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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打电话来了？”
厨房里传来的声音，突兀地叫醒了辛浩歌。
他默然地低头看着手机。
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挂断、拉黑。
做好这一切，飞快地眨了眨眼睛。
只是一瞬间，布满眼底的阴戾消失无踪，又变回了单纯阳光的样子，甚至嘴角微弯，泛着无辜的笑意。
“没有谁，只是骚扰电话。”他嘴上回答着，把手机放回原位，然后折身返回厨房。
沈白汐已经把所有的碗都洗完了，手上的手套没来得及摘掉，手套上沾着丰富的洗洁精泡沫。
听见脚步声，回头嗔怪地看了一眼，“我马上就好，你进来捣什么乱？”
最后一个“乱”字说完，惊讶地发现辛浩歌已经仗着身高欺到自己面前。
距离太近，让她下意识后退，腰靠上了洗手台。
瓷器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服传递给身体。
但沈白汐没有注意，全副注意力都落在近在咫尺的少年身上。
他虽然在笑，却和刚才很不一样。
不是她想太多，而是两人现在的姿势就很有问题。
“你……”沈白汐想问他怎么了。
“嘘——”
辛浩歌飞快地抬起一根手指，在自己唇上比了比，眼眸晶亮。
明明已经距离很近很近了，他依然觉得不够，低头屈身，下颌几乎要碰触到沈白汐的鼻尖。
这……
沈白汐眨了眨眼睛，感觉不太妙。
她好像丧失了主动权。
没等想好怎么拿回来，就听见上方的少年压抑的声音喊她——
“姐姐。”
虽然之前一直被叫“姐姐”，但是这次很不一样，好像心里钻进了一把小勾子，心脏都要被勾出来了。
沈白汐抿了抿莫名干涩的唇。
“我能提前要奖励吗？”辛浩歌抬起一只手，很慢地探向她的脸颊，马上就要碰触到。
说的话，却把沈白汐气笑了。
“提前要奖励？万一你没考好……”
她没把话说完，脸颊被靠近的手指轻轻抚住，唇也同时被抵住了。
毫无疑问，这是少年的初吻。
缱绻研磨间，沈白汐无比清楚地感受到这一点。
很生涩，很让人心动。
带着青春的味道，还带着一点儿小心翼翼的珍惜。
她忍不住弯唇想说话，没想到被钻了空子。
朝气蓬勃的少年在这方面是无师自通的，哪怕刚开始时生涩，也能很快进阶，甚至突破圆满。
沈白汐甚至不知道，腰后这只手是什么时候贴上来的，温柔又体贴地阻隔了她和冷硬的洗手台接触，以绝对保护的姿态将她揽入怀中。
她没办法得到主动权，沾着泡沫戴着手套的双手无措地举在空中，任由少年为所欲为。
背后的水龙头还没来得及关闭，哗哗流淌，有一点儿浪费。
一瞬间走神被抓住了。
辛浩歌眼底越发深邃，纠缠得更加紧密。
不知过了多久，手套上的泡沫都消失了。
辛浩歌才小气地松开一只手，替她摘掉手套，然后将头抵在她肩窝里，重新牢牢地抱住。
“姐姐，”他的气息轻轻吹拂过肩窝和锁骨，“不要再联系前男友了，只看着我，好不好？”
这是明目张胆的撒娇。
沈白汐一下都动不了，垂眸看着落在肩膀的乌黑发丝，“先……”
“不许拒绝。”
她明明才说了一个字，就被辛浩歌打断，然后又继续开始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纠缠。
循环往复。
但这次明显更娴熟。
沈白汐几乎招架不住，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