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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行惊天动地之谋,怎可能做到密不透风?只予起事前莫要漏了马脚既可,故而只能外紧内松。而若是查禁太严,难免不打自招……”
陆延沉吟道:“你也称已近年节,镇中军民所需甚多。故而若只是商号车马携带财货入城,盘查可稍放松些。
但出城之人必须严查,由其行往怀朔、及非往怀朔转运财货者,严查不怠……”
“末将遵命!”
“嗯!”
陆廷点了点头,刚要举步,又突然问道,“都督呢,怎未见他?”
“昨夜与元镇抚饮至深夜,应是宿醉未醒!”
宿醉未醒?
应是借醉消愁吧?
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已由不得他源奂了……
陆延左右一瞅,将声音压的极低:“也盯着些!”
军将心中一缩,眼中闪过一抹惊疑:“是!”
……
“车中坐的应就是刘绍珍!”
坐在一家漏风的酒肆里,皇甫让指着一辆马车,低声说道,“已故冀州都督刘藻之子……”
一说刘藻,李承志就想起来了: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汉室后裔,汉景帝刘启的第二十三世孙。
刘藻跟着孝文帝南征北战,堪称良将,名吏。可惜虎父犬子,刘绍珍除了好饮酒,善拍马,再一无事处。
李承志之所以记这么清楚,是因为这家伙是刘腾的义子。闲聊时,刘腾曾向李承志吹过,说刘绍珍欲求为刘腾养子,但刘腾没答应。
意思就是刘绍珍不认原来的爹和祖宗了,强烈要求认刘腾这个太监当爹……
若是贫苦出身还情有可原,但偏偏出身汉室之后,刘绍珍此举等于是将刘氏祖宗的脸踩到了屎坑里。
虽不为人所齿,但因刘腾之故,他这司马倒是名符其实,在沃野镇的权柄很重,该分润的好处一点都不缺。
但如今刘腾已死,估计刘绍珍已是举步为艰。又怕受刘腾牵连,被朝廷秋后算账。故而源奂、陆延若是已反,绝少不了刘绍珍的份……
皇甫让挑的倒是挺准?
看着马车拐进了府邸,李承志轻轻的点着桌子:“去吧!”
皇甫让与李丰低应一声,出了酒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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