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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英咬着牙,定了定心神:“此物既然现世已近千年。孤不信这天下之大,就独有金明郡才有?是以应遣使尽快寻访……
如此国之利器,关乎我朝百年荣辱,乃至千秋大业,是以望河间郡公万莫懈怠……”
元晖深深往下一拜:“臣遵旨!”
高英稍一沉吟,又看着元澄与元嘉:“朝中搏学广闻之士众多,饱读诗书之辈更是数不胜数。故而应予各司降诏,着重询问……”
李承志说是从书上看来的,你就真当他是从书上看来的?
不然他会制冰、会冶铁、会锻甲、会造雷,但为何别人就不会?
心中腹诽,元澄还是恭恭敬敬的应道:“若论山川物志、地理堪舆,举朝无出郦道元其右者。如今他任御史中丞,就在京中,不如臣明日就将他召来,详细过问?”
“可!”
高英点了点头,依旧直戳戳的盯着元澄。
这等老狐狸,都快要修炼成精了,哪能不知太后此为何意?
这分明就是让她想办法,再从李承志嘴里套套话。
但问题是,那也是个小狐狸,而且头不是一般的硬。如今对朝廷更是一肚子怨气,即便将刀架在他脖子上,怕是也问不出半句实话。
思忖少许,元澄又叹了一口气:“解铃还需系铃人,自是该寻李国公问问才是。但如今不论是臣,还是广阳王等,皆与他几近水火之势,若冒然相询,反倒会画蛇添足。故而臣呈请太后,可否择一契友故戚,登门拜访?”
泾州李氏就只两支,京中哪还有什么故戚?
而如今李承志还未大婚,所谓姻亲皆做不得数。故而也就只能择一深交之辈。
而且份量低了都不行,必须是那种但凡上门,李承志就得倒履相迎,不能拒之门外,更不能三言两语就糊弄出来。
稍一思索,高英就想到了崔光。
“也莫等明日了,我稍后就予崔尚书下旨,明日也不需他参朝,直去李府便是!”
“太后圣明!”
一提李承志,高英就有些烦燥,一改往日的沉稳内敛:“回京当日,他称有恙,需休息些时日。如今已然两月,想必已然平复如旧,但怎不见他来述职?”
元澄和元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这根本不是李承志有没有病、病好没好的问题,而是他大伯死了,需要服齐哀之丧礼,更需丁忧一年。
法理不外乎人情,更何况如今的元魏已与汉家王朝无异。
既称以孝治国,自然不能不讲道理。李承志不愿夺情起复,你还能将他押来任职?
而太后故意略过这一茬,就跟失忆了一般,摆明是不想和李承志讲道理了。
元澄稍一沉吟,温声劝道:“臣以为,左右不过还有十月,与其落人口实,更让他怨上加怨,倒不如听之任之。待丁忧期满,再召他也不迟。”
意思是你便是将他强召而来,他若不愿效力,整日混吃等死,你又能将他如何?
这是个顺毛驴,你得顺着捊……
高英恨的直嗫牙花子。
那李始良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
罢了……
她徐徐吐出一口闷气,捏了捏眉心:“元司徒,孤这数日都未过问,不知北镇战事如何?”
元嘉欠了欠身:“秉太后,一如即往:虽不敢称高司空连战连捷,百战百胜,但十战之中足胜七战。据前日高司空遣快马送来的急报中所称,蠕蠕日渐势微,似有退兵之意。”
元晖连忙补充道:“臣接到诸方密报,也是如此说法……皆赖高司空运筹帷幄,实乃太后之幸……”
本以为太后必然凤颜大悦,但不想神情更见冷肃。元晖心中微凌。
怕不是如李承志时常之戏言: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诸镇情势如何?”
元晖忙敛杂念,恭声应道:“秉太后,可称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北地诸郡呢?”
“河清海晏,风平浪静!”
高英翻了翻邸报与密奏,无论是北征之副帅崔延伯,还是予高肇麾下领军的元渊之呈报皆是与元晖大同小异。
就连一向与高肇水火不容的元怿,此次竟都难得的夸了高肇几句。
称高肇一至北镇,就如虎啸山林,北镇之宵小之流、心思浮动之辈尽皆消声匿迹,服首帖耳。
也未见高猛有何异动,确如元晖所言,夏州一如即往,风平浪静。
如此一来,岂不是与李承志所料背道而驰?
却正中元英之言:高肇如无根之浮萍,既无造反的理由,也无造反的能力。故而十之是李承志心怀不贲的构陷之词!
此时看来,好像更加印证了元英的猜测。
一时间,高英的心境又有了变化,欲强令李承志夺情起复的心思不由的就淡了许多。心中也轻快了不少。
想必今晚定能睡个好觉。
下意识的看向案边滴漏,已是亥时四刻(晚十点),高英的脸上顿时浮出一丝歉疚:“一时不察,竟这般晚了?辛苦诸卿!”
“太后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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