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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季快要过完了。
这座城市的夜晚越发寒冷孤寂。
但今夜不一样。
今夜是除夕。
寒冷的夜色里似乎隐藏着一抹无法言喻的沸腾。
这时节里林九难名义上应该在帝陵。
京都西北四十里外。
但吕后下了令。
不得林九难出京都。
也不得入京都内城。
所以林九难如今在京都西北的一处破落书院里。
除夕夜。
书院里的大部分人都走了个光。
马达和简红尘也不在。
只有一位年迈的老书生作为看守。
用完以后，林九难好像成了无人问津的讨厌鬼。
林九难对此毫无意见，甚至略显安心。
吕后不准林九难出去。
其实林九难也无处可去了，他的家没了。
这团圆又从何而来？
林九难搬了一支竹椅。
来到了院落里，看着眼前的皎白月色。
发着呆。
直到听闻几声鹰鸣。
他才提起几分精神。
那只鹞鹰在城中兜转了许久。
今夜这城中实在人多。
让它看花了眼。
找到林九难费了些时间。
这小东西面对着林九难的时候就不那么亲人了。
只是在林九难面前的石桌上站定。
就不再动作，探头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林九难探出手去，它也不抗拒。
缩回手来，手里已经多了一张小筏。
展开看了几眼。
眼中精芒一闪，嘴角扬起些笑意。
站起身来，轻轻抚了一把鹞鹰。
转身回了屋内。
在一身华服和一件道袍之间选择了道袍。
而后抽出长刀，捆在身后。
这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真可谓是身无长物。
倚在窗口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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