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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室里,琴酒站起身,黑色衣摆扬起了弧度。
新换上的女医生已经给那个银发女人抽完血,也搜查了她的身体。见琴酒走进来,那个女医生皱了皱眉。
“一切都没问题,请你……”
一身黑的男人扫了她一眼。
那个女医生冷脸走了出去,把门带上的时候用了十二分力气。
净白的检查台上,女人的长发安稳地泼洒开,金属色的头发在高对比度的白色映衬下显得有些像铁灰色,冰冷而灰暗。
那个女医生走得匆忙,还没完全帮她把披上的衣服穿好,从脖颈到胸腹,露出一溜冷白的肌肤,线条漂亮而兼具女性的力量感。
他走近,目光在那个失去知觉的女人身上转过一圈。似乎对那个女医生的检查不满似的,他摘下黑色手套,冰冷修长的手按在她的脸上,重新检查。
嘴唇,头发,皮肤,没有任何问题,没有染发没有修改外貌没有盗用别人身份。
确认完这些,他才重新戴上手套。
琴酒的银色刘海下,带着混血感的深邃眼眶和淡色的睫毛下压着一双冷冽墨绿的眼睛,他盯着她,居高临下。
如果要对琴酒进行身体搜查,恐怕会从他的里里外外搜出很多武器装备来。他冷暖不忌,一年四季黑大衣高领衣服,为的就是藏好锋利的爪牙。
但和他不一样,对她身体搜查的结果是:孑然一身。
或许是因为雇佣兵和杀手在本质上是不一样的。雇佣兵更多参加的是明面上的战争,包括独立战争,一切武/装斗争,殖/民/战争,他们的雇主会提供给他们装备、提供后路,甚至发号施令,他们只需要卖命就好了。
但是杀手不同,他们孑然独行,穿梭在暗中。流离辗转的途中,他自己就是武器,他也必须保证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刺穿敌人胸膛的能力。
琴酒再次扫视她的时候,目光在锁骨下方停留住了,在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疤,浅得几乎和肌肤同色,不仔细看不出来。
他扯动嘴角,喉咙底涌出一声冷笑,不厌其烦地再次摘下手套。
为了更清楚地观察这道浅到几乎令人忽视的伤疤,琴酒半跪下来,黑色大衣衣摆拖在地上。
那条浅淡的伤痕长约二十厘米,却并非刀伤,可以隐约看到长好的新肉边缘并不平滑。
他冰冷的指腹按在了那条疤上,顺着疤痕的走向缓缓地抚过。长年戴着手套工作让他几乎没有什么极端的触觉体验,因此触觉格外灵敏,就算是细微的材质也能辨别。
这曾经是很深的伤,琴酒如此断定,但不知为什么愈合得很完美,也不能判断出造成伤口的武器是什么。
她温热的身体所散发的热量已经从他的指尖侵入,因为离得近,她无意识中微微起伏的胸脯也昭示着生命体征。
琴酒皱了皱眉,收回手,站起来后戴上手套,像收刀入鞘一样。
前不久,在法国区活动的代号拉菲酒,他终于查到了柯尔丝顿的来历,潜入巴黎十九区的圣约翰福利院,在档案室里叼着手电筒找了很久,找到了柯尔丝顿的档案。几天后,去拜访福利院院长时,也得到了有关柯尔丝顿的消息。
因此,组织把她带来进行了审讯,作为身份确认的最后一重程序。
证词和事实相契合,对她身份的怀疑告一段落。
出租屋。
名叫榊原的青年有一头半长的鬈发,他正在给上头写联系报告。
在邮件中提到一个名叫黑川佑的组织成员时,他笑了一下,写道:建议调查。
另一处。
安室透也在写联络报告。
作为卧底,他不能和警方有太多接触,就算是联络人风见,也不能过多联系。但同时他必须和上级保持联络,失联的卧底是可怕的存在——因为这很可能是叛变的信号。
在报告中,安室透正式把这件事报告给了上级:为黑川申请线人身份,请尝试接触试探。
同样的时间。
诸伏景光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把她写进自己的报告。
而被三个公安同时写进报告的当事人黑川佑对此事浑然不觉,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
她被电晕失去知觉后,醒过来就被人扔在了训练场的一个角落里,接着她发现了自己无名指指腹上疑似抽血凝结的伤疤。
正在思考事情缘由时,她听到了训练场外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她考虑了三秒,果断闭上眼睛。
解锁后,穿着兜帽卫衣的青年推开沉重的门,向角落里那个乱七八糟蜷缩着的银发女性走去。他蹲下来,目光掠过她。
“再装睡就把你卖掉。”他垂眸看到她拼命翕动的睫毛,凉凉地说。
黑川佑睁开眼,慢吞吞地以手撑地坐了起来:“才醒了五分钟。”
“跟我走吧。”苏格兰站起来。
“你怎么会来?”她起身的时候,腿脚还有点麻木,一个滑跪抓住他的衣角,“抱歉,腿麻了。”
他转过头来,嘴角却带起了一丝笑容:“琴酒说有个废物在训练场赖着不肯走,让我来捡走。”
“谢谢你来捡我。”黑川佑跟上。
“装睡伎俩很差劲,下次别用了。”他眼角微扬。
她笑起来:“其实我的技术没有那么差劲,但因为感觉是你,所以没憋住。”
苏格兰闻言,语气中带了笑意:“为什么猜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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