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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少泽眼角泛着红晕，目光留恋，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匪夷所思，“我去警局，那你别生我的气好么，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忘了你的，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莫名其妙！
乔羽想也没想地甩开他的手。
忽视那一道一步三回头的视线，他继续吩咐杰去办事。
直到姜少泽被警车带走后，乔羽站在原地，他摸着领子，多功能信息素喷洒器的小孔上，淡淡的伏特加的味道传到鼻尖，却不会再引起腺体发痛。
刚转身就看到杨秘书匆忙跑过来，他眼圈明显泛着红，欲言又止地看着乔羽，“乔少爷，真好……还能再见到您，真好。”
“好久不见。”
乔羽微微点头，又指了指已经消失的警车，问得很直接，“他没去看医生？”
“啊……”杨秘书被问得愣愣的，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去看了，就是就是……不知好没好。”
基于强烈的职业道德，杨秘书觉得自己不应该透露出顶头上司的身体状况的，更何况这两人已经离婚了，乔羽好不容易劫后重生，此时两人就应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
只是……
“姜总他，这些年一直记挂着您。”
杨秘书的良心受到强烈的谴责，他知道乔少爷向来心软，估计很快就会主动关心顶头上司的，只是，未等他开口感谢，就听到一声不解又嫌弃的嘀咕。
“真是奇怪，有病还放人出来？”
乔羽见杨秘书愣神站在那里，开始催促，“你还不去警局将你的老板接回来？”
“现在马上就去。”
杨秘书立马点头，心里头的疑惑暂时消散了，乔少爷果然还是关心老板的。
只是，当第二日娱乐圈头版出来的时候，杨秘书看着上面的照片，明显就是他匆忙赶到警局，以及匆忙带着顶头上司回去的照片，脑子里的那些美好幻想在瞬间就碎得支离破碎了。
姜氏这些年在海城可谓是一手遮天，想要扒拉姜少泽绯闻的人不计其数，可到底因为权势压着，那些人有心也是无力。
昨天那种情况，按理来说不会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搔痒的。
那就只能是当事人。
乔少爷……是真的变了。
杨秘书瞥了一眼一大早上就站在镜子前不知道照了多少回的人，神采奕奕的模样简直跟新婚无差。
说一句实在话，杨秘书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位纠结老父亲，一边心疼姜少泽这几年来的凄惨，一边又庆幸乔羽劫后重生的清醒。
“姜总，等一下您还有两场视频会议，中午您还要跟锐恒集团老总共进午餐，下午您还要去利锐底下的工厂视察一番，傍晚恒信的老总约了与您共进晚餐，晚上九点您还有一场视频会议。”
杨秘书觉得自己有必要打碎一下某些幻想。
“嗯，那今天就辛苦你了，如果时间实在排不开就跟副总商量一下。”
姜少泽甚至没有侧头看过去，语气带着鲜少的张扬，昭告着极好的心情。
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距离九点刚好有一个小时，姜少泽又理了一下衣襟，今日他穿的正好是那年准备跟乔羽穿的情侣装西服，他忍不住在想乔羽会不会一见到他就想起来了。
乔羽当年那么喜欢那件衣服，他应该会想起来。
陆乔集团。
杰跟在身后汇报着今日的行程安排，“……启天的小温总昨天就想约您吃饭，这一次还要不要拒绝？”
乔羽想了想才开口，“不用，你告诉他，等早上我跟他父亲谈好了，中午就可以跟他同进午餐了。”
人工信息素在这些年来发展得越来越成熟，以往即便是s级的人工信息素也仅仅只能达到天然信息素的百分之六十五的效果，如今已经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五。
但这个数目还不够。
而启天，是仅次于利锐的人工信息素生产公司。
乔羽这一趟回国要么就是将姜少泽手中的利锐抢过来，要么就是将资金投入到启天里，力求让启天在人工信息素上能突破百分之九十的效果，甚至赶超利锐的百分之九十二。
只是，这两件事都不容易。
漂亮青年微皱着眉头，下唇被他咬出一点齿痕，鲜红泛着光泽，如同娇艳的玫瑰。
杰的眼神在不自觉中暗沉了一下，他想要伸手去揉一下青年的发顶，告诉他别太担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一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默默无名的保镖，蜷缩的指尖最终只能握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