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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每天就是和谢、卢二人聊着国家大事,不时在各处走走,参观各处的百姓生活。感觉如今营口的治下都是百姓富足,官员清廉。整个营口有股上上的活力,每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身上都带着一股作为营口人的骄傲。
天启帝每天晚上,都会打开电台和远在京城的信王通话。信王确实很勤勉,每天都汇报朝廷的动向和自己处理的事情,希望天启给出处理的意见。天启也会把每天的见闻和心得讲给崇祯听,也会把从谢、卢两人处,听来的思想和崇祯交流,也增加了崇祯的见识,也给崇祯的执政提供了参考。
终于济州岛上的行宫已经修好。天启还有些舍不得离开营口。谢卢二人告诉天启,济州岛会代表大明的未来,不去实在可惜。而且那里风景优美,最适合养病。
于是一群几十号人登上了鲲鹏号。升上高空朝着济州岛飞去。如今天启可不再害怕,和谢、卢几位坐在鲲鹏号的前舱,一个四面都是落地大玻璃的小客厅里,一边欣赏外面的美景,一边喝着饮料聊天。海面上不少的各色船舶川流不息,不是去营口做生意,就是为东江和宁远运送物资,也有东江镇为营口准备的各类山货木材的木船,营口的船队是最具特色,不一样的船型,不一样的速度,显得格格不入。
“先生这就是亲自监造的纵帆船速度可是真快,把人家都甩得远远的。我们合作的船队都是这种船吧?”
“皇上,您看见的就是合作的船队,估计他们应该是去上海的,哦!就是松江府的华亭县,如今我们在那里买下了好大一块地,修了码头和仓库。今后会有一支船队专门停靠在那里,然后沿江而上在江西、湖广甚至四川去收购货物,运往上海装上大船出海,去赚洋夷的银钱。”
听着就心情愉快“先生,这一年能赚回多少银钱?”天启还是担心国库的不足。
“赚多少回来钱,说实在的,皇上咱们还真不知道,不过赚回来的银子,一定会让皇上数钱数得手抽筋。”一听这别具风格的打趣的话,众人都开怀大笑。
“原来手抽筋还能是数钱数出来的,这个朕愿意抽几回筋,来为数钱数到手抽筋,喝一杯”天启学着现代的做派举起了饮料。
“呃,先生所说的收拾不服的大商贾,什么时候开始啊?”
“皇上先别急嘛,咱们先打好基础,先赚好钱,然后造大船,把不开眼的海盗都收拾一遍,那在海上就是咱们说了算,然后嘛就该给咱们交钱了,不交?呵呵!出海船就会没了。”
“不过皇上,如今还是人手不足啊,您得往船队派人,不然船造好了,却没人开。”
“好办,朕这就下旨,调水师人手给你,反正好多水师都名存实亡了,正好给他们条出路。”
“就等皇上下旨呢。”
“还有什么事需要朕做的,先生就直说,那个上海码头边的那个千户所和华亭县有没有找麻烦?要是有的话我让忠贤去敲打一下。”
出动魏忠贤去敲打一个千户所的千户和县令那还不得给吓个半死。
“不用!不用!不过华亭县今年的考评得个上上评语怕是跑不了了。”
“哦,他这么有能力?”
“那倒不是,因为今年咱们的远洋商号和兴泰号在上海开出了8万亩的荒地种植,安置了十多万的流民都在码头上干活。这些华亭县都很配合的。”这算是给华亭县表扬了。
“那就让他继续在那里呆着,把华亭县升为上等县。”一句话从七品县令升为六品了。
“会办事的人还是太少了啊”天启刚给华亭县升了官,就感叹办事的人太少。
“皇上啊,有能力的人不是少,而是被埋没了。”谢、卢二人原来决定不把明末牛人的名单直接交给天启。而是带着去大名府认识府尊大人、去江阴认识江阴的典吏等等。让天启自己去发现提拔。但是实在是耗不起这时间,也不想折腾。
于是拿出了2份名单,上面详细的注明了善文或者善武。把孙承宗、卢象升、孙传庭、洪承畴、秦良玉、袁可立,阎应元、陈明遇、黄得功、周遇吉、曹变蛟叔侄都写在了那张表格上。还有一份是写着孙元化和徐光启、宋应星、毕懋康、茅元仪等技术官员的名单,至于天启会怎么想不管了。
“孙阁老和袁督师,徐光启、茅元仪朕是知道的,是大才不假,可后面的朕就没印象了,先生可否解释一下?”
“皇上,这些人其实我也不认识,都是听人传言觉得不错,然后特意派人去打听,都是些人品上佳,忠勇之人,特别是卢象升、孙传庭、洪承畴可为帅才,能文能武。其他都可为一时之名将,至于徐光启徐大人,他们是最好的技术官员,我是有心将营口的工坊交给他们打理的。”
于是将这些人的来历故事一一说给天启听。当然没有发生的事是不会说的。当听到卢象升还是位进士出身的知府,还力能扛鼎,武艺超群,感到不可思议,对秦良玉这位女土司天启不陌生,在奏折里见过几次她的名字。但是却不知道,她在自家亲人死于萨尔浒之战后,自己却接过丈夫的遗志,继续为大明效力,一时感慨不已。觉得这些人都是他需要的,先生推荐得好。
“先生为国举荐大才,朕感激不已,请受朕一礼”说完站起来就深深的一鞠躬。众人连忙侧身可不敢接受皇帝的礼。
等一到济州岛,还没很好的参观自己的行宫。就架起了电台和京城联系起来,先和朱由检谈了好几个钟头,一副心满意得。又给魏忠贤通话,指示魏忠贤把名单上所有的人都调查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参观起自己这座行宫来。
没多久孙承宗和袁可立入了阁,徐光启被任命为礼部尚书。名单上的人员都被天启召唤来营口城,自己也亲自赶往营口接见众人。特意派出鲲鹏号将徐光启也接来营口,就是让他看看现代的高产作物和数学教学。
营口的一切都让众人惊叹不已,直呼不可思议。特别是那些搞技术的一下子就趴在各种工坊里拖也拖不走。徐大人蹲在田间地头也是拖不走,直到拿出改编后的数学教材,才让徐大人跳着脚跑回教室,观看教学,晚上在明亮的灯光下如饥似渴的吸吮着知识。众位的各种作态都被天启一一映入眼中,确定了这些人就是人才,值得大用。直呼先生推荐得力。
徐光启老大人,至此不愿意再去朝堂混日子,只想呆在营口做一名纯粹的学者。这下天启不依了,说好的礼部尚书就这样辞职啦?那绝对不行,于是一通好说歹说,让其弟子门生来营口,每日书信联系。将来还要把营口复制到整个大明,需要这位大神坐镇,这才把这位大神请回了京城,不过却带走一批现代高产种子和一套教材。
没多久,或经众人介绍或推荐的各种青年才俊,从大明各地纷纷涌来,于是谢卢二人开始调侃起天启:
“皇上,你看看这么多的青年才俊,就使劲的挑吧。不过皇上您可要悠着点,别乐坏咯。”天启也没想到有这么一个结果,也是乐得嘴都合不拢。
“嗯,朕是要好好的挑挑,不过朕眼睛挑花了!”说完众人哈哈大笑。天启帝自从离开了皇宫后心情愉快了很多,性格也越来越开朗。当然也有和几位先生之间,没有身份的差异的原因。
技术官,很快就融入了各大工坊中,已经接手了兵器和前膛炮工坊。但是一号工坊还是处于保密状态。阎应元、陈明遇、黄得功、周遇吉、曹变蛟等众将领,年轻的就进入了讲武堂学习,其他几位就进入了营口的部队学习如何在近代条件下作战。阎应元和陈明遇对海战颇感兴趣,加入了海军,曹变蛟却对游骑兵作战兴趣盎然。
秦良玉被谢卢二位以天启的名义赠送了一批盔甲、刀枪和枪弩,带着赠送的辣椒和良种回四川去了。还承诺将来要打进辽阳绝对不会忘记白杆兵。走的时候拿到了兴泰号的四川分号掌柜的联系方式和一部电台。其他的武将也各带着一部电台离开了营口。
天启,对能直接指挥到各地军队的电台非常满意,要大量购买。当然这将会是天价的购买单。谢、卢二人推脱这电台制造不容易,很难大量的采购。他可不想这些东西最后流入鞑子手中。不过答应尽最大的努力满足天启的要求。
这次营口的会面,获得极大的成果,天启也是兴奋莫名。把营口发生的一切都与在京城的朱由检进行分享,并嘱咐这些人都是贤才,一定要好好的使用。对于人才的举荐朱由检自己也在进行,并且把袁崇焕给提拔到了蓟辽督师的位置上。这个五年平辽的大忽悠还是被朱由检相信了。
这次去济州岛,天启要坐现代带过来的钢制风帆战舰-镇远号。劝说无效后,也感觉这艘船在大明的时代无敌,也就答应了。由两艘34门火炮的炮舰护卫镇远号,朝着济州岛乘风破浪而去。护航的两艘炮舰,换了新的纵帆。在纵帆上还加了斜帆。在纵帆上,使用了弯曲的横向加强筋,把整个纵帆给鼓了起来,让整个风帆像飞机机翼的横截面,更加符合气动流体力学,对于抢风和利用风力有巨大的好处。因为还不知道效果如何,所以只在两艘船上实验。如果效果突出,那就全面推广。
天启身体调养得不错,只是晕了2天的船就适应了船上的生活。镇远号上豪华的装修,让天启爱不释手。各种新奇的仪器和设备,他每样都拿着把玩一番。最后没办法就教他怎么使用六分仪,教他如何计算自己的位置,和经纬度的概念。当然经纬度的起始点,已经改为中国大地的原点-陕西泾阳县永乐镇了。当看到洋流地图和大气环流图的时候被惊讶到无以复加。
“这可是航海的利器啊 ,先生是如何得出此种宝物?连海洋怎么流动的,风是怎么吹的都测算画成了图,凡人如何能做到?真乃神迹,这个是国之重宝不可对外示人。”
“皇上不必惊慌,此等图只有咱们的船长才能知晓,一般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如此甚好,所有船长必须可靠。不行,需要专人看管此图。”
“要不就请皇上派出锦衣卫上船看管如何?”
“正该如此。”呵呵,正好解决了保密的大麻烦,也有了监督海船的专门人手,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