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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韩猛红/肿着双眼布置城防,昨夜由他负责守城,虽然晚上曹军攻击不算猛烈,但也是彻夜不曾合眼。
正分派的时候,士兵来报,王门因为受凉,身体不适不能来参战,请韩猛恕罪。
“简直不分轻重!”城中本就人手不足,韩猛听到王门不能来,顿时脸色铁青,怒道:“生死危急关头,区区头疼脑热就不能来了?”
士兵忙道:“王参军跑肚拉稀,实在不能下床。”
“关键时刻拉了?”韩猛布满血丝的双目一瞪,吓得那士兵连连后退。
鲜于丹在一旁抱拳叹道:“都怪属下,昨夜不该去拜访王参军,请教守城的经验,可能多吃了几杯酒,以至于此。”
“哼,几杯酒就喝成这样,你为何安然无恙?”韩猛冷哼一声,虽然不满,但王门确实不能动,而曹军却不会停止进攻,必须要改变防守计划。
鲜于丹言道:“在下不敢贪杯,请将军放心,末将与吕将军二人必会严防死守,绝不让曹军登城。”
吕威璜也抱拳道:“将军早些去休息,我二人一同巡视四门,只要都尉守军按部就班,不会有什么差池。”
韩猛无奈叹了口气,对王门不知轻重有些恼怒,
重重拍了一下鲜于丹的肩膀,愈发觉得这个年轻人可靠,点头道:“贤侄,你来得真是时候!”
韩猛走后,鲜于丹跟着吕威璜巡视城楼,沿着四周城墙走动,鼓舞安抚守军,若有疏漏之处及时提醒。
曹军很快又发起进攻,城上城下鼓声震天,箭矢如雨,护城河被填平之后,曹军的攻/势愈发猛烈,已经开始架云梯登城。
十天时间过去,守军们也能从容应对曹军的进攻,何时放箭、何时隐藏、何时投掷灰瓶檑木,都能把握时机,他们只需督战应急即可。
巡视之中,鲜于丹虚心请教,让吕威璜很是表现了一番,对鲜于丹也十分喜爱,以往他在军中都是副将,谁会听他的话?
在北门歇息之时,鲜于丹问道:“听闻淳于将军中了曹军离间之计,被部下所害,不知将军是如何逃/脱生天的?”
提起徐州往事,吕威璜便咬牙切齿,沉声道:“当时我正在东海剿贼……那两个狗贼吃里扒外,终有一日,老子会亲手剁了他们,为淳于将军报仇!”
鲜于丹看着吕威璜神情狰狞,不由心中一颤,摇头叹了口气:“想不到将军对淳于将军如此有情。”
吕威璜言道:“淳于将军
于我有提携之恩,当年在洛阳,也是承蒙其搭救,如此大恩,岂能不报?”
“原来如此!”鲜于丹微微点头,忽然说道:“如此说来,将军无论如何,是不肯投降曹军了?”
“那是自然!”吕威璜点头道:“否则九泉之下,叫我有何面目去见淳于将军父子?”
鲜于丹叹了口气:“但我听说前几日寿春被围,王参军似乎有意降曹,还曾劝说韩将军?”
“哼,这个背主小人!”吕威璜一阵咬牙,沉声道:“若不看他是韩将军的亲信,当时我便一刀斩了他。”
鲜于丹叹道:“王门虽为韩将军的心腹,但当年何尝又不是公孙瓒的心腹?此人最善见风使舵,能背主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吕威璜猛地转过头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鲜于丹看看周围,低声说道:“昨夜我去请教王参军守城之事,他、他居然也劝我投降曹军……”
“什么?岂有此理!”吕威璜大怒,起身喝道:“我现在就去报知韩将军,除掉此贼。”
“吕将军稍安勿躁!”鲜于丹拦着吕威璜坐下,言道:“昨夜王参军也只是旁敲侧击,并未直言,若贸然告知韩将军,便有扰乱军心之嫌。没有证
据,在下方才也不敢向韩将军说明,故而问问前几日之事。”
“哼,我看此小人早有异心,留在城中必为大患!”吕威璜握拳道:“若被我抓到证据,定斩不饶。”
正在此时,城外鼓声又起,二人又来督战,鲜于丹言道:“西部兵少,在下经验不足,就去巡视西门和北门,东门和南门就仰仗将军虎威了。”
“哈哈,好说好说!”吕威璜颇为受用,抱拳而去。
鲜于丹来到西门,朱然早已等在这里,上前低声道:“东门已经布置好,吕威璜很快就能发现那支箭。”
鲜于丹点头笑道:“王门死期不远矣!”
朱然言道:“半月之期还有五日,除掉王门之后,韩猛必定重用于你,正好方便我们行事。”
鲜于丹略作犹豫,抱拳道:“若吕威璜留守寿春,还请留他一条性命,此人为淳于琼报仇,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朱然笑道:“这你放心,吴侯早就交代过我们,凡是领兵将领及参军,都尉以上,能抓则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害其性命。”
鲜于丹一怔,问道:“听闻吴侯与刘表交锋之时,也将其部将俘虏,却用钱粮赎回,莫非这是江东的规矩?”
“嘿嘿,
你懂的!”朱然低声一笑,言道:“非但那些俘虏能换来钱粮,而且抓俘之人还能额外获得两成奖励……”
“嘶……”鲜于丹大吃一惊,想不到吴军中还有这样古怪的规定,想起当年刘琦赎金三百万,两成的奖励那也不是小数目了。
朱然低声道:“待时机到时,我们合力抓住吕威璜,有功一起挣,有赏一起分。”
鲜于丹欣然点头,暗中已经开始动了心思,有没有可能直接将韩猛拿下?
正思索之时,忽然东门处传来吕威璜的怒喝大骂之声,鲜于丹急忙前去询问,果然是吕威璜发现了那支帮着书信的箭。
鲜于丹赶紧劝道:“吕将军,此事暂时不可声张,以免影响军心,小心又是曹军的离间之计。”
吕威璜怒道:“哼,今日/本该由王门来守东门,曹军不知情才暗通消息,若非他阴差阳错生病不能来,至今还被他蒙在鼓里。”
鲜于丹言道:“既然如此,请将军速去见韩将军,看看能否再找到其他证据,城防之事,暂时交给在下。”
“有劳了!”吕威璜拿着那支箭,怒冲冲下楼而去。
鲜于丹在城上大喊道:“军情紧急,在下一人恐怕力有不逮,吕将军速去速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