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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曲魔音震四方,天山雪谷显奇景【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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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完,一路向北,径直去往湖泊。那里是整个天琼最为广阔壮丽之处,四人来到湖边尽情游玩起来。

如此一来,四人在此长住下来,静等大地回暖,天山之路解封,待得那天,他们便可以再次踏上前往北境的路。

期间,灵云继续他的丹青作画,一日灵云一人在房中,突发奇想。灵云想起此前脑海中的吹笛仙女,灵云想,既然自己想起了她的样貌,不如将其画下来,作为留念。

灵云说做便做,他准备了卷笔,开始凭着记忆细细临摹。这幅画一画便是多日,灵云将其所记得的一笔笔勾勒下来,每一处细节都不落下。遇到难处,灵云停笔思考,这段日子,他时而沉思,时而游走后院,时而作画,倒也忙得不亦乐乎。

灵云独自沉醉于丹青之中,而松山和肖尧却也没有闲着。

松山不想落下功夫,于是,松山每日早起练功,练功完毕接着演练师父所传授的剑法,师父还给此剑法起了一个奇怪的名字,叫做“忘悔”。门中弟子都不知这套剑法的含义,只是大家都认真研习剑法。

松山舞剑,步履轻盈,这套剑法总共有十二式:

第一式,晓动春分,雨落怀阳——这一式本是起手式,所以这是整套剑术的首要之所在,这一招讲究出剑尖峰横扫胸前,然后剑身回转,倒立于身后,一掌平推,以示敬意。松鹤门讲究止戈为友,从一个起式就可略见一二,此乃向对方示意本不愿出手,希望与对方止戈为好。

第二式,提壶望柳,三分秋色——此招接着前一招,旋身起步剑走平路剑尖向下直推,将要落地之前,收势,同时转攻为守,手腕用力,剑尖分指左右,一边收起剑身,梯步,收脚呈金鸡独立之姿。这一招一共分为四五个分式,攻中带守。

第三式,立地陀螺,转动乾坤——与之前有所不同,这一招全然是守势,这招讲究人剑合一,身动剑动,从此招开始才算进入这套剑法的真正奥义。话说此招需要持剑之人旋转身体,通过左右步伐配合人身向后旋转,旋转的同时,手腕转动,剑身紧贴自身左右护身扫过。此招的用意主要是为了防御。尤其对身周暗器尤其有效。

第四式,晓风出月,平舟划江——与第三式相反,这招完全是攻势。这一式只有一招,乃是平举剑身,剑尖向前,剑身须得持平,剑动随着人身一步飞跃,此式看似简单,实则需要十分深厚的功底,若是没有深厚的内功,持剑之人无法在空中滞留太久,这一招的效果便也不可同日而语了。

第五式,落日逐燕,翻云拨雾——此招与前一招一样,同样也是考验内功的招数。剑身回转先是收势,剑身贴的同时持剑人转身,双腿燕飞。诀要正是在双腿离地的时分,讲究内功纯熟,才能有秋风扫落叶般的气势。紧接着,一落地旋身剑身转而到了胸前又是两边两势扫过身侧,意在格挡左右的攻势。

第六式,云开见天,八方点将——有了前五式的基础,便可修炼第六式,此招不但难以研习,更是暗藏凶险。此招借着收势驱剑指天然后借势提起一脚,一脚原地转动,驱使内力,化为旋转之力,与此同时,持剑人身子缓缓斜躺,借着旋转之势横扫一周,手中之剑分削身前,此招可战八面之兵,但是,此招若是没有内功基础,便是无济于事,甚至无法成招。

第七式,一剑冲云,风卷残云——第七式与第六式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用来群攻的战术。第七式,提气蹬地,飞身直上,单手举剑剑尖直指上天,飞到最高处翻身而下,头朝下,挥剑横扫四方,落地那一刻,剑尖指地,手中运力,托起上身翻转落地。

第八式,云散风清,斜阳夕照——第八式为收式,剑身兜转,剑尖指地,收剑而立。

剑招总共八式,而后还有四式,后面的四式乃是基础功夫。

虽说是基础功夫,可这四招足可以使人用尽一生去研学。

最后四式再简单不过,看似简单,实则蕴含了无数的变化。用苍松鹤的话说,前八式乃凡人剑术,后四式乃真人剑道,这四式不光是招式,更是道法,能够练就这四招才可真正进入剑道的境界。

所以门中弟子都将此四式称为后四式。

后四式第一式——剑尖直刺,可探落叶。后四式没有花哨的动作,也没有变换的方位,而是简简单单的一招直刺。只是,这一剑直刺可以随心所欲刺穿飞落的叶子。这正是这招最为关键的部分,直刺再简单不过,但要刺穿落叶,准度和速度两者密不可分。

后四式第二式——剑尖直刺,可分叶心。这一式相对第一式更进一步,不但要刺穿落叶,而且必须刺中落叶的中心。

同样的第三式,第四式也是一剑直刺,第三式——经分落叶,第四式——经分数叶。这两式堪称化境,第三式刺中落叶的同时要将落叶茎叶分离,第四式更不用说,乃是数叶同分。

如今,松山已经掌握了前八式,可后四式,松山还处于入门阶段,眼下,松山一剑直刺,只是一定概率可以刺穿落叶。光这一招他已经练了几年。而松鹤门上下论武功,除了师父外,大师兄最高,大师兄无为,也不过堪堪刚入第二式境界。

为此,松山曾经问师父苍松鹤,究竟何人可以练到后四式第四式的境界呢?师父的回答是,有!紧接着,师父出剑,一招直刺,一叶经分。松山看得目瞪口呆,哪知道师父收剑后却长叹。

师父说:“如今天下再无人可以做到第四式,为师也只停留在第三式的境界。”

松山问:“那究竟是何人达到第四式通天的本领?”

师父笑道:“一位故人。”

松山知道师父不愿多说,便不再追问。

……

眼下在天琼时日尚多,松山每日练剑,不敢荒废了功夫,他一个起式,剑走身动,短短一刻的工夫,便将前八式耍了个遍。

眼看松山收势,一套剑法已然完成,远处的灵云忽然向其投掷一片屋瓦,松山一笑,知道灵云有意考验他,他举剑直刺,剑尖所指正是飞来的瓦片,一剑而出,剑尖点中瓦片的一角,瓦片破碎,四散飞落。

灵云鼓掌叫好:“很好,师兄!”

松山笑道:“惭愧,点是点中了,可偏了几分,我这第一层的境界还早呢。”

灵云道:“已经很不错了,你后来者居上,剑术修为几乎要赶超无字辈的师兄们了。”

“哪有,我的内力与他们还有距离。”

“不过是时间问题,师兄继续努力!”

“当然。”

松山笑着收起青峰剑。说话间,肖尧走来。

“松山老弟,好俊的剑法。”

松山一拱手,“肖尧你来了,见笑了,松山不成器,时常被师父责骂,哪有什么好剑法。”

肖尧道:“松山你太谦虚了,这几日我看你练剑,你的身手我都看在眼里呢。”

松山道:“哪里,肖尧兄的刀法也十分精到。”

肖尧笑着摇摇头。“不如你我比试比试?”

灵云乐道:“太好了,松山师兄,你与肖尧比试一番,我可有热闹看了。”

松山嗔怒道:“呵呵,灵云,你就爱看比试呢,你自己怎么不练?”

灵云道:“我与武功没缘,师兄,别啰唆,赶紧比试啊!”

肖尧笑道:“好吧,那就让我们两个耍给你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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