
随后就基本呆在工坊,指导工匠们使用现代标准工具,还有一些基本概念。这天在铁匠作坊,给工匠们讲几个概念:为什么在不同的降温条件下,金属会有不同特性。例如:淬火、回火、什么油淬、水淬、还有用尿淬火的,水还要分什么样的水,这么多的讲究,是为什么?谁也不知道。
谢少龙说了两个词:结晶和应力,以上说的种种都是手段,都是为围绕这两个词而来。如果搞清楚结晶决定什么,应力又会造成什么?那还不任我揉捏?然后又是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
而铁匠最累的锻打,你们说是去除杂质,那都是什么杂质?谁知道?总而言之,捶打只为:提纯两字忙碌。但这种手段太落后,还有更好、更简单的办法,那就要知道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彻底的了解。
老工匠认真的听着,应该先生是在做总结性的发言,每句都在关键点上,可是这用的词,就是听不明白。
谢少龙笑着说:“想知道我说的那些学问吧?那是我的弟子才能知道的事情,你们不行,你们学不进了。”
停顿一会后看看效果,继续:“真想知道的话,就把你们的子侄或者得意弟子,送到我将来的匠作堂里去。出来后当个大工匠一点问题都没有。”
轰的一声人群炸开了锅。先生刚收了十位弟子现在又要收啦?这位可是学究天人啊,那可是传说中墨家的传人,知道什么是墨家不?鬼谷子、孔夫子知道不?鲁班爷总知道吧?那都是祖师爷级别的神人!!人家都隐居轻易不出山的。
看着议论纷纷的工匠们,轻声咳嗽几声:“你们别误会,在那个学堂,会有我的亲传弟子代为传授,我的精力是有限的,只能抽时间去讲授一下,天天在那里讲课,那我岂不成了教书匠啦?”众人也是呵呵直笑。
出了工坊后对着徒弟们说,还会有一个讲武堂。也是先在我这里学习,然后你们再去教授。你们可得好好学,可别丢脸让人给揍咯!
众徒弟齐声:那不会的!绝不会给师傅丢脸。
那我今天就要试试你们的能力,走去擂台。
先让每个人把自己擅长的都演示一边。然后上擂台把每个人都揍了一遍。其实是徒弟们手脚放不开,不然虽打不过,但也不会那么轻松。
打完以后拿出人体骨架和肌肉模型,器官模型,开始对应上面每个部位的器官、肌肉还有血管,开始讲解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放倒敌人。攻击哪里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等等。这都是部队教授的东西,看着操场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谢少龙让家丁们都赶走,允许了家丁们留下,站在最外面围成圈警戒,允许家丁们听,但不许提问,听不懂不管。能让你听就是最大的福利了,还能强求啥?哪怕是能学到这位墨家大师的一星半点的,那就了不得了。这帮家丁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讲解完让徒弟们分组拿自己身体做样子,理解体会。解剖图必须记住,能画出来及格。能做到刚才师傅那样讲解的,为优秀其次为良好。
最后告诉众弟子,这只是基本。你们懂了、会了、融会贯通了,也只是一个武者或者是兵,并不是将,要做将军明日跟随师傅去工地。
去工地干嘛?那就是去使用仪器测绘,这个是谢少龙的专业,军官必须懂地图测绘,图上作业,再说将来要建炮兵,就必不可少的要用到三角几何。所以先从学会使用建筑施工的测绘仪器开始,就在工地上练习使用测绘工具,还有最老式的经纬仪进行定位、标高、计算高程,正反比例,三角定位等等,先给他们标准的计算公式,先学会用,让他们先知其然,至于所以然嘛,留在以后。同样家丁们也可以旁听,还允许了那一百位安装施工的年轻人同样旁听。
这下就把徒弟们坑哭了,三角几何公式运算谁也不会,只会四则运算还是磕磕绊绊的。现代的一些运算方法更是没接触过,把脚指头都加上都算不过来。没办法只有现场教了。谢少龙让管事拿出算盘,让他们开始背: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去二、四去六进一,和一一得一、二二得四、七九六十三。这下好了,填鸭填多了,把几个高徒都给整哭了,没关系,谢少龙反正要回现代时空,他们由还时间消化。
乘着还没走,就特意到做弩的工坊,看看弹簧钢做弩的情况。按照谢少龙的枪弩的模板做的弩身已经没问题,做得还很精致。不过还在测试弹簧钢,是打成五个毫米后还是三个毫米厚比较好。钢片和枪托用哪种方法结合,比较牢固也在测试中。谢少龙记得采购物品里有长杆螺丝,立马让人找来。钻孔穿上用扳手紧死,然后问大家这样可以不?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快速。老工匠们一直不是胶合,就是榫卯要不是就是铆钉,这样做没有想过。
于是按这样方法制作了几个样品,准备拿去测试。谢少龙叫人通知了李千户等人来观看。全部使用重箭头,分别在五十、一百、一百五、二百设立标靶,最远的标靶在四百五十米。
谢少龙和李千户一边看测试,一边开始聊起了战场的实际情况。“一般蒙古人的弓软,骑射的话军阵对战在大约五十米处抛射,直射的话逼近到三十米处,小规模作战的话就逼近到十五米以内,不然是射不中的,蒙古人也有步弓的,力大一些,五十米处就能用重箭直射。”李千户对阵蒙古人是非常有心得的。
“那建州鞑子呢?老李了解不?”
“还真不了解,咱们和建州鞑子就打了场萨尔浒大战,基本上就是被打了埋伏,好几路都是如此,要不就是遭遇战。堂堂正正的阵战就还没打过,不甚了解!但是他们的弓比蒙古人好是肯定的,箭头都是金属的,箭头式样蛮多,比蒙古人的狼牙和骨头做的箭头强多了,这是军中其他地方传出的消息。”
“咱们的箭头都是钢制的,没有比我们更好箭头,弓弩可以打造得比任何人的都要好,无需担心,就看我们打制容不容易了。”谢少龙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给李千户。
“这我是相信的,这次测试的弓弩我看都不错,就看我们选哪种了!”
最后选择了一款射程最远的,穿透力最强的弩。但是这种弩上弦要用很大的力。本来李千户是不想要的,但是谢少龙说他有改进省力的办法无外乎就是上偏心轮,使用张力器罢了,简单得很。谢少龙交代制作弩的工匠,要求使用更大力的钢片。至于拉动困难的解决办法他已经有了,于是把偏心轮和张力器都讲解了一遍,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去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