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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翊回头一看,黄忠的眉角出了血,更是怒不可遏,大吼道:“哪个混蛋干的好事,还不速速出来赔罪?”
孙翊和孙策一样,都是火爆脾气,再加上/身份地位超群,更是得理不饶人,这一声大吼,周围的百姓全都看过来。
黄忠极力拉着孙翊,但已经来不及了,本来望江楼和拜月楼就是最热闹的所在,听到有人闹腾,全都赶来看热闹,将大街围得水泄不通。
“快走!”黄忠拉着孙翊用力挤开人群,刚才那惊鸿一瞥,竟让他有些心慌意乱,不想在这里逗留。
“师父,你都出血了,岂有此理!”孙翊兀自怒不可遏,挥舞着纺锤要讨个说法。
黄忠一手按着眉骨,一手扯着孙翊往外挤,刚挤出人群,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三哥?”
抬头一看,却是孙尚香带着一个黄衣女子正赶过来,黄忠打了声招呼,拉着孙翊走进酒楼,直奔后堂而去。
孙尚香跟着走进来,好奇问道:“三哥,我们正想出去看热闹呢,原来是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下黑手,暗算师父,我饶不了他!”孙翊哼了一声,对小二吩咐道:“快去拿点药膏来。”
“不用了!”黄忠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伸开手掌看看血迹,笑道:“这点皮外伤算得了什么?”
孙尚香一脸好奇,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孙翊:“三哥,这是金疮药……”
孙翊气哼哼地接过来,给黄忠撒了点药粉,见血已经止住,坐在一旁,将纺锤狠狠砸在石桌上,碎成了几瓣。
黄忠笑道:“算了,看人家也是无心之失,是我大意了,没有闪开!”
所幸这纺锤也不重,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若是在平时,甚至可能都砸不到他,都怪自己刚才嗅着酒味失神了。
孙尚香还在一旁追问,也跟着义愤填膺,握着粉拳撺掇孙翊,要为黄忠报仇。
就在此时,小二带进来一位老者,走路微微有些瘸腿,佝偻着身躯,神色凝重。
“阿伯?”吕玲绮见到这老者,低呼了一声。
孙尚香问道:“姐姐认识他?”
“他就是教我武功的老管家吕进。”吕玲绮很少见吕进如此着急过,也跟着紧张起来。
老者来到二人面前抱拳道:“刚才不小心伤了先生,我家主母不方便外出,劳驾二位到拜月楼一叙,她当亲自为先生赔罪。”
“哼,好大的架子!”孙翊腾地站起来,怒道:“若是知错,让她登门请罪。”
“三哥,不要生气啦!”孙尚香上前拉住孙翊,劝道:“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要不……就算了吧!”
“你说什么?”孙翊瞪大眼睛,刚才还嚷嚷着要兴师问罪的小妹,忽然转变/态度要息事宁人?
“唉呀,都是一家人,这是我的好姐妹!”孙尚香指着走过去扶着老者的吕玲绮,笑道:“绣坊就是她家开的,只是不小心嘛!”
“什么就一家人了?”孙翊莫名其妙,这才注意到那黄衣女子和孙尚香年纪不相上下,似乎认得这老者。
孙尚香又走过去抓住黄忠的胳膊:“黄伯伯,你刚才说伤势也不重是不是?我看看,噗噗——不疼了,不疼了!”
看着孙尚香鼓着腮帮子吹气,黄忠哭笑不得,起身向老者抱拳道:“都是些小伤,不妨事。”
吕进言道:“还请尊驾到楼上一叙,我家主母若不当面赔罪,心中必定过意不去,小人也不好回复。”
黄忠脑海中闪过那惊鸿一瞥的容颜,多少年古井不波的心竟然难抑激动,问道:“不知拜月楼主人是?”
“黄伯伯,你还不知道吧?”孙尚香跑过来说道:“她就是貂蝉啊,我这姐姐可是吕温侯的女儿,武艺高强,比我……只差那么一点点。”
“什么?”黄忠和孙翊不由大惊,愕然看向吕玲绮。
吕进脸色微变,也看着吕玲绮,似乎在责怪她不该将如此重要的信息透露给外人。
“好啦,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孙尚香走过去拉着吕玲绮的手,骄傲笑道:“我们现在可是好姐妹,以后好一起练武,一起上阵杀敌呢!”
吕进深吸一口气,刚才事情紧急,没有来得及问他们的身份,此时才觉得不寻常,抱拳问道:“敢问几位如何称呼?”
孙尚香又忙着介绍孙翊和黄忠,一番话惊得吕进目瞪口呆,冷汗直流,没想到他们小心翼翼,却还是惹上了最大的麻烦。
孙翊有些哭笑不得,摸着鼻子问道:“小妹,你在外面乱认姐妹,小心我告诉大哥收拾你。”
“哼,大哥早就知道啦!”孙尚香愈发得意,从吕玲绮手中取过孙策的玉佩,“喏,这是大哥留下的,让这位老管家到春景堂好好疗伤呢!”
“咦?”孙翊吃了一惊,近前看了看,疑惑道:“大哥早就知道了?”
“那还用说?”孙尚香干脆将玉佩交给了吕进,说道:“这是我大哥给你老人家的,让你去春景堂找张先生,一定能妙手回春的。”
“吴侯?这……”吕进完全呆住了,他本是来请罪的,以为惹了天大的麻烦,怎么反倒还被孙策如此关怀?
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连连摆手:“此物既然是吴侯赠给小姐的,还是让小姐收着最好。既然吴侯早有交代,二位将军更要去一趟楼上,否则主母必会过意不去。”
孙翊看向黄忠,见他站在那里神色犹豫,自己倒是想见见这位搅/动大汉朝堂风云的女人,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走一趟吧!”
孙尚香还担心孙翊找麻烦,跟着说道:“正好我也要去拜见伯母,我们一起去吧!”
黄忠一时间竟有些紧张起来,在孙尚香的催促下与吕进走在最后,往拜月楼而去。
此时外面看热闹的人早已散去,大家该吃的吃,该玩的玩,已经将刚才的事情全然忘记。
看热闹的从来不嫌事大,很可能关乎别人一生命运乃至生死的事情,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几人来至绣坊门口,黄忠不由抬头看去,只见那扇窗早已紧闭,一切恍如梦魇一般。
踏进门的那一刻,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竟比他挂帅出征还要难抑激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