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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但是校门口有他的大字报,很难认不出来。”乔楠说完又吃了一口饭。
于曼曼则苦恼地放下筷子,只觉得食之无味,味同嚼蜡。
“算了,先把军训应付过去再说吧。来日方长,万一姜无声不喜欢虞有言呢。”乔楠见于曼曼没什么胃口,也放下了筷子。
次日清晨,刺耳的起床铃声响起,虞有言捂着耳朵盖上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哎呀,你这鬼丫头怎么还不起,今天不是要军训吗?”楼下传来秦铃兰的声音,忽大忽小,忽远忽近,像是在忙什么。
此时,姜无声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了。穿上军训服,单薄的身材裹挟了标致的味道,俨然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他站在门口,张望虞有言的房间,不见亮灯,这才从门口移步到了客厅。
“无声来了,小言还没起,你替阿姨去催一催,我正做早餐呢,走不开。”秦铃兰说完又转身回了厨房。
姜无声只好乖乖上二楼找虞有言提供叫醒服务。
他来到虞有言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门:“虞有言,起床了,快迟到了。”
一看没什么动静,这才尝试着开门,想不到一拧门锁,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虞有言,快起来。”姜无声把门口的灯打开,又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床上的人还是没什么反应。
姜无声只好走到床前,弯下腰大声喊:“虞有言,军训迟到啦!”
虞有言听罢,从梦中惊醒,猛地做了一个鲤鱼打挺。
“咚!”清脆地声音来自两个脑袋碰撞在一起的瞬间。
“哎哟!”虞有言吃痛地捂住前额。
“嘶!”姜无声则被虞有言撞到头后仰,闷哼一声,帽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姜无声忍痛将后仰的头回正,关切地问道。
“怎么可能没……”虞有言刚想发泄起床气和突如其来地剧痛,看到姜无声似乎更疼,终究是忍住了。
“没事。”
姜无声尴尬地站着,不知所措地嘟囔道“没事就好。”
虞有言:“你出去吧。”
姜无声呆呆地“啊?”了一声。
“你在这里我怎么换衣服,总不能穿着睡衣去军训吧?”虞有言疑惑地看着姜无声,举着自己的粉红豹睡衣袖子气鼓鼓地问。
姜无声匆忙地走出虞有言房间,顾不得头脑昏沉,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他满脑子都是虞有言睡眼惺忪的模样,眼眶子红通通的,因为被撞痛了头,隐隐还含着点点星光似的泪珠。凌乱的头发也可爱极了,他从来没见过虞有言这些样子。
姜无声站在二楼的走廊越发想得出神,他只好邦邦给了自己两拳。然后步伐虚浮地下楼去了。
“无声,小言起来了没有?你先来喝杯热牛奶。”秦铃兰说着哥哥姜无声倒了杯牛奶。
“她起来了,一会儿就下来。”姜无声心不在焉地喝着牛奶,睫毛扑闪了一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走吧!”虞有言收拾完了,约姜无声一同出门去学校。
“对了,妈,我哥去哪儿了?”她从起来到现在也没看见虞有乾。
“你哥第一次当教官,早就去晨巡开会了,哪个像你?还要无声去喊你起床。”秦铃兰说着轻轻地戳了虞有言脑门儿一指头。
“我知道错了,秦老师,我这就出门了。”虞有言说完,和姜无声半推半就地走了。
“那你们把早餐带一份啊。这俩孩子。”秦铃兰说完把刚做好的早餐塞给虞有言和姜无声,叮嘱道:“可得好好吃早餐,军训才不会饿。”
“知道了妈。”
“谢谢阿姨。”
两人说完就跑没影了。
虞有言和姜无声赶紧赶慢总算是赶上了军训。
两人进入班级军训方队,才稍稍松了口气。
虞有乾一脸正气地出现在方队前的时候,虞有言有些惊奇,难得见他那么严肃。
令虞有言惊讶的是,虞有乾明明才比他大四岁,穿上军装却如同军人一般正气凛然,坚定自信。恍惚间,虞有言似乎看见了爷爷年轻时的模样。于是乎,她也认真了起来,他可不能给虞家退后腿。
虞有乾如是介绍自己:“大家好,我是高一一班的虞有乾。接下来的两周时间,将由我带大家训练。请各位同学不要存有侥幸心理,我现在不是你们学长,而是你们的教官!”说完又站直了身子,目光如炬地环视了方队一周。
“从现在开始,练习军姿。所有人,不许动,不许说话,有事要喊报告。听明白了吗?”虞有乾铿锵有力地说着,准备做军姿示范。
“明白!”队伍整齐划一地站着,响亮的回答道。
虞有乾开始示范军姿并讲解:“脚尖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
忽然,虞有言似乎感受到一股力量推了她一下,她重心不稳,往前扑倒顺势压倒了她前面的同学。
“你,出列,动了为什么不喊报告?五十个下蹲。”虞有乾铁面无私地将虞有言叫到方队前。
“有人推我!”虞有言辩解道。
“谁让你说话了?加二十个。军训期间,不谈私人感情。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不要讨价还价!”虞有乾表情严肃,依旧坚持纪律严明。
虞有言也深知军令如山,不再多说什么,闷声照做。
“报告,我愿意和虞有言一起受罚!”这时,最后排的姜无声举起了手,表情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