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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来到唐枫的营帐前，脚步一顿，突然想起了下午时的尴尬。
他收回手，清了清喉咙，“唐枫，我是秦琼，你在不在？”
沉默了半晌，正当他以为帐内无人，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唐枫的声音忽然传来，“进来吧。”
秦琼掀开帘子，走进营帐，他鼻子动了动，嗯，确实是这股味道。
帐内有些水雾，大概是唐枫刚刚沐浴完毕，那馨香也比起平常，也要更加明显。
他抬头看去，氤氲的水雾中，一个身影缓缓从屏风后转出来。
与平日里不同，唐枫此时穿的，并不是军士们制式的里衣。
她披着一件宽大的绛红外袍，在领口处扎紧，里面能看到一层紧身的锁子甲，莲步轻移间，一双修长而白皙的双腿在外袍下若隐若现。
秦琼眼神怔怔地望向唐枫，虽然知道唐枫是女人，但她平日里往往是男装打扮，从未展露过如此娇俏动人的一面。
“怎么了？”唐枫并未觉得自己这样穿有何不妥，反正秦琼也早就知道她的性别。
秦琼觉得喉咙有些发干，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又不受控制地转回来。
发髻随意地拢起来，用一根精巧的簪子别住，额边的碎发有些湿润，一丝一缕地垂下，有几缕半粘半连地挂在脸颊。
他看呆了。
“咳咳咳……”他听见自己用咳嗽声掩饰，“那个……我来是想问问，你身上的香……是哪一种草药？”
唐枫看秦琼一直盯着自己，也是面色微红，“你是说这个吗？”
她从自己腰间解下一个香囊，伸手递到秦琼眼前，
“就是这个！”一股比无字信纸上的味道浓郁了数十倍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是炎棠草，”唐枫有些疑惑，“怎么突然对香感兴趣了？”
“你看。”秦琼将手中无字信纸递给唐枫。
“这是？”
“今日比试时，从傅执怀中掉出来的，”秦琼皱着眉头，“这信纸本是用蜡封成了一个小球，我将其打开后，却没有字迹。”
“所以你怀疑这上面的字是被人使手段隐藏起来了？”唐枫将信纸放到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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