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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他给自己取的名字, 班卓虽然无语,但话说来,他其实挺喜欢跟这小孩儿聊天儿扯皮, 是面『色』如常地问道:“我能拒绝吗?”
文绒绒看得出床上的男人并没有表现出十分强烈的抗拒,心也跟着大好, 笑嘻嘻地问:“那想叫什么名字?想要随我姓?”
班卓:“……”还是别聊了。
“好啦, 快喝汤吧, ”文绒绒朝桌上的汤碗努努嘴,示意班卓不用给他留,“我会儿要去单位吃香的喝辣的呢。”
靠到床头休息的班卓半信半疑地看了他眼。
吃香的喝辣的?那刚刚突然开口说话那险些没藏住的口水声是谁发出来的?
班卓并没有揭人短处的爱好,只伸手推了下碗沿, 淡声道:“我真的吃不下了,但总不能浪费了粮食对吧。”
文绒绒拿不准班卓是在故意给他台阶, 还是真的吃不下了,总之,他的眼睛亮了亮, 下意识凑到班卓的床边坐下, 问道:“不合口味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变近,文绒绒身上的脂粉气撞入班卓的鼻息间,“……抽烟了?”
文绒绒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袖,感叹道:“没抽,帮客人点烟来着, 狗鼻子啊, 这么灵。”
因为担心熏到病号,他特意换了件衣裳,没想到还是被他给闻出来了。
“那个, 不合的口味吗?”文绒绒的心思显然还在班卓面前的那碗鱼汤上,眼神飘忽了圈儿,重新问了班卓遍。
班卓摇摇头,越发觉得床前的少年着实可爱:“这汤不错,只不过我是真的饱了。”
该说不说,这鲫鱼汤做的确实不错,味道非但不寡淡,而且还异常醇厚鲜美,怪不得这小孩儿馋成这模样。
“那我喝啦!”文绒绒面『露』喜『色』,双手捧起了班卓的汤碗,小口小口地品尝了起来。
看着文绒绒脸满足地喝着汤,班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样,开口问道:“叫什么名字?”
被他这样问,文绒绒也觉得自己和人家认识了快两天,连名字都没有告诉对方,确实不太合乎常理,是『舔』『舔』嘴唇上的汤汁,字正腔圆地答道:“我叫文绒绒。”
还真够……可爱的。
虽然班卓的恢复能力还算不错,但他身上的毕竟是刀伤,没有经过医院的专业处理,自然避免不了会有点发烧。
“怎么搞的,明明已经喝过了鲫鱼汤,怎么不但没恢复,还会烧成这样……”文绒绒半跪在班卓的床前,皱着眉头看着手的体温计,半晌叹了口气,给班卓掖好被子,“我去给请个医生来。”
班卓昏昏沉沉地睡着,并没有应文绒绒的能力。
“等到想起以前的事了,可定要把我的误工费算上!”
文绒绒负气似地掐了把班卓手臂上的坚实肌肉,看着男人纹丝不动的锋利眉尾,眼神变得柔和下来,良久,才低头嗤笑自己声:“想什么呢。”
他只是暂忘记以前的事了,不是重新活了辈子,终归是要到从前生活的环境的。
又怎么可能为他停留。
“医生,这边,小心脚下哈,”文绒绒跟在医生身,手伸得老长,用手机给他照着亮儿,脸抱歉地解释道,“这几天楼道的灯坏了,不好意思啊。”
班卓虽然发着烧,但好在这几天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文绒绒也不用太担心自己会被从外面请来的医生举报到警察局了。
“哎,没事没事。”医生背着『药』箱,客气地跟文绒绒点点头。
文绒绒拔下钥匙揣进兜:“来,您请进。”
说完,他到窗边好了窗户,带着医生到床边,如此近的距离,正好也能够看清班卓脸上的细微伤口。
医生怀疑地瞄了文绒绒眼,而又重新打量了下床上昏睡不醒的班卓,心下惊疑不定:“这人怎么伤成这样?”
文绒绒没吭声,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掀起角,『露』出班卓手臂上的伤口,侧身让出视野给医生。
虽然顺口问了句,但医生觉得,按照文绒绒的这个小身板儿,难将被窝这个人高马大的壮硕男人打成这幅模样,是便放松了警惕,顺着文绒绒让开的方向看了过去——
然而,当他看到班卓臂上的刀伤,瞬间变得不淡定:“这,这是刑事案件吧?”
“医生,您误会啦,”文绒绒给医生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到床边蹲下身子,伸手拍拍班卓没有伤口的手背,仰头对医生解释道,“他是我男朋友啦。”
“是男朋友也不能把人砍成这样啊。”医生不赞同地摇摇头。
“您不知道啦,因为我要和他分手,他不同意,自残成这模样儿的,”文绒绒状似无奈地摇摇头,“我能怎么办,只能先救他,暂不提分手的事咯。”
“诶呦,年轻人有什么矛盾就好好说嘛,何必动|刀|动|枪的呢,搞得受伤了,两个人都不安逸撒。”医生不怀疑文绒绒的说法,检查完班卓的况,从『药』箱抽出止血带,绑在班卓的手腕上准备注『射』。
文绒绒龇牙咧嘴地看着银『色』的针尖刺入皮肉,无意识地搓了搓自己险些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
“小伙子,侣之间还是要沟通,”医生扯下止血带,语重心长地对文绒绒说道,“是因为什么想要跟他分手的?”
想着反正班卓昏睡着,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文绒绒索『性』口嗨起来:“还不是因为我魅力大,外面有人追求我,跟我说了几句话,他就吃醋了,来就哭着嚷着说我不在乎他,我这气『性』上来了,就说分手,他直接拿刀把自己划成了这德行。”
医生啧声:“哎呀,太冲动了。”
被针扎醒却还在闭着眼睛装睡的班卓:“……”
文绒绒对他清醒着的事自是浑然不觉:“嗐,我都快烦死了,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帅,我可不会而而三地包容他。”
跟医生从南到北地聊了大半个晚上,编造了床上男人哭着嚷着要跟他在起的华丽故事,光环加身的文绒绒打着呵欠送了给班卓拔完针的医生,顺手了门口的灯,到床边,坐好才想起自己还没给班卓洗脸。
屋光线昏暗,文绒绒累了天,也懒得到门口去开灯,就着窗外的月光替班卓拂了拂额前的发梢,惋惜地咂咂嘴:“要不是因为,今天晚上我就去看仓库了,晚上三百呢。”
地位险胜仓库的班卓不敢睁眼了:“……”
文绒绒看着昏睡在单人床上的英俊男人,叹了口气,去卫生间用热水打湿了『毛』巾,坐到床边给班卓擦脸擦身。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照顾的人却是在装睡。
班卓不得不承认,他对这小孩儿实在好奇,可自己醒着的候,这小孩儿虽然看上去不怕他,但总是会偷偷地观察自己的脸『色』,担心说出什么不中的话。
不过这个候就完全不样了,这小孩儿话得厉害,个人也能把自己哄得乐乐呵呵的,喜欢自言自语,所以装睡他嘟嘟囔囔,无疑是最好的了解他的方式了。
“挺好,要是能直这样陪着我,我别说少赚三百块,就是少赚三千——”文绒绒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做心斗争,搞得班卓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良久,他终在班卓快憋死的前刻重新开了口,“……三千可不行,顶五百,顶值我耽误五百块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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