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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说得目无表情，只留下前台护士错愕地站在那里独自消化。
凌晨的风吹得凉快，可乔羽此时只觉得寒气入骨般，脸色带着惨白，整个人像是轻飘飘的风筝，一旦被剪断了线，最终只会摔得破碎。
手机不断震动，他甚至连屏幕未看就直接关机。
那晚过后，姜少泽的名字直接被乔羽拉到黑名单里。
m国的住址已经在网上找好了，在二环的位置，周围虽然没有大商超，但胜在医院离得近。
乔羽暂时交了一年的租金，想着等孩子出生后再找一个离幼儿园近一点的地方住，等日后接送小孩也能方便些。
看着银行卡里不多的余额，乔羽又给杨秘书发信息。
[他签了吗？]
杨秘书回复得很快，[姜总今日不在办公室。]
往上翻好几日的聊天记录里都是一模一样的对话。
就在乔羽不再理会的时候，杨秘书又发来消息。
[乔少爷，昨天晚上姜总真的出车祸了，伤到小腿，只是伤不重，今日就能出院了。]
[许少是被救护车送过去的，他心脏病复发，打电话给姜总，姜总才过去找他的，那两人只是碰巧在同一医院遇上了。]
乔羽反复看着那两条信息。
他寻思着，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一边在暗骂许文轩是白莲一边暗讽姜少泽有眼无珠？心脏病发不找医院找姜少泽有用？！
算了算了，跟自己无关了。
姜少泽就算是眼瞎，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乔羽礼貌性地回复了一个“嗯”字过去。
陆子川忽然发来信息。
[锦居楼出了新菜品，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乔羽想了想还是礼貌拒绝了。
这几日陆子川常常约他出去吃饭，虽说陆子川之前就表示要跟他交朋友的想法，但乔羽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索性这段时间就暂时不联系了。
站在窗台，看着外面摇曳的枝干，乔羽按下了姜父的号码。
铃声响了没多久就传来低沉浑厚的声音，“小羽都好久过来老宅这一边了，今日是要过来吗？”
乔羽以往到老宅之前都会提前打电话过去，但这一次，他抿唇沉默了一下。
“父亲，我我想跟阿泽离离婚。”
这回轮到电话那一头沉默了，良久才有些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是那小子逼你的？”
“不是，是是我想要离婚。”
乔羽有些苦笑，姜少泽确实逼过他，但现在他是自愿的。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近半分钟，然后才传来姜父的叹息声，“应许你的事情会答应你的。”
捏着手机的手有些发紧，乔羽知道姜父一旦应了下来，那离婚这事情就已经定了，他想了一下也不知此时该不该道谢，但最后还是说了一句，“谢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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