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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月道:“少主深明大义,我等敬佩。可是少主,若是传国扳指已然丢失又该如何,你和肖尧总有一个要登基成王。北境不可一直无主啊。”
肖雄道:“不忙,眼下北王城急需休整,而胞弟如今仍在安城之中,等他和亲回来,再行商议此事。”
灵云心下了然,那传国扳指眼下正是在他手中,先前肖元托付给他的翠玉扳指,松山回忆前事也想起了灵云玉笛上的扳指,松山渐渐明白就里,不禁看向灵云,灵云微微摇头,意思是暂不提起。
松山会意,转过头去。
此时辰羽走上一步,急切道:“少主,您带领我们为老国主报仇雪恨!你夺回了北王城战胜了狼族,北境上下还有谁有你此等功勋,我愿推举您做国主之位。”
肖雄闻言,思虑道:“辰羽族长,无需多说了。说实在的,自从国主国母殡天后,我对此座再无挂念。心中所想都是为了复仇。先不说我胞弟肖尧行事得体,善于谋略,而且他将与中元和亲,一旦他成为北境之主,那么北境与中元势必世代和善。这是一个多好的局面,从此北境将安居西北,安享太平。”
肖月道:“少主想得周到,的确如此,如今北境正是要无为之治,北境民众经历此战已然民不聊生,若是能和中元联手,那北境也再无兵乱之忧。”
辰羽道:“少主大义为公令我等敬佩,敬佩!”
宇文娇道:“此番我回到中元,必会禀明中元国主,北境之大义。相信我父王也会早日安排和亲,与北境同气连枝。”
肖雄闻言,精神大振。“多谢广乐公主斡旋。”
肖月与肖山等几位族长也向宇文娇拱手道谢。
肖雄道:“灵云,这次多亏了你与女娲氏,大恩不言谢。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灵云向肖雄正色道:“你是说照顾肖尧的事吧。”
肖雄被灵云一语中的不由作揖道:“正是!”
灵云道:“北境之事已了,我等不日将回安城。如今北境收复失地,想必中元国主也不会太为难肖尧,和亲之事……容我们回去后再做长远计议。”
肖雄道:“有劳各位少年英雄。”
肖雄向列为族长道:“我们刚刚收复北王城,北王城如今急需整顿。肖山,我命你即刻开始修复北王城,让城中百姓早日恢复起居,这其中事务繁杂,肖山族长,你可派遣大月氏中得力助手,分派行事。”
肖山道:“此事便包在我身上,少主大可放心。”
肖雄向拓跋道:“北宫中也被狼族血洗,如今一片狼藉。拓跋将军,北宫就由你多加修缮,所用人力皆从亲兵之中选拔,切勿扰民。”
拓跋领命道:“是,但听少主吩咐。有我拓跋氏万余骑兵,此事也叨扰不了百姓们。”
肖雄点头,他又转向肖月,“肖月族长,大战已毕,你将北境大部之军重新整编。军士之中凡家中独子者回,若是数子在军中则选其最长者回。另外,此前狼族将各大部落打散,大月氏,有熊氏等两大部落多有流离,你须得将各大部落重新集结,并回归各自原聚居地,此事同样繁杂,有劳肖月族长一一操办。”
肖月笑道,“我肖月自当效犬马之劳,部落迁徙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全军将士我将一一休整,少主乃是与民休息,我必多加操持。”
肖雄转向辰羽,“联络各部散落人群,这还是有劳黑鹰氏了。另外,辰羽族长,你要多留意四方消息,平息民难,物资与粮食大可到军中支取,务必让所有北境之民度过此节。”
辰羽领命道:“遵命。”
肖雄吩咐完毕,转而道:“荣骁龙与荣程已然俘虏,命手下看管,不得横加施虐。待我找寻到荣展,一并发落。”
蓉珠忽然问道:“少主将如何发落?”
肖雄道:“我还未想得周到,荣骁龙与荣程倒也罢,但是荣展,他为人心狠手辣,国主与国母便是惨遭他的杀手。”
蓉珠道:“也罢,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便横加插手的。只是那个荣程,方为厚道之人,便留他性命。”
肖雄颔首道:“一定,一定。”
北境事过之后,灵云与松山等人在北宫留夜,灵云不让肖雄过于操办,北境事务繁多,灵云只逗留一晚,来日便将驾鹤向中元出发。
闲来无事间,松山找到灵云,自从少龙与灵云成亲以来,师兄弟甚少独处。趁着灵云独自闲庭信步,松山一步而上,跟上了灵云。
“师兄,你还未休息么?”
“你不也是,独自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心事?”
灵云打个哈哈,“哪有心事,倒是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与我商量?”
松山与灵云自小处惯了的,哪里藏得住心事,“灵云,方才肖雄提起传国扳指之事,我似乎有所印象,那个翠玉扳指……”
灵云早已料到松山会提此事,他见四周无人,拿出玉笛,只见玉笛之上赫然一枚翠玉的圆环。
灵云道:“就是它了。”
松山惊讶状,“真的是这个!”
灵云道:“是啊,不过北境国主肖元曾一再嘱咐,等待时机成熟,将此物交给肖尧。”
松山恍然,“原来如此,难怪方才你一声不吭。原来北境国主早已有了打算,是要将国主之位传于……”
灵云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此事不可随意声张,以免引来麻烦。”
“是,你说的是,那你打算何时交给肖尧?”
灵云缓缓挪步到了院中,他此时所处的客房正是之前他与松山初次来到北宫所住的院落。
灵云收起玉笛,“时机就在眼前,只是——初次见肖雄之时,本以为此人夺位心切,可自从北境落入困境之后,尤其是其经历双亲罹难,肖雄与前大有不同了。”
松山道:“那这与传国扳指有何关系?”
灵云道:“不知道,没有关系。这是两码事。今日肖雄祭刀铁王座,便是铁了心不做国主。我只是觉得他似乎已性情大变。”
松山道:“可能是经历磨难吧,让他彻底领悟。”
灵云点点头,转而问道:“你呢,最近我看你对宇文娇……”
松山被灵云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有点晕头转向,他连忙支吾道:“哪有……没有的事……”
灵云道:“松山师兄,我们之间还用彼此隐瞒么?你直说了吧,是不是对宇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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