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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背信弃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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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咱们是打,还是不打?”

几人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这主事,苗秀才心中打起一阵鼓。

打还是不打?

他们说得不错,火花寨劫人也好、攻城也罢,为的倒不是他们的性命,而是寻个由头彻彻底底地占了东昌府这块地盘。但此地乃是东昌分会多年的根据地,谁愿白白等着被贼人抢走?可即便要打,以一百余名刺客,同三四百名匪徒相抗,与送死又有何异?

望着这些跟了自己许多年的兄弟,苗秀才眉头紧锁,半天也只说出一句话:“若是我有不必让出东昌府的法子,便打了。”

“是啊主事,但凡咱们能找个旁的地方营生,便也把东昌留给他们了……”

别的地方?

往哪儿找别的地方去?

……

沉默片刻,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他转过身来,拿拐杖敲敲地面:“说得是,咱们便将东昌府,拱手让给火花寨罢。”

“啊?!”

几人大惊失色,谁也没料到苗秀才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便纷纷道:“主事,兄弟们刚刚说的是没办法的话,您可别当真!东昌府留给他们,咱们往哪去?”

“咱们?”苗秀才神情奇异,“咱们去东京。”

“东京?”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何意。

苗秀才缓缓道:“如你们所言,与火花寨相比,兄弟会一百二十余人,硬碰硬,胜算不大;但若只对付一个人,你们说,胜算有多少?”

几人还是不大明白。

苗秀才便继续道:“若对付了一个人,便能送咱们去东京永享荣华富贵,你们干不干?”

那几个迟疑着点点头:“主事,荣华富贵兄弟们消受不起,我们只听你的,你要干,我们就干!”

继而有人问:“主事要对付甚么人?若是好找,今晚便动手!”

苗秀才冷笑一声:“要去东京,当然得找东京来的贵人!”

·

此言一出,藏身墙后的景年心下一惊:东京来的?他就是东京来的!

有先前行菜的一通惊奇,他这耳朵对东京二字敏感得很,一听这个,当即浑身警惕。那苗秀才言语间提起他来,怕不是要对他出手!他要做什么?

那几个也想到了东京来的刺客,却没料到是要对同袍动手,一时纷纷愣住:“主事没说错罢,那厮同咱们都是兄弟会中人,导师说过,咱们万不能做同门相残的事……”

苗秀才斥道:“你倒侠肝义胆起来了!我只问你们,动不动手?”

“主事,您发了话,我们都无二话地去办。但他与咱们可是同门兄弟,要办这事,咱们还是想得您一个说法。”一人道,“总算这手上人命够多,您给个说法,咱们能放心下手,免得将来教阎王下了油锅,是不是?”

苗主事便嗤笑道:“说法,这事要甚么说法,你当他是同袍,他却也可怜你们么?你记着导师的话,那老匹夫可也在意过咱们的死活?”

那几个知趣地没有多嘴,只是看着他。

“你们可知东京在打咱们甚么主意?”他踱步,“可知道他来是要办甚么事的?”

刺客们摇头。

“呵……他是来收咱们兵权的!”

“什么?”“收兵权?!”

几人一惊:“主事!导师为何要收咱们兵权?眼下才捱过梁山攻城,火花寨又蠢蠢欲动,正是急需人手之时,凭甚么要收咱的兵权?”

“是啊,凭甚么?”苗秀才自嘲地笑道,“咱们是甚么处境?说进退两难——不,说自身难保也不为过,撑一日算一日罢了!可偏在这节骨眼上来了个要兵权的,你们说,这不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么?”

“那小子就是来要兵权的?”刺客们躁动起来,“他甚么来头?他说要,咱就得给?”

“不然如何?”苗秀才道,“他可是导师亲自派来的,你敢不给么?”

“他说是便是了?导师想要兵权,怎么不自己来?”

“导师传信说过此事,虽并未提及此人姓甚名谁,但大概也就是那位了。”

“主事怎敢断定就是他?万一是旁人假冒的……”

“呵呵,他不是早就自报过家门了?你们不知,我曾收到过一封密信,信中画了一尊小像,画得与他八九不离十。不过那信里最有意思的,是说此人是导师的甚么亲戚……”苗秀才眼神阴沉起来,“也不知是谁人寄的,这是要咱们早做打算呢。”

窃听至此,景年忽然生疑:信里画了小像?

他悄悄摸出信笺,将第二封密信展开一看,还是那几列歪七扭八的字,并没有甚么画像。但翻过反面一瞧,才发觉信纸背面一角笔法娴熟地画了个人脸,与他别无二致,连痣和疤都清清楚楚,俨然是通缉令上常见的笔法,便愈发疑惑起来:这信难道是个画师写来的?瞧着画法有些眼熟,可正面那些字,实在不像是画师该有的水平。

正寻思着,那边有人接了话:

“那小子还真是导师亲戚?从前有人传过,说导师有过一儿半女,可那一儿半女长甚么样子、叫甚么名字,谁也没见过。这厮该不会就是导师之子罢!”

“胡说啥呢,”又有人反驳,“导师姓李,那厮姓张,怎会是一家?”

“不论他们二人到底甚么关系,”苗秀才打断议论,“他来了,便足见导师动了收咱们兵权的心思。”

“可兄弟们还是不大明白,咱们干得好好的,凭啥要收走咱们兵权?”

“恐怕导师对我早有戒备……”

“为啥?”那几个义愤填膺,“主事上可联合官府,下可压制贼营,城里多少百姓都给咱护得好好的,不得功劳也便罢了,戒备咱们,又是甚么狗屁道理!”

“导师热衷激急之道,只怕正因我走的不是他那条与官府拼杀的路子,才要戒备,才要收咱们兵权。”

“不走一条路又如何?天天打打杀杀,落得又是甚么下场?导师也不过如此!主事却有大略之才,待在东昌府,当真是屈才了!”

“就是!主事是干大事的人,若能去东京干出一番大事业,谁愿待在这么个小地方?”

“对啊!主事文韬武略,又是难得的绘画天才,养精蓄锐那么久,也该去东京风光风光了!”

几人议论半晌,苗秀才始终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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