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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
他的嘴角塌了下来, 看着沈星泽的眼神甚至带了点阴毒。
沈星泽身后站着一名警察，他听到两人的对话后，立刻拿起对讲机出了门。
张虎深深喘了几口气, 他的拳头砸了把桌子, 然后语气也阴沉下来：“其实我想撞死你的。”
“其实我想杀的并不是燕如歌，而是你，只不过……谁得罪得了有钱的沈少爷呢？你说是吧？”张虎拉扯着嘴角笑了, 然后他的表情又逐渐阴沉下来：“你怎么每次都这样，从初中开始就爱多管闲事？害得我辍学还不够吗？”
“那次你带人群殴我，我差点就死了。”沈星泽平静道：“即使判了你几年, 你好像也没什么改变。”
“凭什么判我？我不懂事啊, 我那时候就是个孩子。”张虎瞪大眼睛, 他非常不满意的捶着桌子。
沈星泽觉得没什么可跟张虎说的了。
对方似乎偏执的认为，他背上案底是因为燕如歌的口供和沈星泽的追究。
沈星泽只最后问了句：“那你到现在为止, 进去几年了？”
当年判的是缓刑, 并不算坐牢。
然而张虎却比出了一个五的手势。
沈星泽低头扶额笑了。
“你个傻x, 从成年开始你就几乎全呆在监狱里了, 也敢说是因为我们？”
沈星泽站起身打开门出去, 他对着门外的警察点点头，然后轻声对着警官们说道：“我怀疑上次方氏老板的事情也是他做的。”
“嗯，放心，我们已经在查沿途监控了，到时候比对一下身高和形象, 确定的话……数罪并罚，近十年内，他绝对出不来了。”警察拍了拍沈星泽的肩膀。
沈星泽笑不出来。
他只能点点头，然后出门坐车重回了医院。
沈星泽进病房的时候, 燕如歌已经醒了。
他用被子遮着脸，正小声哭着，等沈星泽上前拉下被子，揉了把燕如歌的脸颊，燕如歌才惊喜的看向沈星泽：“你没走吗？”
他的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衬着漂亮的脸蛋，格外的惹人心醉。
沈星泽只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声。
——燕如歌的长相着实太艳丽了。
他坐到燕如歌的身侧，抬手捏了捏燕如歌的脸颊：“怎么哭了？”
“嗯……醒了看见你不在。”燕如歌抬手擦了擦面颊上沾染的泪水，然后打了个嗝。
他捏着手掌，模样显得有几分手足无措，眼睛却小心地瞥向沈星泽的位置，柔柔弱弱的样子让沈星泽一下子心软了。
眼前的小孩毕竟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
张虎的话始终徘徊在沈星泽的脑海里。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把张虎当一回事儿，可沈星泽仍然记着张虎阴沉沉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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