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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殊人前虽然欢笑,那双美丽的眼睛却第一次盈上了一丝哀愁。她不明白,自己和沙华究竟犯了什么错或者究竟是怎样的劫难,才会让同一个根脉的双生姐妹永世不得相见?
不知道的时候,不会思念、不会想往。一旦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和你同根同源,就会不由自主想象:她是怎生的模样、怎样的性情,说话时是温柔轻语还是天真娇俏?高矮胖瘦如何?是否也像自己这般想往外面的世界?是否会像自己这般,将对方牵挂?那种渴望的感觉如蛆附骨、撕心裂肺。
曼殊活生生忍耐着。因为每天黑、白无常从自己身边走过,越来越如履薄冰的模样,让曼殊纠结着、无法只顾一己之私,毁了那两个不算亲人却每天见面的“朋友”。
有一天,柯罗又偷偷溜到地府,看到曼殊无精打采的躲在石头后面发愣。忍不住出声逗弄道:“小母亲,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当发现自己手中的荷叶鸡也吸引不了曼殊的注意时,柯罗立刻以惊天动地大事件的精神,刨根究底、反复盘问。
曼殊第一次落了泪,带着淡淡荷香的哀愁弥漫在整个河岸,柯罗忽然就觉得曼殊受了天大的委屈,自己有责任把这么重大的事情立刻通报给君上知道。
曼殊悲苦的讲完自己的故事,心情好了不少,抬头再看,听故事的那个小家伙早没了身影。“什么嘛?还说自己是我的好朋友、乖儿子,连句安慰都不说就跑没了影子。柯罗,你这个死小孩,下次再来地府,看我怎么收拾你。”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说的就是句空话,论本事、论资历,自己没一样比得上那个快两万岁的“老小孩”。
“君上、君上,天大的事情!”柯罗冒冒失失闯进重华殿。重华皱了皱眉头。“柯罗,你也快两万岁了,怎的还是这般毛躁?先将我的令牌拿来。然后出去,正了形骸,给我规规矩矩走进来。”
柯罗吐了吐舌头,掏出令牌,放进重华手中,返回殿外,站正了身形,脆生生唤了声:“君上。”然后一溜烟冲进重华殿,重华无奈摇头。“君上,曼殊好可怜!”“嗯?”这话说得好生奇怪,“那丫头成天乐颠颠的,好得很呢,哪里可怜了?”然后柯罗噼里啪啦讲了曼殊的烦恼。
“小女子自寻烦恼。当年我活了三万岁也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她不过快千年的光景,没见过自己的姐妹,无可厚非。况且她们姐妹二人本就是千年枯荣、花不见叶的命数。”
重华很奇怪的看了眼柯罗。“最近你是太清闲了,我得先检讨自己的纵容之责,打今天开始每天运足5个大小周天,否则禁你的足。”“君上,你就修吧,修炼、修炼,成天修炼。运功,又是运功,我又不想做神仙。”柯罗不屑道。
觉得该多解释几句,半大小子继续解释道:“我家和你家本就不是一族,要不是我喜欢你,就算阿爹、阿娘逼我,我也不可能跟着你。你不帮她,我帮。好歹也叫了好几次母亲,您还做了人家好几次夫君呢,冷清清的没点情面。”
柯罗平时一直有点惧怕重华,但一旦犯倔,就会忘了自己和重华之间的差别,梗着嗓子嚷嚷也是常有的事情,但也常常事后后悔当时的冲动。如果不是遇到重华,自己早不知道被扒筋缷骨多少次了。
重华对柯罗一直采取散养的策略,只要做事不太过,整体不往歪道上走,柯罗想怎样活过都可以。“站住,今天怎么又犯倔了?”
思忖了片刻,重华缓缓开口:“三界之中,只一样不可颠灭,事物本来的模样。你和曼殊两人不过是入了执迷道,不得解脱而已。凡事都有自己运行和存在的道理,曼殊、莎华二人的命数乃是天定,不可或改,若强行逆天改命,不过落个烟消云散的下场。岂不有悖你诚心相助的心思?”
看眼前的小子神情有所松动,重华继续说道:“你父亲说你生来冲动,和凤啸天在娘胎里就时有争斗,怕你性情不定终酿大祸,这才将你送到我这儿,不过是想磨炼你的心志,有朝一日承继族业。你若执意不改,凡事冲动毛躁,我虽宽厚,恐是不能留你了。”
“君上,不要,我会乖乖听话,修身养性的。离了你柯罗会不习惯的。”听自己敬重的君上说出不能相留,柯罗心生惧意。
这小子面子上应承了重华,咕咕哝哝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恐惧重华放弃自己,现下倒是不敢再有动作,却暗暗思量着等到千年的光景,定然和葛洛一起去帮那小花妖的忙。
重华摇了摇头,隐修家这位小爷,要想磨平心性,道阻且长。地府那丫头出生的时候出了岔子,是冥君求到自己这儿,着荷仙施了一片花瓣补了缺失,曼殊才存活下来。花下莲藕空心少窍,那丫头忧伤不了多久的。
线上前尘往事,线下今世情缘
“啊,救命,让我见见她,求你了。重华,帮帮我!”蔓蔓大叫着,惊醒过来。“蔓蔓,鬼叫什么,吓死我老人家了。”玄武伸出脑袋,不满的对自己身上那位住户抱怨着。“这深更半夜的,你嚷嚷些什么?”感觉到那点灵力的瑟缩,玄武也不忍过多责备。“玄武,我梦魇了,好可怕!”
“梦什么梦?你现在是越来越古怪了,连个形实都没有的家伙,还自称梦魇,真受不了你。重华是谁?”蔓蔓茫然,重华是谁,她也不知道,怎会在梦中唤这人的名字?“玄武,我梦到一个黑乎乎的地方,有我最重要的亲人,满眼大雾,我什么都看不见。可我知道,穿过迷雾,有个人会关心我、保护我。”“别折腾了,睡吧,许是从山东过来,赶路赶得急,累着了。”床上那小两口睡得正香,根本不知道房中的这段小插曲。
天刚蒙蒙亮,庄里的公鸡还没开始打鸣,后花园中的鸟儿已经迫不及待的唱着歌儿等待清晨的第一抹亮色。李世民睁开眼睛,满足的看着身边粉嘟嘟如婴儿般的睡颜。应是一路上累坏了,女子双颊上透着异样的嫣红,两扇羽睫紧闭着,在眼周打上淡淡的阴影,恬静、美好。15岁的女子不够丰满,却足够玲珑有致,勾人心魄。
李世民13岁便去了军中历练,常年呆在军营之中,家中虽有通房丫头,但少有接触。虽然也曾听军营里的老兵们,讲些荤荤素素的各色段子,却因为经历少,又是少年心性,正是功业重要的年岁,与男女之事,总是不以为意,置之一笑。只有亲历了才会知道,教人伦的教习所讲、那些个敦伦教程外加老兵的荤段子都不及眼前这女子的浅吟娇俏。
因为匆匆忙忙从山东赶来,从没人教过这个女子该怎样为人新妇。她就像一张最白的纸,一朵最纯的花,听着自己的教导,荼靡绽放。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满足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委身曲迎,共赴云雨的柔弱,低声浅吟的讨好卖乖,让李世民不得餍足。
身下的女子其实和自己同龄,十五岁的鲜卑女孩,比中原女子发育得好,已经足够玲珑有致。他那汉家父亲的血脉让这女子比一般鲜卑女子更加细滑,入手满是香软,却听话乖巧得不可思议。世上应该没有比这更乖巧可爱的人儿了,无比柔软、细致销魂。
看着窗外渐渐放白的天色,李世民知道是时候离开了。等到仆妇们都起了身,被人瞧见自己,与蔓娘闺誉有损。轻轻推了推身边酣睡的女子,“观音婢”。窦蔓娘迷糊着掀了掀眼帘,露出个浅浅的微笑,含糊着道了声:“二郎,早。”说着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入眼点点红梅,肌肤胜雪。
“观音婢,你这样可算是在邀请为夫?女儿烂漫,最是动人心魄。”雪白的肌肤耀花了人眼。自己虽然定力尚佳,却恨透了眼前的境况,真想再抱了这女子柔情蜜意、巫山云雨一番。
被李世民一吓,窦蔓娘没有焦距的眼神顿时清明起来,直将被子拉到了颈脖处,羞红了脸蛋,急切的说道:“我没有。”一则时间紧迫,二则身畔的女子初经人事,让人不忍。
捏了捏女子娇俏的小鼻子,狠狠的亲了亲艳红的双唇,嬉笑道:“知道你没有,吓唬你的。我得走了,等下次回来,你想怎么鱼肉你家良人都可以,为夫喜欢得紧。在家乖乖的,有什么事情记得放信鸽。”说着,穿戴妥当,开了窗户,准备翻墙离开。
窦蔓娘赤着双足,披了中衣跑到窗前,从身后抱住李世民,“二郎,自己保重则个,你若不存,我将安附?”说到最后声音里已满是鼻音。
话分两头,各自表过。李世民走后,窦蔓娘重又回归自己窦家二小姐的生活。男子一路上打马扬鞭、奔波苦赶,投至龙门右屯卫将军云定兴麾下。彼时,始毕可汗已退兵西撤,留下那摩晋对峙边境。两班人马大的冲突没有,只是不时有小股突厥骑兵进入大隋境内掳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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