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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七章 赶紧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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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幺一边跳一边叫:“快叫长远!”

落雁吓的脚软,急奔出去叫人。

片刻功夫,长远急奔进来,李小幺披散着头发急问道:“从这里到开平府要几天?”

长远虽说莫名其妙,还是飞快的答道:“照姑娘的走法”

“别照我的走法!要快!”李小幺舞着手的信叫道。

长远忙躬身答道:“要是骑马,急行军,三天就能赶到韩城,从韩城到太平府,再急行军的话,差不多五天能到开平府,要是坐车,路上紧一点的话,十一二天能赶到韩城,从韩城到开平府,要小二十天。”

“就是说,从这里到开平府,快的话,二十七八天能到?”

“是!要是顺利的话。”长远答道。

李小幺轻轻吁了口气,立刻吩咐道:“从明天起行程要赶紧了,我要在下个月二十日前,赶回开平府,明天城门一开就启程,你和南宁看着安置好每天落脚的地方,最好十天内赶到韩城。”

长远一脸愕然,连眨了几下眼睛,赶紧干脆答应一声,出来怔了半天,姑娘这想哪出是哪出,跟爷如出一辙。想了半天,才摇着头去找南宁和西安安排行程去了。

李小幺长长的呼了口气,伸着胳膊倒在榻上。

落雁拍着胸口抱怨道:“五爷下回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我还当出什么大事了,心都快跳出喉咙了!”

“怎么没出大事!这武举试原本说是在文科举后,在五月底,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咱们尽可以一路游山玩水,吃好睡好,慢慢回去,可现在,王爷来信说,这武举试要改在文科举之前,要改到四月下旬!这要是赶不回去,可不就是出大事了!”李小幺晃着手里的信说道。

海棠正用帕子垫着手,端着钝盅往小碗里倒花生汤,倒好花生汤端过来,见落雁一脸茫然,笑着解释道:“咱们家二爷要考今年的武举试,上一场二爷考了个武解元呢,姑娘早就打算着了,无论如何都要赶回去给二爷助威。”

落雁明白过来,一边取了支簪子递给淡月,给李小幺绾头发,一边笑道:“这也真是的,好好儿的,怎么说改就改了,近的也就算了,那外乡远的,万一赶不过来怎么办?”

“咱们知道的晚,开平府那边应该早就发了邸抄公文了,考武举的,穷人少富人多,来得及。”

李小幺一边喝着花生汤,一边笑答道:“穷文富武么,前一阵子我还想过这事,这武举要是能早点考出来就好了,这一科武进士出来,正好拉出来用用。”

落雁又听了个不明所以。

淡月眨了两下眼睛,笑道:“那咱们还是赶紧赶回去的好,不然兵慌马乱的多吓人。”

“嗯,取笔墨,我写封信。”李小幺喝了花生汤吩咐道。

海棠收了碗,淡月和落雁忙着取出纸笔,研好墨,铺好金栗纸。

李小幺抓着笔,调均气息,想了一会儿,慢慢写道:“信收到,武举提前,这一科武进士出来就能放出去历练一二,王爷真是英明!我打算赶回去看水生哥应试,十天后进北平,然后直接返回开平府,留长远等人在淮阳等你。”

写完了,拎起来,一脸嫌弃的看了一遍,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不愿意提笔,这字写的,还真是越看越让人看不下眼!

李小幺折了信,装在信封里封了漆印,叫西安进来,吩咐他赶紧送出去。

林先生和智静在开平府租了间五进带大花园的院子,安顿下来有一阵子了,遣了人天天盯着宁王府和梁王府诸处。

东平一路紧赶,回到开平府,先直奔到宁王府,将苏子诚的口信送到,领了苏子义的吩咐,这才出门赶回梁王府,耽误了小半天,出了梁王府侧门,直奔柳树胡同。

柳树胡同李宅这会儿也就魏水生住着,张大姐和孙大娘子成了亲,都已经搬进了自己的新宅子居住。

李二槐和张铁木在军中,张大姐带着孙大娘子刚忙完庄子里养蚕的事,这会儿正带着孙大娘子四处看铺面,想开间小点心铺子,忙的实在难得有空往柳树胡同走一趟,反正宅子里有张嬷嬷和紫藤等人看着,魏水生白天又要去靖江侯府学文,去不去也没什么打紧。

东平到了柳树胡同,门房忙亲热恭谨的上前见礼问好,今天倒也巧,范先生前天晚上赶回来给亡妻做阴寿,就是家里多耽搁了两天。

魏水生今天在靖江侯府请了一天假,这会儿正在隔壁范宅陪范先生说话解郁,东平暗暗称幸,忙转到旁边范宅,进去陪范先生和魏水生说了半天闲话,含含糊糊透露了一点李小幺在太平府立了大功,这会儿已经平安离开太平府,正在返回开平府的路上。

范先生长长的松了口气,捻着手里的念珠,闭着眼睛念了几句佛,从过了年,他就皈依了佛门,不过李宗梁和魏水生等人顾念他身体,不许他全素,他也是个豁达人,也就初一、十五两天茹素。

魏水生一口气松下来,一脸笑容的站起来,也不说话,只冲着东平长揖到底,就又坐下了,东平忙着长揖回礼,又陪两人说了半天闲话,才告辞出来,回去梁王府,带上厨师大余,不敢耽误,当天晚上就启程赶往淮阳去了。

林先生得了禀报,沉吟了半晌,低声和智静商量道:“这人叫东平,是梁王爷身边第一得用的小厮,他去宁王府,这是常理,回梁王府,也是常理,去柳树胡同做什么?

足足进去了两个多时辰,你看看,他辰末到宁王府门口,巳正出来,两刻钟后回到梁王府,午末就出来去了柳树胡同,从柳树胡同出来,酉末就启程离了开平府,你看看,倒有一半的功夫都耽搁在柳树胡同,这一处,必定是要紧之处。”

“嗯,说的极是,这些小厮最会揣摸主子的喜好意图,既花了这些功夫在柳树胡同,这柳树胡同必定是梁王心中的要紧之处,或有人、或有事,打听出来这家人的来龙去脉没有?”智静摇着蒲团赞同道。

“听起来好象寻常,那两处宅子是两家连一处,听说原是哪一处的山匪,归附了梁王,就跟着梁王进了开平府安顿下来。

这帮山匪说是也就几十人,内中有几个大姓,一姓李,一姓魏,一姓范,还有一个姓张,还有不少女眷。

姓范的读过书,是军师,如今除了女眷,这些山匪中一半在城外庄子里务农,一半进了上四军。听说姓李的做了指挥使,零零碎碎的,也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林先生有些烦躁。

智静笑起来:“怎么没有有用的东西?一窝山匪,就这么点子人,也没有什么有大本事的,竟能让梁王亲自带回开平府,还做了指挥使!这中间多少古怪蹊翘,还不中用?看这样子,我推算着,这缘由必定在这些女眷身上!让人细细打听打听,这窝山匪中,有没有女眷入了梁王府的!”

“说的极是!”林先生飞着眉梢连连拍打着手里的折扇,扬着声音叫了几个人进来细细吩咐了下去。

水岩的信送进安远侯府没两天,俞远山等人的联名折子也抄到了安远侯的案头,安远侯水大老爷立时打发人去请了弟弟靖江侯水清亮过府。

水砡一路亲热里带着恭敬,引着靖江侯进了内书房。

安远侯打发了屋里侍候的小厮丫头,将水岩的信和俞远山等人的折子递给靖江侯:“你看看这个,那折子还要两三天才能呈进来,这是二郎让人抄录好,快马递过来的。”

靖江侯接过信和折子,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又细细看了一遍,将信和折子递给安远侯问道:“大哥的意思?”

“二郎说的有些道理,这两个孩子都长大了,知道凡事留心,往细处着眼,这比什么都强!”安远侯轻轻拍着水岩的信,欣慰的说道。

靖江侯看向旁边正襟危坐的水砡,用折扇轻轻拍了拍他笑道:“有子如此,令人欣慰,大郎放松,且随意,自家人说话,随意些好!不用这么一丝不苟。”

水砡恭敬的笑着,挪了挪身子,还是坐的端直。

靖江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安远侯满眼爱怜满意的看着儿子,挥了挥手笑道:“别管他,他跟着大爷,早就学成了这么个端正的性子,二郎说的有些道理,这李家小五,确实不容小觑,不过这到底是小事,这份联名折子才是大事!”安远侯举起折子晃了晃说道。

靖江侯赞同的点头:“这折子又上在恩科之前,一旦呈进,必定一石击起千层浪!”

“嗯,咱们先得了这折子,这就占了先手,这一科,郭家上下其手,这动作也太大了。”安远侯接话道。

水砡微微躬身,接过了话:“郭家的动作,大爷都看在眼里,很生气,说科举乃国家抡才大典,非一家一姓可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