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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皇上不爱搞微服私访那一套,不曾亲自上街买过东西。但对于赤玉阁,他的确有所耳闻。每月召见怀宁公主进宫时,她偶尔会提及,有时还会为他带来一些新奇的小玩意,说是赤玉阁掌柜的亲手所做。
他对珠宝首饰不大感兴趣,拿到了就随手丢在一边。直到有一日,怀宁公主给他带了一只香囊,据说有安神作用。
恰巧那阵子他夜间常失眠,香囊往枕边一放,竟真的一夜无梦,醒来已天光大亮。
后来怀宁公主每三个月给他带一只新的香囊,每一只的香气都略有不同。他从此夜夜安宁,心悸症也不再犯了。
赤玉阁在他这里,隐隐与安眠画了等号,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祁越说到这家店,他笑了笑:“这家掌柜的倒是心灵手巧,做香囊是把好手,祁将军若是睡眠不佳,不妨去买上一个。”
祁越听罢,心里直呼好你个顾钰慈,有一手啊,业务都开拓到皇帝老儿头上来了。
他内心万马奔腾,面上还得维持一副严肃神色:“这家掌柜的不但手巧,而且人美心善,勤俭持家,温柔贤淑。臣对她甚是属意,还望陛下成全。”
不管顾钰慈有没有这些优良品质,先统统给她套上再说!
宴席间方才还人声鼎沸,这会儿突然鸦雀无声。
祁越都成了将军了,竟然挑了个常年在外抛头露面经商的女人做将军夫人?
皇上显然也觉得此事不妥,眉头微皱:“爱卿怎知她人美心善,勤俭持家,温柔贤淑?可曾与她相处过么?还是道听途说?”
祁越也管不了那许多了,昂首挺胸,开始胡诌一气。
“我去过她店里,买过东西。她收留的帮工,好些个家中有困难,她包吃住,每月还发一大笔月钱,此为心善。”
“她的店子经营这么多年,资金从未短缺,店中打理得井井有条,此为勤俭持家。”
“至于温柔贤淑……”
他想起顾钰慈是怎样干脆利落对自己玩猴子偷桃的,艰难地咽了咽唾沫,瞎话编到底:“听她店里帮工说,活儿不忙的时候,她会亲自下厨做饭,色香味俱全。说句温柔贤淑,也不为过。”
见皇上依然流露出不赞成的神色,旁人也出来劝导他。
“商人平时跟三教九流打交道,表现得八面玲珑,私底下可未必如此。”
“是哇,一介女流之辈,长得又不差,谁晓得有没有为了谈生意,跟人你情我愿过……”
“她店里的帮工我见过,有个男娃,高高壮壮的,也快到了成亲的年纪,瓜田李下,有些事情可不好说哇。”
“就算没有,商人配将军,也实在算不得门当户对,做个侧室倒还好,真要做将军夫人,资格上还是差得多……”
祁越气得七窍生烟,这帮人家里老婆女儿平时没少光顾顾钰慈的店,她还会酌情削价,或者附赠一些礼品。他们可倒好,转头就诋毁人家的人品。
关键这一切都是无中生有,他们愣是添油加醋,编得有鼻子有眼的。
“我瞧着诸位挺适合去茶馆说书的,或者编话本子拿去卖,也能发一笔小财。”他冷冷道,“你们又有多了解顾掌柜呢?空口白牙的,这样污人名誉,亏不亏心?”
这话太不给面子,弄得方才劝话的几人有点下不来台,面上都不大好看。
林安昱温和地笑笑:“祁将军是性情中人,相中了谁,便不允许别人说她的坏话,这也是人之常情,大家不必介怀。”
“不过,”他若有似无地朝皇上的方向瞥了一眼,话锋一转,“我略为了解一些情况,在身份上她的确不太能与祁将军相配,还望将军三思。”
祁越脸色阴寒,目光如利刃,往他脸上一寸一寸刮过去。他下意识地抬手摸脸,错觉脸上皮肤正和墙皮一样,扑簌簌地被刮下来一层。
“我知道顾钰慈有过婚史。”他声如洪钟,“开店经商,也免不了与男人打交道,我都知道。”
“可我不在乎这些,我就乐意和她过日子。她很聪明,一开始不懂怎样做将军夫人,可以慢慢学,总能学得会。至于门户地位,在我这里都是虚的,日子过得好,过得快活,比什么都强。”
他并非巧舌如簧之人,所言皆出自肺腑。皇上也不免动容了一瞬,但余光与林安昱交汇后,依然驳回了祁越的请求。
“早知爱卿的心上人是谁,寡人前些天就不忙着保媒拉纤了。可惜爱卿晚了一步,顾姑娘已经许了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