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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奸诈小贼,某竟不知,你何时竟将元渊都折服了?
反过来再说,李承志还是有几分服人之能的。不看元琨,宁愿受李承志胁迫,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做内应,也不愿找他这个长兄诉苦,可见心中还是极其认同李承志的……
心中暗赞,元演又道:“那眼下又该如何?”
“还能如何?”
元渊左右一瞅,压低了声音,“今日此果,皆为……嗯,那位(元恪)胡闹之因,自然只能息事宁人!不然还能真让李承志尽皆斩了不成?
但不惩不能以儆效尤,不罚不足以振我虎贲之威……若下次再有人演此故伎,且演到某这个中郎头上来时,我又该如何处置?故而便是李承志不敢罚,本官也要罚:尽皆开革,但有不服,乱棍打出……
元演听的心中一颤。
若论脾性,元渊当为仁厚宽宏之辈,往常时绝无这般凌厉。好像就是自李承志入营,才变的威严渐重。
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李承志,你这个混帐……
……
元士维千算万算,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元渊会是如此态度!
已有百多人聚于阵前,密密麻麻跪了好大一片。个个虎视眈眈,大有今日若不给个说法,就绝不罢休之势。
但时间一息一息的过去了,局势却变的越来越诡异:初时阵中还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越至往后,场内越静。
莫说交头接耳,无一不是连大气都敢出,就如一具具木偶,艰难的转着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元渊、元演、李承志……
时近正午,日头逾见酷烈,元士维早被晒的满头大汗,却感觉仿佛于三九寒天被人脱光,置身于寒风雪地之间,凉到了骨子里……
为何……会如此?
元渊身为元族、宗室之后,且错皆在李承志,但他为何一直装聋做哑,就如瞎了一般,视跪在他面前的一众权贵子弟如无物?
私谋之初,元士维都还问计于司马长孙恭、营将元暐,连他二人都信誓旦旦,称元中郎必会为自己等人主持公道。但事头临头,为何就与自己、长孙恭、元暐预料的背道而驰?
就如临死之人的呐喊,元士维的嗓声既沙且哑,如同铁铲刮过了锅底般刺耳:“中……中郎?”
元渊只做不见,不耐烦的瞪着李承志,冷声喝道:“你待何时,莫非是嫌太阳没下山?”
既然要狐假虎威,自然就要将气势摆足,也好让余众看清形势,日后少做妖。
御下之道需恩威并重。威严过后,自是要怀柔,这也是之前便与元渊商定好的。
李承志先朝元渊抱了抱拳,又面无表情的扫过元士维,及身后的那一大堆:“
私下聚众、暗谋不轨;
指使同谋,制造事端;
不听约束,造谣生事;
不遵号令,蔑视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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