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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大雪纷飞。
京都下了一天的大雪,道路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
一辆马车在大雪中行驶,滚动的车轮子碾压过雪,在雪中留下痕迹。
哪怕已是深夜,但京都的繁华盛景也未随着黑夜的降临而消逝,各个商铺都挂上了火红的灯笼,也有那大官的繁华府宅,更是灯火璀璨。
马车在繁华的街市穿梭,最终停在了一处乐坊门口。
车帘被掀起,见坐在里头的少女迟迟未曾下来,马车外的侍从语气算不上恭敬道:“殷大小姐还是请你下来吧,可别让我们这些下人难做。”
听了这话,马车里的少女终于是有了反应,探身下了马车。
乐坊门口挂着灯笼,包括里头那灯火通明的光线照在女子的脸上,令在场的众人不由愣住了神,眼中闪过浓浓惊艳。
少女一袭翠青衣裙,头挽乌髻,面若银盘,目若秋水,两道秀眉如纤美弯月。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美的不可方物。
门口的宋妈妈看见少女的那绝色容颜,眼睛都直了,长得这般祸水,怪不得整个殷府被抄满门,太子殿下就独留下着殷大小姐一人。
宋妈妈见少女下了马,怀中还抱着一只白猫,笑道:“殷大小姐,请吧。”
殷婉絮抬头看着头顶上方的怡丝庭三个字,无言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踏了进去。
从她踏进去的那一刻,就代表她不是在那位名震京都的殷大小姐,而是一个身份卑贱低微供权贵玩弄的乐奴。
怀中的白猫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软乎乎的猫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
殷婉絮亲了亲它的小猫脸:“没事的软软。”
她如今亲的这名叫软软的猫,正是容瑶,自容瑶被那团情丝拉进来之后,她就变成了一只猫,并且她在这里已经当了一个月的猫。
眼前抱着的她的少女名叫殷婉絮,原来是京都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他的父亲是当朝丞相,只可惜半月前她的父亲因贪污受灾粮饷而入狱,最后殷家上下男儿皆被斩首,女眷被发配边疆。
至于这殷婉絮为何还留在京都,是因为当朝太子倾慕于她,特将她安排在这乐坊之中。
容瑶想着那情丝将她拉到这里,定然是想告诉她什么。
不过她唯一不满的就是为什么她每次都是变成猫呀!
真是可恶。
她不能说话,只能喵喵叫。也不知道跟她一样被情丝拉进来的阿修变成什么了,她一直都没有找到他。
一晃又过了几天,这几日容瑶作为一只猫可是待着无聊极了。
同时她也见到那个传闻中的太子殿下,原本她以为魔剑中的那团热烈情丝是那太子对殷婉絮的爱意。
可当她瞧见那太子盯着殷婉絮那近乎病态的占有欲时,才明白这太子并不是那情丝的主人。
“絮儿,你在这里生活的还习惯吗?有没有人欺负你,若是有的话你一定要同太子哥哥说。”
屋内,一袭白衣锦袍的男人坐在少女的身旁,他含笑着抬手正要抚摸上少女的小脸时。
坐在他身旁的少女突然别开了脸,男人伸过去的手落了空,他嘴角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角。
下一秒,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落空的手上,又朝着一旁的少女看了看。
殷婉絮对上男人那意味不明的眸子,下意识别开脸,小声道:“太子哥哥,没……没人欺负我。”
她的二哥曾是太子萧云怀的伴读,以前她去书院找二哥时,曾多次见过这位太子殿下。
世人都称赞太子萧云怀品行高洁,白璧无瑕,连她二哥也是如此说的太子是个端庄君子,她也是这般认为的。
但直到后来殷家女眷皆是被发配边疆,唯独太子将她留在京都,她并不是无知孩童,她也常听闻乐坊的人在背后说太子将她安排在此,是想金屋藏娇。
一直以来她只把他当成兄长一般,从未有过半分别的心思。
萧云怀将面前的糕点往少女的跟前推了推,“平日里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宫里的点心吗?我今日特意带过来的。”
絮儿瞧着男人推到她面前的糕点,在男人那灼热视线的注视下,她僵硬着身子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往日里她是十分喜欢吃这个糕点的,但如今时过境迁,她家破人亡、一无所有,怎么也尝不出当初的味,只觉得苦。
萧云怀看着少女微启红唇咬了一口糕点,盯着少女那未抹半分口脂,却依旧红艳的唇,他微暗了暗眸子,眼中一闪而过不明意味的幽光。
“那么大了,怎么吃东西还沾嘴?”
男人速度很快,等到吃着点心的絮儿缓过神来时,男人的指腹已经轻擦过了她的唇瓣,她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不远处,变成一只不能说话只能喵喵叫的容瑶趴在软乎乎的小窝里,瞧着男人盯着少女那越发灼热的眼神,就在她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将少女给拉进怀中时。
男人却突然站了起来,揉了揉少女的脑袋,语气温和道:“哥哥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太子深夜前来乐坊,待了一小会儿便出来了,门口的太监见他出来,眼中显然是多了几分惊讶,本以为太子殿下今日会在里头呆上一夜来着。
“回宫。”萧云怀语气有些不悦的吐出了两个字。
太监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家伙,见主子瞧着一脸不悦的样子,不难看出是在殷小姐那碰了壁,于是乎他便开口道:“殿下,若是殷小姐不从,奴才这儿还有些别的法子。”
听言,萧云怀低垂看了太监一眼,他心中隐约知晓是个不体面的法子,他眸子冷了冷,“一个女人罢了,本宫需要这种下三滥的法子?”
太监吓得赶紧缩了缩脖子,解释道:“殿下息怒,奴才说的不是那种法子,是……”
太监上前几步,在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萧云怀听完,脸上的神情总缓和了一点,随后他抬眸目光看向门匾上“怡丝庭”三个大字,冷笑了勾了勾唇:“就照你说的办。”
一个小姑娘罢了,总有她来求他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