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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了沈白汐的亲口承诺，辛浩歌考试的状态有点儿像打鸡血的同时又打了镇定剂。
单人单座，他的座位在最后面，耳朵里听着周围写字的唰唰声，冷静理智地分析着试卷上每一道问题的答案。
好像一个人分成了两个。
一个在认真地考试，另一个已经漂浮在空中，开始雀跃地思考。
她为什么答应得那么痛快？
是不是什么要求都能答应？
如果……也可以吗？
还是说，她觉得我不可能考好？
最后一门理综考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北方的冬天，天黑得特别早，呼啸的北风肆虐，却拦不住校外殷切盼望学子的家长。
考完试的学生们三三两两，一边交流一边往校外走，时不时还能听见对错答案的哀嚎。
真的热闹非凡。
沈白汐已经离开学校很久了，隔着围栏看着朝气蓬勃的青春少年，忍不住扬眉微笑。
年轻可真好。
她站的地方紧挨着学校大门，很明显，任何一个走出来的学生都能看见。
有周围其他家长做对比，就更明显了。
两个男生还没走出校门时，已经注意到沈白汐了。
这么清丽温柔的姐姐，怎么能不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男高中生动心呢？
两个人推推搡搡走到沈白汐面前。
“嗯，有事？”凛冽的风吹散了围巾，沈白汐整理好围巾，奇怪地看着两个陌生的面孔。
她还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多耀眼。
“姐姐，能加你的微信吗？”一个男生鼓足勇气拿出手机，说话的时候脸颊已经开始泛红了。
另一个男生也顺势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沈白汐：……
她被两个男高中生搭讪了？
这倒有些新鲜。
不过，沈白汐并没有生出任何心思，弯了弯唇准备礼貌婉拒。
“姐姐！”
一声熟悉又陌生的称呼传来，辛浩歌大步从学校里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站到沈白汐身边。
他好像走得很仓促，校服的领子都被风吹歪了。
两个男生都是认识辛浩歌的。
其中一个甚至刚才还和辛浩歌在一个考场考试，一时想当然地笑了，“辛哥，这是你姐姐？能不能加个微信？”
“不加。”辛浩歌拒绝得毫不犹豫，然后握住沈白汐的手腕，转身就走。
寒风中，只留下两个不明所以的小可怜。
过了很久，其中一个才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另一个，“不会吧？”
“不会吧？”另一个get到了他的意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马路上放学的学生很多，辛浩歌人高腿长，走得很快。
沈白汐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平底鞋，十分庆幸自己今天没穿高跟鞋。
随后，她又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
被晚风和路灯熏染的眉眼俊朗如水墨，神清骨秀。
“我来接你放学，你不高兴吗？”
她明知故问。
“下次不要来了。”辛浩歌想也没想，看着前方的路，语气有些冷硬。
沈白汐心里微微发笑，一本正经地点头，“好，以后不来了。”
说完，继续默默被辛浩歌拉着往前走，只用很轻的声音嘀咕，“为什么不许我来呢？”
又冷又烈的风把这句模糊的话送进了辛浩歌的耳朵，他猛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