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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莫急,乐儿没事!”
见娄王妃几欲晕倒,司马子如急忙开口。
“兄长?乐儿到底如何?!”娄王妃急道。
“他应该是被一老者带出了冰宫”,一旁的何伯急声道。
“老者?你是说这地下,还有其他人?”娄王妃惊道:“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抓走乐儿?你们见过这个人了?为什么不把乐儿抢回来?啊?!”
娄王妃一把揪住何伯的衣领子,急得连声发问。
司马子如叹了口气,埋怨的看了何伯一眼,面上做出一副很轻松的表情对娄王妃笑道:“没事,没事,你别急。那老叟应该不会加害乐儿,不然,我们就是豁出命去,也不能让他轻易离开。”
娄王妃从司马子如的话里,听出了不同寻常之处。她扭头怔怔的看着司马子如,半晌才凝视着他问道:“什么叫应该不会加害乐儿?你怎知他不会?还有,什么叫豁出命去?难道你们三个一起,还留不下他吗?”
司马子如苦笑一声,自嘲的叹道:“呵,只怕便是我们三人当真豁出命去,也不一定能留下那老叟啊!”
他摆摆手,示意娄王妃稍安勿躁:“我的王妃娘娘,你先莫急,且听我说。当时我们三人在冰宫下寻找出路之时,意外发现了一枚乐儿的随身玉佩!我们循迹而去,却发现了一名光着上身的西域人尸体。此人伏地而亡,死状凄惨,不仅双耳被人割去,背后还有一个透体而出的巨大血洞,背上满是刀伤。我们仔细查验过,此人左臂纹有圣火图案,身旁还有一把弯刀,应该便是昨夜的突厥剌客首领古力扎尔了。”
说到此处,司马子如偷眼打量了一下娄王妃的脸色,才接着道:“而且,从他背后血洞的形状上来看,应该是被人夺了他自己的弯刀,从其背后插入,透胸而出,继而剧烈搅动形成,但最令人感到费解的,是现场找不到任何搏斗的印迹,也……也找不到杀死这突厥人的另一把弯刀!”
言罢,司马子如面色凝重如铁,轻捻长髯,组织了一下语言:“某等商量后以为,此人应是先力竭倒地,之后才被人从背后插入弯刀反复搅动,直至血尽而亡。而且,杀人者又在其后背又补了十余刀,应该是明知其自身实力与此人相差甚大,唯恐未死,故意为之。因此,某等以为,杀死这古力扎尔的极有可能是个女人,或者……是个孩子!”
“孩子?你们莫非认为是乐儿杀了他?!这怎么可能?连‘七不取’都是不那突厥人的对手!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个什么老叟?会不会是他?”娄王妃惊叫道。
“断无可能!”
对于这个答案,司马子如想都没想,就摇头否定了。
见娄王妃不解,他才皱着眉解释道:“这老者武功之高绝,简直是匪夷所思!若是他要出手,那古力扎尔恐怕不是其一合之敌。”
司马子如说到此处,面上竟显出了几分惶恐与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喉头颤动了几下道:“某等在那地下冰宫之中,所遇最诡异的事情,便是这名老者。此人出现之时,悄无声息,以青山的武功,竟然毫无察觉。
当时这老者于前方黑暗之中突然发声,某惊惧之下,未及细听,便挥刀砍杀,可……可不知怎的,只是眼前一花,便觉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酥麻,刀竟然被一股大力吸得脱手而飞,待再看之时,便见到那把刀,已被人生生插入旁边那坚如寒铁的冰墙之内……”
听他讲到这里,段荣也插话道:“嗯,此人武功之高,真乃当世罕见!怕是只有数十年前曾震烁江湖的那位昆仑公再世,才可与之一较高下。”
“那可看清此人相貌?”娄王妃急问。
“这老者并未隐藏身形,身高只及某胸口处,看年岁约有七旬上下,雪发白眉,神光如炬。说话时,声如虎啸龙吟,震人心肺!”
司马子如回忆道:“这老者出现后,并不回答我们提出的任何问题。只是为我等指出道路,让让我等速速回转,便转身离去。”
“走前,他抛给了我一块牌子,还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司马子如道。
“什么话?”
“那老者说‘让树生那孩子来见我’!”司马子如看着娄王妃说道。
却未料,此话刚一出口,娄王妃那张原本有些苍白的俏脸,竟突然因为过于激动而变得满面涨红。
她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用颤抖的声音问司马子如:“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妹子!你……你怎么了?”
娄王妃如此这般变化,可着实吓了二人一大跳,惊愕之余,司马子如又一字一句的如实重复了一遍:“那老者说:‘让树生那孩子来见我’!”
“树生……树生……”
娄王妃听完,只是怔怔的看着地面,口中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
片刻,娄王妃猛的抬起头,急切的对司马子如道:“牌子!那牌子呢?”
“哦!在这!”
司马子如从来没见到这位渤海王妃如此失态过,赶紧将手中握着的一块样式古旧的黑色牌子递了过去。
这块牌子看不出是何材质,硬如金铁,却又不似金属,入手极为沉重,在他手中握了一个多时辰了,仍是有一丝凉意。
刚才回到地面上时,他曾粗略看过,这牌子上面有些突起的纹路,似山川鸟兽图案,又似上古时期的先人文字,整块牌子看起来苍凉古朴、大气磅礴,也不知是用来干嘛的。
娄王妃双手颤抖着接过这块黑色牌子,仔细端详。
片刻,娄王妃突然开口道:“何伯……快!取印浆白纸来!”。
目送着何伯走远,娄王妃才又看着二人追问:“那老者可有报过姓氏家门?乐儿可是和他在一起?”
“那倒是没有,某等也曾问过乐儿下落,可是他却未予理会。这个……某观其言行,猜其应该是见过乐儿,且这老者并未加害某等,应该也不是恶人,所以……”
司马子如一边说,一边谨慎的观察着娄王妃的神色。
他发现,娄王妃自从得知了这老者外貌描述后,神色之间,似乎没有先前那么急切担忧了。
他试探着问道:“怎么?妹子,你识得此人?”
娄王妃闻言后,先是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却又摇了摇头。
“哎呀,我说妹子,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一旁的段荣见她这样子,不免有些着急的道。
娄王妃并未回答,而是看着他们轻声问道:“二位兄长可知丞相生父的名姓?”
“你说高大叔?那怎能不识?他不是叫高树吗?”
从小便在怀朔长大的司马子如脱口而出。
却见娄王妃淡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世人都只道丞相之父乃是怀朔落魄子高树,却几乎无人知晓,他父亲的真名,原叫‘高树生’!”
“什么?!”这下轮到司马子如和段荣齐声惊呼起来。
段荣咽了口唾沫,看着娄王妃,声音有些发涩的问道:“莫非,那老者最后说的‘树生’,便……便是指的高大叔?!”
娄王妃想了想,直视着段荣的目光,缓慢而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应该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