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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关系很好吗？”松田抬眸，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她，要得到一个答案。
她吧唧吧唧点头：“我们关系很好。”
他唇角微扬。
她也笑了：“真的。”
他的黑眸里带了笑意：“我没说是假的，我难道一直在质疑你吗？”
她用拇指和食指比了比：“……有时候，会质疑我，一丢丢。”
松田阵平忍不住笑出来：“你……”
她认真地看向他，等他说出下一句。
松田阵平走近一步，沉默地和那双松烟绿的眼睛对视。
两人之间只剩咫尺的距离。
她的眼睛透彻明亮，像是什么都能一目了然。但他的黑眸里却藏了很多，幽深而安静。
半晌，他低声斥责她：“为什么又那么莽撞。”
松田指的上一次是若山隧道拆弹的那一次。
被他发现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别说出去。”
那个因为赌输了而匿名举报的污点证人赌客并不存在，有的只是一个为了把赌场和嫌疑犯端掉而把自己也赌上的正义的赌客。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手，轻轻在她脑袋上碰了碰，蜻蜓点水一样：“别把自己赌上。”
她没有回答。
他声音大了一些：“别把自己赌上，黑川。”
她还是没有回答。
他胸膛微微起伏几下，眸中复杂的神色潜藏起来，缓和了声调：“……要好好活着。”
她这才点头：“我会。”
临走前，松田阵平还回头：“少和你那个邻居来往。”
“当然，一定。”她信誓旦旦。
松田无奈。
她真的知道她答应了什么吗？
对黑川佑来说，这次行动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除了把地下赌场一窝端以外，她要求琴酒来保释的那个时间点，没有其他人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苏格兰和波本在任务途中，这一带也没有认识她的成员了。
而赌场的组织底层成员被一网打尽，他们多少和赌场、钱庄沾边，需要被保释的无辜人员基本上只有去找吉川的她。
孤苦无依的黑川佑通讯录里只有黑泽阵。
琴酒忍着火气来捞她这个小孤儿。
天气已经入秋，夜晚沉黑，犯罪组织杀手黑泽阵踏进警视厅。
像黑夜里的猫猛然进入光亮之处，明亮的灯光让他有些不适，他微微眯起眼睛。
把惹事佬兼倒霉蛋从警视厅拎出来后，琴酒和伏特加才去吃晚饭——带着一个大累赘。
“请随身带走您的垃圾。”商场的背景音是温柔的女声。
琴酒回头看了她一眼：“跟上。”
她明明好好跟着啊。
黑川佑很快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她睁大眼睛：他什么意思？
请随身……
她是垃圾是吧？
琴酒冷冰冰地瞥她一眼。
入秋了，骤然凉下来的风吹得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