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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琦雨帮唐莘在腰上打完结，从换衣间出去，边走边没好气地数落她：“都叫你少吃点儿了，你非是不听，你看，都快系不上带子了。”
唐莘动了动胳膊：“这怎么凉飕飕的，这等早上表演的时候还不得冻僵啊？”
姚琦雨没搭理唐莘，自顾自地把裙子往下拽了拽，依旧挡不住腿。她每走一步，流苏就会晃动着光泽左右摆动，曳曳生姿。
作为三一班班花，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蒋麒麟眼睛都看直了。不光三一班的男生觉得满意，其他班的男生也投来酸溜溜的目光，看着自己班里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同学们不禁流露出嫉妒的眼光。
有的男生甚至还打了响指，吹着口哨，鼻嘴眉眼多带调戏。
蒋麒麟本来就看不得身边的人被欺负，立刻组织男生挡在了女生外围。
“有些班吧！女生长得还算眉清目秀，男生就不怎么绅士了。真要眼红啊，自己穿裙子给自己看，不要霸着碗里的，还盯着锅里的。”
姚琦雨和其他女生被护着进了换衣间，临进换衣间之前，被姜无声问了个问题。
姜无声：“姚琦雨，虞有言呢？”
姚琦雨夸张说到：“原来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啊！”
姜无声这人不喜欢说话，尤其不喜欢叫别人名字。
当然，虞有言除外。像她那种好死不死，刚刚好长在姜无声怒气点上的人，的确不多。
姜无声：“废话。”
姚琦雨看他似乎找虞有言真有事，于是报了个可能准确的位置：“可能在柳老师办公室，她刚才好像说她要去找柳老师来着。”
姜无声衣服也没换，匆匆出了排练室。
虞有言还是去迟了一步，柳橙橙早已下班回家了。服装这事，只能愁着自己。
她在离开教学楼的楼梯上遇到了倒垃圾的虞有乾。虞有乾见她闷闷不乐，只好把垃圾桶放在楼下，陪她回家。
虞有乾还穿着排练时的白色长袖衬衫和黑色裤子，解了袖扣才拿过虞有言的书包背在自己左肩上，宛如一个接孩子回家的早熟家长。
“怎么了？谁惹你了？”
虞有言把手缩进袖子里，垂下了头：“我们那个服装太丑了！我不喜欢。”
虞有乾松了口气：“害，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喜欢就换啊。”
虞有言抬头怒视他：“哪有那么容易啊！柳老师都不见人，后天就运动会了，哪来得及换啊。”
虞有乾表示了解，头疼地摸了摸下巴：“能有多丑啊，随便穿穿得了呗，反正也就穿一次。”
“不行！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不乐意，穿裙子在大冬天跳舞，你说合适吗？就那破裙子，粉色也就算了，还是露背的。”虞有言一想起那堆裙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又加快了步子。
虞有乾被甩在她身后，只沉默地看着她背影，心疼油然而生。只因他很清楚，虞有言对那条裙子的抗拒从何而来。
虞有言背后有一道很大的疤，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别说露背的裙子，就算是裙子也没见她爱穿过。
虞有乾正想得出神间，虞有言转身停在了校门口等他。
“你想什么呢！有钱人，快走，肚子都饿死了。”
“来了来了。”虞有乾应承着，听到自家妹妹叫自己的绰号，竟莫名的亲切，生气不起来。
“你今天排练的怎么样啊？”虞有言问着，从书包里够出一包饼干，咬了两口。
“还行吧。”虞有乾伸手取了一块饼干，整块喂进嘴里。
虞有乾作为评选出来的大队长，是要抬着旗开路的。练了几天一模一样的内容，未免有些乏味。
虞有言：“什么叫还行啊？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哪来那么多话说？”
虞有乾：“那万一只是我自我感觉良好而已呢？”
虞有言：“谁敢说我哥不行！我就把他狗头打掉！”
虞有乾：“……”
姜无声跑了一趟办公室，没遇见虞有言，只能认命地朝楼下走。
没想到刚走一段就遇到了吴听闻。
吴听闻估计也是试服装刚要走的，还穿着小蜜蜂的卡通服装。头上带了个橡胶的触角，晃几晃几。
他看姜无声的表情里有几分疑惑，这让姜无声有些慌。毕竟虞有言抢辣条当天也是见过他的后脑阔的。
姜无声刚要走，就被吴听闻小朋友叫住了：“你和那个小姐姐是一个班的吧？”
姜无声：“？”
吴听闻：“她叫什么名字？”
姜无声瞳孔地震：“……”
感情是来问名字的，不会是要对付虞有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