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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声忽动。
乔羽快速抹了抹眼角，回头，“先生，我……”
话音戛然而止。
眸光里的希冀尽数碎裂，他看着许文轩乘着光一步步走过来，“有些话少泽不跟你说，是看你们相处过三年的份上才留给你最后的体面，但我不同。”
“乔羽，少泽很爱我。”
他轻笑了一声，“你知道么，当年他为了娶我，硬是被伯父敲断了半条腿还是一声不吭，可就是你啊——”
“毁了我们。”
蹭亮的皮鞋毫不客气地踩在那一只白皙细长的手上。
掌心的疼痛钻入心间。
只是，乔羽此时像是毫无痛觉的木偶那般，任由人摆布。
先生……
原来这么爱他啊。
半个多小时后，乔羽才重新出现在宴会厅里，除了嗓子依旧有些嘶哑后，丝毫看不出半个小时前的撕心裂肺。
真皮沙发忽然往下陷了一大半。
曾临一手搭在沙发后背，一手轻轻摇晃着红酒杯。
“嫂子怎么不去找泽哥玩？我看泽哥跟文轩在那里聊得很开心。”
乔羽掀眸看他，只是朝他轻笑了一下，没有接下话。
曾临也笑，“文轩也是不够意思，一回国就找泽哥玩，就连我们这些十多年兄弟的人都是这几日才知道的。”
“不过也对，那两人从前就喜欢黏在一起，如果文轩当初分化成omega，估计两人连小孩都有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白白便宜了你。”
“当然，我可没说嫂子你不好，嫂子光是一个极优omega的身份就能甩普通omega好几条街了。”
视线聚集的地方，朗朗笑声如同冷冷箭雨，万箭齐发，又箭箭穿心。
先生……
何曾这般在他面前笑过。
乔羽捧着橙汁抿了一口，本该甘甜的果汁竟然渗出苦味，入了心。
他苦笑了一下，看向隔壁望眼欲穿的男人。
“曾曾临，你若若是喜欢许文轩便便去追，不不必在我这这里说说说事。”
没想到被直白揭穿心事，曾临先是错愕了一下，而后也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他让侍者再来了一杯酒，这才将赤裸裸的嫌弃投放在乔羽身上。
乔羽其实长得极美，雪肤红唇，眉眼精致，比绝大多数的omega都好看，若非被姜少泽捷足先登了一步，曾临真是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看他是如何用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求饶的。
就是可惜。
许文轩不喜欢他。
那他曾临，自然不可能对他有好脸色。
“不过就是一个以色待人的货物，你当真以为当上了姜家少奶奶的位置就能改变你那卑劣的身份？”
“极优omega 说得好听一点就是极优，说得难听一点不过就是一个被人操的玩意儿，看你这三年平平的肚子，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自己那地位了，还神气些什么。”
寥寥白烟从指缝的火星里飘出，曾临半眯着眸子，看着乔羽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去，他嘴角噙着得意的笑。
果然没猜错。
这个世界的极优omega确实又少又珍贵，可像乔羽这般身份的人，极优，只会是他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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