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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虔见夏侯杰似乎有意出战,赶忙劝道:“甘宁可力战关羽,不可轻敌。”
夏侯杰冷笑道:“甘宁不过区区水贼而已,某早知情报,那赤兔是趁关羽落水之时抢来的。”
吕虔言道:“纵然如此,也不可轻易出战,大王命我等坚守勿出,等候援军。”
夏侯杰大声道:“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区区三千敌军便不敢出战,此举势必挫我军威,等孙策大军到来,岂不是要拱手而降?”
吕虔言道:“吴军势大,有备而来,甘宁绝非无名之辈,若出城交锋,实在冒险,还是求稳为上。”
“你在教我做事?”夏侯杰傲然一笑,言道:“某追随大王多年,行军布阵耳濡目染,岂能不知兵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将者,当在变通,且看某斩杀甘宁,壮我军威,再与将军并力守城不迟!”
遂不听吕虔苦劝,夏侯杰点兵下城,传令打开城门,出城迎敌。
吕虔无奈,只好加派兵力看守城门,命人擂鼓助威,城上弓箭手弯弓搭箭,蓄势待发。
若能夏侯杰真能杀败甘宁固然是好,若其不敌,也好及时救应诸位,这可是曹操派来的心腹,死于阵前,未免有借刀杀人之嫌。
夏侯杰带领两千精锐出城,大笑道:“甘宁水贼,你不配与本将交手,快去叫孙策前来受死!”
甘宁浓眉微蹙,冷声道:“龟儿子,报上名来!”
夏侯杰傲然笑道:“你听好了,某乃陈王驾前左护军都统夏侯杰是也!”
“受死吧!”甘宁陈何医生,拍马直取夏侯杰。
自从改邪归正之后,甘宁最忌讳别人说他是水贼,夏侯杰无疑触了他的逆鳞。
夏侯杰多年追随曹操,见过无数厮杀场面,只恨他是随从,没有机会上场表现,同为夏侯家族的人,夏侯惇、夏侯渊都封侯拜将,他也不甘落后。
这次好不容易单独出来做监军领兵,早就盼着吴军前来,杀敌立功,让曹操也看到,他本有实力做大将,只是未得其便而已!
“是时候展现我真正的实力了!”夏侯杰大笑着,舞动钢枪也杀了过去。
当——只听一声巨响,甘宁大刀横扫过来,夏侯杰的钢枪便飞了起来。
“啊?”夏侯杰大惊失色,吓得趴在马背上往桥头狂奔。
“哼,还想走吗?”甘宁轻抖丝缰,赤兔马如流星赶月,几个纵跃追上来。
夏侯杰吓得肝胆俱裂,只觉得嘴里阵阵发苦,嘶声大叫:“你不要过来,不要杀——”
话音未落,赤兔马便追到身后,甘宁大刀横扫,脑袋便飞了起来。
夏侯杰的坐骑带着躯体狂奔过吊桥,脑袋落入护城河中,溅起一片水花。
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夏侯杰便被甘宁一刀斩于马下,身后的曹军一片哗然,措手不及。
“冲!”后面苏飞见状,马上挥兵掩杀。
曹军本就士气低迷,此时死了一员将领,更是心惊胆战,竞相奔逃,在吊桥上拥挤踩踏,一半人掉落河中。
城上吕虔见势不妙,顾不得许多,马上传令放箭,无论敌我,先守住城门要紧。
城上箭如雨下,只有少部分守军狼狈逃入城中,只见桥头和护城河中,全都是曹军尸体,几乎都死于自己人之手。
甘宁见守将如此果断,也不敢贸然上桥,横刀立马大喝道:“谁敢出城与我一战?”
“再敢有出战者,格杀勿论!”吕虔轻叹一声,摇着头退入城中。
甘宁在城下叫骂一阵,见吕虔不露头,只好退后三里,命令士兵就地安营扎寨,等候大军。
苏飞埋怨道:“那夏侯杰乃曹操心腹,若擒了此人,必能换不少钱粮,可惜了。”
甘宁不屑道:“张牙舞爪的小杂鱼一个,何足道哉?宰了也就宰了。”
黄昏时分,濮阳城外尘土飞扬,旌旗蔽日,韩当领两万吴军来到城外,将濮阳团团围住,安扎营寨。
当夜濮阳城外四周火光点点,被围得密不透风,吕虔登城巡视,神情凝重,白日夏侯杰战死,更不敢出城劫营,无异于飞蛾扑火。
次日一早,吴军便开始架设井阑、投石车、云梯等攻城器械,甘宁督军装填沙袋,搬运木石填塞护城河。
吕虔调兵干涉吴军,但吴军的弓箭十分厉害,非但射程远超守军,而且威力极大,漫天箭雨飞上城头,不少守军因此受伤。
仅仅只是弓箭手的压制,就让守军苦不堪言,更不要说那些随后架设的井阑和投石车,隔着护城河便能发动进攻,乱石腾空,令人心惊胆战。
中午时分,孙策领东吴大军赶至,濮阳城外旌旗蔽日,人喊马嘶,这让吕虔更如巨石压在心头,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援军迟迟不到,自觉有些独木难支。
吴军并没有强行攻城,只以投石车、井阑压制守军,填平护城河之后便退兵,营中人马操练,杀声震天,曹军则栖栖遑遑,不可终日。
孙策与众将商议道:“濮阳历来为河南重镇,城池高大坚固,城内军器充足,若要强攻,必会损兵折将,可有其他对策?”
鲁肃蹙眉道:“如此坚城,绝难轻易攻破,要想节省兵力,唯有里应外合,只是濮阳城中我们并无内应,如之奈何?”
田丰在一旁捻须沉吟片刻,缓缓道:“愚以为,有一人可以利用。”
孙策忙问道:“元皓请讲。”
田丰言道:“昔日吕布占领濮阳,曹操屡次攻城失败,幸得城中田氏相助,里应外合才得以破城!田氏乃濮阳望族,吾料必是为求自保,故而迎曹操以求立功,如今曹操败亡在即,又以兵威强加于豪族,或可与之联络,策反田氏。”
鲁肃却摇头道:“据细作来报,田氏向来受曹操重用,当今族长之子便任东郡都尉,对曹操颇为忠心,恐难动摇其心。”
田丰抚须笑道:“若田氏不肯归顺,可用离间之计,其家族之人向来倚强弃弱,曹军必疑,只要双方生出嫌隙,便由不得他了。”
孙策心神领会,向田丰竖了个大拇指:“元皓此计高明,还是本家人彼此最为了解。”
田丰忙摆手道:“吾与濮阳田氏并非本家。”
鲁肃举杯笑道:“五百年前总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