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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雾气很重。
“叮咚！”
秦暮言睁开眼睛，这个信息？她突然坐起来，拿起手机看。
“今天去见见你师兄，看看他的手有没有可能恢复。”
她看到信息内容，松了一口气，苏霖的信息每次响起，她都紧张。
秦暮言，“？”
她还没见过老师的另外一个徒弟，听说是京城现在很出名的外科医生，年轻有为。
“三个月前，他被一个医闹的病人家属砍伤，伤到了手，现在回了西城老家。”
“我刚得到消息，这边太忙，赶不回去。”
秦暮言回复了一句，“我尽力。”
没一会儿，苏霖发了一条信息，是那个师兄的地址。
“陶顺明？”
秦暮言打开电脑，开始查看京城那边的新闻，看到一条被医闹新闻被压在最底。
【京城普和医院医闹，毁掉了一个年轻外科医生。】
她点开看，眉头皱了皱，上面的图片全都打了马赛克，不过还是能隐约看到现场的惨烈。
那个家属是直接冲着医生的手去的，砍了两刀，刀刀都落在医生的手上。
即使后面被抓住了，但手已经被砍得模糊了，血肉模糊。
有个病人家属冲过去挡了几刀，不然医生会伤得更重。
秦暮言关掉电脑，心情有些复杂，这样的医患关系，肯定会寒了很多医生的心。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地址，眼眸深了深。
……
“叩，叩！”
秦暮言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门号，还有旁边的广告屏幕，确定这里就是新新公寓。
西城新新公寓算是有点年代的楼盘了，但维护得还不错，里面的设备还挺新。
“叩，叩……”
她再敲了几下，有点疑惑，发信息的时候明明在家的。
“咔！”
门打开了，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打开门，看着很颓废。
“陶顺明？陶师兄？”
秦暮言并不意外看到他这样，只是邋遢一点，并没有酗酒，还算好的了。
他的手套着手套，看着有些奇怪。
“秦师妹？”
陶顺明有些呆愣，他还以为今天收到的信息只是客气一下。
自从他受伤后，跟很多同事同学都断了联系。
很多说来看他的，也都只是客气客气，大部分是真的没时间。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陶顺明放开把手，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