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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娇端起酒杯:“这话题太无聊了,小爷承受不了。不如我们还是聊一聊这安城的好玩之处如何,这样下去小爷真要憋坏了。”
众人闻言都举起酒杯。
少龙看了眼灵云,心下默默思索。灵云,他的身世决定了他的使命,而如今自己与灵云实则已经是同生共死,此生必与他同担共勉。
雨依然下个不停,酒宴持续了很久方才结束,
一个身影从酒馆深处缓缓走出,望着灵云他们远去的身影,他默默欣慰。他转眼看向酒馆深处,帝辛在座的地方。严龙露出了一丝忧虑的神情,“宇文氏果然还是招来了东黎。”
严龙说着,悄悄离开了酒馆,埋没在稀稀落落的路人中。
远离安城的中原腹地,一处宝刹,巍峨地耸立在群山之巅。宝刹之中一尊高塔高耸入云,高塔足有七层,乃是青石所筑,高塔之顶,两个身影出现。
临近高处,放眼望去,群山争峰,身周云烟,流水般飘逸。此情此景乃是凌云寺之绝顶云观。
两人正是风烛残年的智海大师和苍松鹤。
智海大师道:“我等参禅,本是要参透天地造化之极,尔等悟道,原是想领悟世间万物之本,你我都到了这个年纪,世间之事也许真的不该插手了。”
苍松鹤道:“智海大师所言极是,世间之事,正邪两道,一阳一阴,自然有它存在之理。你我横加干涉也未必是道法自然。世间人的劫数自有世间人去遭受,也许这才是顺应天道。”
智海大师道:“那个凡凡,这次冒犯松鹤门,想来也早已对凌云寺觊觎良久。纵观之下,此人如同招兵买马,搜罗各路好手,想必是有所图谋。”
苍松鹤道:“我此来凌云寺,正是来提醒大师多加防范。此人阴险狡诈,但最难得的,是他的蛊惑之术。利欲熏心之辈多能受他蛊惑,如此一来,正邪两分,势必一战。”
智海大师深切地道:“李云霄,果然还是错了。”
苍松鹤转向智海,“李云霄?我的师弟。大师此话怎讲。”
智海大师道:“何止李云霄,整个仙派,整个神族都为今日之局面殚精竭虑。可是又有谁明白这个道理。天下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代枭雄,万骨枯荣。此乃造物之本性,也是世间之规律。”
苍松鹤缓缓颔首,“这一次,天道轮回,你我还是顺应自然吧。”
智海大师道:“灵云这娃娃已然牵涉其中,命运使然。他依然没能摆脱李云霄之宿命。哎……既是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苍松鹤道:“此中之因,皆为仓某之一段孽缘。想不到如今将云霄后人卷入其中,因缘之理情理之中。”
智海大笑起来,“老苍,想不到你一个学道之人,居然讲出一番参禅之理,看不出你这牛鼻子老道,倒是对禅境有所感悟了。”
苍松鹤一笑,“哪里哪里,天下之理皆顺应道法,道法自然,自然包含禅意了。”
智海听得,不由道:“老苍,你好手段,三言两语倒将我这禅宗一门归入道家之说。”
苍松鹤不好意思地微笑道:“世间之大,道法禅宗各有千秋,老道逾越了,说到底你我本一家,不分彼此罢。”
智海大师笑着点了点手指,“老苍,论口才,老衲终归低你一筹。”
两人说着,都笑了起来。
几天后,雨过天晴,安城之中开始热闹起来。人流之中,皇族的军队也开始奔波起来,只见几队全副武装的军士在城中穿梭,军士们在大街小巷中四处张贴告示。
张贴的告示引来无数围观的群众,一时间,军士们成为安城这个早晨的焦点,他们所过之处,便会引来百姓的围观,整个安城也因此更加热闹起来。
严龙身着长衫,混杂在人群之中。他看了眼张贴的告示,只见告示所云乃是宣布皇城一重大庆典,名为比武招亲,皇城将在安乐宫外摆放擂台,欢迎天下勇士前来比武招亲,而这次的婚主,正是中元长平公主——宇文慧。比武招亲的告示一经流传,满城风雨。
围观之人纷纷议论开来,更有人大放厥词,一时间人声鼎沸,人群中,严龙一语不发,悄然而走。
严龙没走得几步,便觉身后一股威猛的气息,他站定身子。严龙不用猜便知道此人身份,他便是赫赫有名的朱贺——玄武大将军。
严龙转过身,面向朱贺,“阁下如此雅兴,尾随小弟,想来是有事相商?”
朱贺打了个哈哈,“哈哈,你我同在朝中效力,除了是同僚,难道就没有些许交情可言。何况今日玄武军全城出动,张贴此告示,在下也是奉命在此巡视,不想遇到了青龙将军。”
严龙微微一笑,“这次朱兄是否有雅兴出手比试一番?”严龙说着,看了眼张贴的皇榜。
朱贺一阵尬然,此前少龙比武擂台,朱贺前来比试,这一幕仍然历历在目,如今皇榜之上,又是招亲擂台,严龙忆起前事,有意调侃。
朱贺脸一黑:“嘿嘿嘿,此前那是想与你切磋,我老大不小的人了,虽然一直未娶,可怎会与一帮小娃娃去闹腾。”
严龙走上一步,心道:自己的确有些说过了。朱贺虽与自己政见不一,可两人同僚多年,也无任何瓜葛,算得上是泛泛之交,也不可过分刁难才是。
严龙道:“在下失言,此次长平公主比武招亲。我等还需多加防备,比武擂台,闲杂人等颇多,而且此次皇族必然观战,你我的担子可不轻哦。”
朱贺拱手道:“哪里哪里,朱雀将军去了南楚,打探敌情。而白虎将军则在东部,这安城之中除了皇族亲兵就是你我哥俩了。的确得小心为上。话说,你此番平叛而回,我还从未给你接风,也是感怀严虎之事……”
严龙颔首一笑,以示感谢。
朱贺继续道:“此次皇族比武实乃有所内定……”
严龙伸手止住他道:“等等,朱兄,你我还是借一步说话。”
朱贺会意,此地人流太多,多有打探,若是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入宫去,两人都担戴不起。
两人说着,找了个娴静之处。
严龙道:“此事不得声张,朱兄何以有此一说?”
朱贺道:“在下虽然忙于防务,可朝廷之中的事也是略见一二。前阵子皇族与北境少主联姻,可北境一战后杳无音讯。”
严龙频频点头,“的确,本是如此。”
朱贺道:“前几日西门镇守传话,东黎镇国大将军驾到。这……开始我还纳闷,这东黎的势力向来庞大,与中元也是面和心奸,怎么突然把镇国大将军给送来了,东黎人打的什么主意。直到今日我才知道。”
严龙“哦——”一声,等着朱贺下文。
朱贺一副若有所悟的神情,“你想啊,那东黎镇国大将军来安城,这阵仗,简直和耀武扬威没啥区别,他哪来的底气?又是哪来的笃定?定然是和长平公主的婚事有关……”
说到此处,朱贺凑近了一步,低声道:“皇族在北境与东黎间徘徊不定,明眼人都看出来了。眼下摆下比武招亲,正是缓兵之计,无论北境与东黎谁拿下了这桩婚事,对中元都是有利无害。”
严龙心下明镜似的,只是不承想这朱贺也想得如此透彻,“朱兄,此事可不能声张,皇族自有皇族的考虑,你我可不能多加干涉。”
朱贺道:“我哪里干涉得了啊,只是中元此行……有失风范……”
严龙止住他道:“朱兄所言极是,可这些都不是你我可多加评说的。还有,此番比武招亲,朝廷也是想试探下东黎的实力,原不是比武那么简单。”
朱贺道:“严兄说得有理,这一层,我倒居然忘了。”
严龙道:“朱兄,你是否留意到帝辛身边的随从?”
朱贺闻言,心下一紧,诚然,他从未留意到东黎的随军。
严龙看他神色便知其失察,“朱兄,在下这些日来一直悄悄打探,帝辛身边的几人实属非常,可以这么说,他们各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实力与你我旗鼓相当。”
朱贺道:“严兄客气了,在下比起严兄还是略逊一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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