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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二个世界:心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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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里,梧桐树枝繁叶茂,在地上垂落出大片阴翳,拥簇的梧桐花随风而动,摇摇欲坠。

粉白色的花瓣盘旋着飘到沈一一的头发上。

望着那抹突兀的粉色,宴时不知怎地,心神一动,伸手轻轻拿掉了那片花瓣。

沈一一毫无所觉。

感受到掌心里那片花瓣的存在,宴时难得的有些恍惚,也有些疑惑。

但很快,眼神又变清明。

走出留芳院,在院外的分叉路口,两人已不同路。

沈一一强忍着紧张与宴时告别,待听到低沉的一声嗯,才转身带着两个丫鬟朝着留华院走去。

看着那道袅袅生姿的背影,男人在原地静望几秒才离去。

回到留华院,沈一一这才有时间细细打量这间以后要常住的院子。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尽是各色鹅卵石所铺成路,上面正门五间。往里走,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桃花,此刻嫩粉桃花开的正艳。

又往里走,忽见后院墙下惊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沈一一满意点点头,不错,是处好院落。

看来,姑母冯氏是真的很疼爱于她,

那么,或许她可以更加大胆的试探一下?

若姑母帮她,肯定事半功倍。

沈一一一边想着一边走,然后便无意走到了书房,正想转身回寝院,随即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什么,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古代不比现代,有男女之防束缚着,她接近宴时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

进入房中,一眼便望见房间正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累着各种名人法帖,西墙上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东面墙上则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骼,泉石野生涯。

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心情甚好的走出书房,往寝阁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沈一一隔个一日便会去留芳院一趟,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其极,只为了尽快的消除这一两年疏离姑母,所产生的隔阂。

所幸,她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冯茹本就疼她,纵使前两年有些被伤了心,但心里还是极其疼爱她的,又加上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侄女的依赖亲近让她十分受用,每日都被沈一一哄得眉开眼笑的,很快便恢复了从前那亲如母女般的相处,甚至对沈一一的疼宠程度更胜从前。

这几日,即使沈一一去留芳院去得异常勤快,但依然没有再次偶遇过宴时。

沈一一也不急,专注着当下。

然后会开始时不时假装害羞地在姑母面前提一提宴时,初时冯茹没觉得有什么,但次数多了,小女孩每次又是一副异常娇羞的模样,冯茹也不由开始上了心。

见姑母终于有所察觉,沈一一掩去眼里的深色,满意勾起唇角。

那么,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次日。

沈一一带着小柳小枝二人乘着镇北侯府的专用马车,准备去往书肆再买一些名人法帖,她向来信奉骗人先骗己,因此格外注重这些细节,这也是她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

很快,到了书肆附近。

外面的各种摊贩叫卖声透过车帘传进车厢,热闹非凡。

马车在一处空地停下。

车厢里的沈一一细眉微蹙,略显苍白的脸上被胭脂掩去了几分孱弱,即使车厢里已经铺了厚厚的绒毯,但一路上微弱颠簸还是让她有些不适。

小柳小枝拂开帘子率先下了车,然后拿出马凳放在车下,一人挽起帘子,一人伸出手臂准备搀扶。

沈一一忍着不适,正准备起身,突然透过掀起的车帘,看到了被拴在不远处马厩的白芷,白芷是圣上赐给宴时的汗血宝马。

沈一一眼神一动,身子一顿,迅速思考,白芷在这里,那岂不是说明宴时也在这里?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真是巧了~!

把正准备往头上戴的幕篱放下,起身扶住小枝的手臂,嘴角带笑施施然下了马车。

与此同时,邀客来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四位年纪相仿的男子。

正对窗户身着紫衣的男子,一身云端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折扇摆动间,难掩贵气风流。

紫衣男子左侧,坐着(zhe)着(zhuo)一身黑袍的男子,五官英俊,但因为他脸上神色淡漠,给他的英俊平添了三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硬,令人难以亲近。

紫衣男子右侧,此人身着一身浅青色淡雅常服,长长墨发被一支青色玉簪挽上去一半,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白,却平添一份病态的美。

最后,再来看那背对窗户的男子。

一身雪色衣裳,上面用银丝绣着精致的花纹,金冠玉带,清雅出尘的精致面容,犹如高高在上的皎月。

若不看他,在座几位任哪一位单看都极出彩,但若跟他一比,似乎都失了些颜色。

这四人便是难得休沐的宴时与四皇子一行人。

紫衣男子为四皇子宴歌,黑衣男子为骠骑大将军之子萧何,青衣男子则为当今丞相之子宋垣。

四人年纪相仿,同是天之骄子,倒也称得上一句志趣相投。

其中晏歌虽贵为皇子,却没有一丝天潢贵胄的架子,恣意随性的很。

此刻他正慵懒的靠在身后的背垫上,姿势恣意风流,没有一丝皇子的端庄样,不像皇子倒像是游戏人间的纨绔子弟。

其余三人见他这样,显然也早已习惯,见怪不怪。

晏歌半躺着,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听着旁边的渔女弹着小曲,将风流贵公子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突然,不知他看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正襟危坐,微探着脖子往窗外望去。

望了半晌,似是嫌看得不够清楚,又所幸起身走至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