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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金玉章与叶青枫下了天山之后，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一些有关霁寒霄的风言风语。
首先，大家都公认的事实是，霁寒霄在名剑山庄杀了五大派的掌门人。
其次，各种关于霁寒霄的传闻开始慢慢发酵：
有人说，霁寒霄已入了魔教，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有人说，霁寒霄做了朝廷的马前卒，在江湖替皇帝铲除异己。
还有人说，霁寒霄在泰山与钟飞鸿那一战中使用了阴谋诡计，他其实根本就不是钟飞鸿的对手。
最后，整个江湖认定了霁寒霄是必须铲除的武林祸害，准备联起手来对付他。
总之，前一天还被万人称颂的天下第一霁寒霄，后一天就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贼。
金玉章忍不住叹气道：
“这些人难道没有脑子的吗？”
叶青枫笑道：
“多数人是没有的，就算有，也不一定表现出来。”
人性岂不就是如此？
大多数人是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若非如此，花样百出的小道消息也不会如此流行了。
大多数人是需要集体身份的，比如某门某派的某某某，否则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毕竟，这是一个排除异己的社会。
一旦你表现的与众不同，就会有无数个人排挤你压制你，让你在这个江湖没有立足之地。
比如霁寒霄。
江湖人士对他喊打喊杀，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怀疑他杀死了自己的掌门吗？
不是的。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霁寒霄无视了过去以往的江湖规则。
这位天下第一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异类，他甚至连江湖上有多少个门派都分不清，还经常对各大门派的殷勤感到厌恶，并且把不耐烦写在了脸上。
“你猜这条大街上，有多少人真的相信霁寒霄杀了五大派的掌门？”
叶青枫玩味地看了一眼金玉章。
金玉章沉吟了一下答道：
“不到一半的人。”
叶青枫悠悠说道：
“真实的数据，可能比这个更少。但是当某种潮流兴起的时候，普通人是绝对没办法抗拒呼啸成群的力量。”
金玉章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在天山的时候，金玉章发现赵亚楠就曾经对自己师父的死有过怀疑，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所以，即便是有脑子的人，也会表现的假装和别人一样。
若非如此，他们自己也会有永无止尽的麻烦。
“猜猜五大派现在去了哪？”
叶青枫微笑着看着金玉章问道。
“他们一定是去了泰山。”
金玉章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若没有一颗大树靠着，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动霁寒霄。”
叶青枫也笑了：“你比以前聪明多了。”
金玉章忍不住狠狠地白了叶青枫一眼，因为她想起了把她骗得团团转的信阳四简。
“你猜我以后还会不会上当？”
“不好说。”
叶青枫话音未落，大小姐的巴掌已经呼到了他的脸上。
所以当叶青枫来到泰山的时候，钟飞鸿望着他脸上的巴掌印愣了一秒钟。
“你来做什么？”
这句话貌似是说给叶青枫听得，但其实是说给金玉章听的。
毕竟她现在是朝廷通缉的钦犯。
“这是我的侍从小影。”
叶青枫大大方方地把金玉章推到钟飞鸿面前，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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