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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凤儿端起一碗酒,喝了一口,待大家稍微平息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主公纵马前驱,于这间隙,杀开一条血路,直奔齐军大纛,主公胯下胭脂雪极为迅疾,几息之间,便于万军中冲出,距那大纛只余十数步。齐军统帅田奢在众军围护中,警戒着,缓缓退远,齐军护卫铁甲军很是肃整,先行者不躁,后退者不急,军容严整谨严。风氏兄弟在前开路,护着主公一路向前,我与四妹紧紧在主公身后随扈军旗,大姐与其他众姐妹与齐军混战。这时,齐军大纛之前的军兵发一声喊,便有百十名护旗铁甲兵挺了长枪,迎了上来,主公更不搭话,从马上跃起身来,如白衣战神一般,凌空飞渡,翻越众军头顶,手中刀枪于半空中顺势枪刺刀砍,寒芒过处,便有数十名悍卒立毙于刀枪之下,落足地面,已在大纛之下,四围军兵被主公气势所夺,挺了刀枪,皆不敢欺上前来。主公抬头看了看齐军大纛,叱喝一声,一刀砍去,将旗杆砍断。那齐军帅营大纛呼啦啦一声响,随了旗杆掉落地面。主公上前去一把抄了齐军旗帜,高高举起,于千军围裹之中,凛凛之威,如天神下凡。主公将齐军大纛随手交给紧随在身后的壮大彪兄弟,说声,‘收好了。’翻身上马,便要杀出重围。”
众人听到这里,手中又是捏了一把汗,便似心尖上被缠了一根绳子,被人提拧着,大气不敢出,堂上连呼吸声在此时似乎都止息了。
“此时,齐军远远看来,只见断旗之旁,一个白衣将军,脸戴面具,黑面獠牙,很是可怖,胯下胭脂雪,右手蓦然枪,左手绣锦刀,衣甲上血迹斑斑,于千军之中,神威凛凛,士气不禁为之一沮。
“正在此时,一名将官手持牙牌,纵马前来,向主公抱拳一礼,问道,‘请问这位蒙面将军,来者何人?麾下何人?可否报与我等知晓?’主公笑了笑,平静地看着来人,道,‘大陈王后褰裳,麾下十八铁凤凰。’那人兜转马头,自去回报齐军统帅田奢。田奢即刻传下令来,‘生擒东陈王后者,赏千金,升爵三级,封千户官!赐地千顷!生擒十八铁凤凰一人者,赏百金,升爵两级!封百户官!赐地百顷!’……”
正听到紧要处,堂上席间突然“哐当”一声清脆地裂响,众人吓了一跳,转头过去,却是一名半大不大的小孩儿听到揪心处,一不小心掉了手上端着的饭碗,众人吁了一口气,其中便有几人掏出手巾,将额上的汗水轻轻擦去。
三凤儿看了看大家,端起酒碗,咕噜一声,重重喝了一大口,呼出一口长气,笑了笑,继续讲道:“那齐军传令官手拿白旗传令下去,重赏之下,一时之间,众军兵愈是蜂拥向前,个个争先,如群蚁一般。只听得大阵之中,四面号角连响,马蹄奔腾,便有数支千人马队疾冲迎来,截了我等二十二人,犹如铜墙铁壁一般,亡命厮杀。我等随了主公,便向齐军大阵外冲去,只见主公枪花灵动,刀锋烁烁,在这千军之中,左冲右突,挡在马前的齐军将士,立时便有数百名毙伤于我等众人枪下。敌军一见势大,呼喝声中,一阵号角声响起,一个千人骑兵队又再加入战阵中,将我等围裹在重重包围之中,誓要生擒了我等这些让齐军颜面尽失的女子。……”
三凤儿说到这里,突然抬手在桌上重重一拍,酒楼席间的食客们都是吓了一跳,凝了凝神,却听三凤儿继续说道:“主公在齐军的围阵中,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暮色艳丽,西下的日头还未落下,周围有一抹暗红的云霞,如血染一般,将这雪地战场映照在落幕前的郎朗天光之中。主公对我们大家笑了笑,说,‘姑娘们,我们这就杀出去吧。’说罢,挥动手中一刀一枪,当先一马前驱。
“正此时,齐军兵卒忽地向两侧纷纷散开,一个身形壮硕的齐军将军骑了一匹甚是神骏的青骢马,双手舞动一柄大铁槌,冲杀进来,叫道,‘兄弟们,看我苏延豹来生擒了这东陈王后和这帮小娘们儿,今晚让大家乐呵乐呵。’说话间,用手中那柄大铁槌拦住了我等去路。
“风氏兄弟二人冲了上去,便要与之厮杀。主公说道,‘大风、小风,你们回来,把凤儿们都给我护好了,本帅来吧!’主公说罢,纵马提枪迎了上去。那名叫苏延豹的齐将把他手中的大铁槌舞得风声呼呼,直取主公。那大铁槌在空中挥舞,天空中的乌云越积越厚,闪过几声闷雷,然后,一道闪电于冰原雪地中突如其来,如一座大山向主公迎头轰下。主公也不搭话,将绣锦刀回手插在腰间,双手持了蓦然枪,迎着来将,枪花舞动,枪影突变,立时变幻出一道乌晶晶的圆形弧光,像一面厚实的坚盾横亘在我们头顶之上的半空中。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闪电消失,我们头顶的那面黑青圆弧已然消失,随后,便见主公手中的蓦然枪与大铁槌相交,蓦然枪一振,嗡嗡的响,那柄大铁槌被弹了开去。……”
“主公手中的蓦然枪由一段铁桦木整根精雕而成,整枪通体紫青,长九尺,重十九斤八两,可折叠为三段,每段三尺,枪杆中有弦刃蚕丝相接,枪头前段如脱体击出,可夺敌性命于五丈外。枪头黑青,半透明如一片水晶,长一尺半,似一柄较宽较厚的短剑,两面皆有三道血槽,双刃锋锐,可吹毛断发,枪尖锐利,可洞开重甲,枪锋底端雕成莲座形,便如一个神圣的莲花宝座上射出一道线条优美而流畅的青黑色半透明的光影。”
三凤儿说到此处,情不自禁地看向疏漓靠在桌沿上的那个锦缎布包,眼中流露出一抹热切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