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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去后，乔羽不说话，姜少泽也没有丝毫想要道歉的意思。
病房内忽然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闹剧并不存在那般。
乔羽眼角处的红晕依旧明显，越发显得那张小脸苍白，姜少泽有些心虚地瞥过视线，他刚才闻到那股藿香味后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可谁知屋子里头竟然还有第三个人！
乔羽捏了捏眉心，本就不好的身子骨在经历一场刚才的闹剧后早就倦怠不已了，但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他又打起了几分精神。
把叠放整齐的文件递过去，目光从白纸黑字上移到那一张曾经痴迷的脸，乔羽唇角微微蠕动，说出的话却清晰明了。
“先生，我们……离婚吧。”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倦怠的原因，乔羽将那一句话说出口后，有片刻的不真实，可意外的，竟然感到缕缕轻松。
就像是那口在心底积攒了多年的浊气终于吐了出来。
乔羽看着男人意外的表情，意料之内。
他轻笑了一声，“一式式三份，我已经经签好了，关于婚后财产的分配配问题，我不要要任何不动产。”
不动产，他带不走，日后若是处理还麻烦，倒不如直接要钱。
完全就是难以相信，姜少泽只觉得此时手中的东西沉甸甸，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乔羽怎么可能主动提出离婚？！
可赫然入目的仍然是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
清清楚楚的四个黑字。
如同沙丁鱼忽然遇到鲶鱼，暴躁的因子彻底被激发出来，平静的水面上开始回荡着层层大波浪。
“你现在想跟我离婚？”
“你确定现在想要跟我离婚？”
连姜少泽都未曾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但他没有时间去发现那么多，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不知名的暴怒中，紧拽着那三份离婚协议的手，更是恨不得下一秒就撕碎。
乔羽觉得这两个问题问得有些奇怪，但他也只是点了点头。
“你若是对协议议没有意见见，现在就可以签名名。”
乔羽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平静了，平静到姜少泽心底生出惊慌，就好像……
好像他对自己完全没有感情那般！
可一个月前求着自己不要离婚的人明明就是他！
姜少泽向来习惯站在主导地位，向来习惯被人追捧，但现在乔羽忽然挥下来的这一棒着实让他久久反应不过来。
忽然，脑子闪过一丝光亮。
姜少泽咧嘴笑了一声后，脸色一沉，直接把离婚协议撕碎，甩到乔羽脸上。
“乔羽，你早就跟陆子川搞上了吧，难怪现在这么着急！”
“离婚后是不是想立马就跟他登记结婚了？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敢这样落我脸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想离婚，你做梦去！”
碎纸片在脸上划过，却在心底落下钝痛。
乔羽本以为不会再起波澜的心，依旧耐不住这些言语的折磨，明明最想离婚的人是他，明明抛弃自己的人是他，明明跟别人搞上的人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这样羞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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