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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的这番表态可谓是给燕如歌站了台。
桌子下座的人脸色各异, 但是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好看。
很快台下就有人憋不住了，立马对着燕如歌开炮，“你一个外人, 现在还给我们家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难道你不应该主动请辞吗？”
“对啊，我们家经营了这么长时间，名声一直很好, 怎么你一来……我们家就变得不忠不义不孝了？”
“就不应该让你过来。”
“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家的名声……”
燕如歌听着那些人的指责，只觉得想笑。
他默默将自己手中的文件摊开, 然后开始一个一个读最近的项目安排。读着读着很快就有人不出声了——他们突然意识到燕如歌的手里掌握了太多和他们家族息息相关的东西, 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就让燕如歌抓住了他们整个家族的命脉。
老太爷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
他沉默的看着沈星泽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说得鸦雀无声, 然后他低头咳嗽了一声，这才看向在场的众人。“你们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并不是燕如歌挑起的, 起因还是那个灵珑。”
“除了灵珑之外, 我也很想知道是在场的哪一位把消息泄露给灵珑的。一个外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我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 到底是他的手伸的太长了, 还是我们家族有的人嘴巴长得太大了。”燕如歌看着在场的人, 脸上没有半点笑意，目光当中尽是冰冷的意味。
五叔本来想要说话，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五叔突然觉得燕如歌这个人有些可怕，他只是看着燕如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便一句话都想不起来了。
“我去查阅了一下灵珑最近的财报, 发现了一些问题……”燕如歌整理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文稿，说话的时候慢悠悠的，在场的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燕如歌的脸，不知道燕如歌到底要卖什么关子。
燕如歌突然笑了起来, 紧接着他就开始讲灵珑存在的漏洞。
灵珑搞自动驾驶技术本就存在着一定的问题——机械自动化本来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自动驾驶技术刚刚提出几年时间，灵珑用了两年左右的时间占据了市场，可是技术本身存在的缺陷却是灵珑无法避免。
技术没有完全成熟却投入市场，本就是因为资本需要尽快回收成本。
“但是灵珑是一家上市公司，他们为了尽快占据市场，在技术没有完全成熟之前，就将车辆投入……那么即使他现在技术已经比之前有所进步，也会留下把柄。”灵珑将手中打印的纸张递到了在场的众人手中。
于是在场的众人便翻看了这张灵珑的事故报告清单。
清单上清清楚楚的罗列着灵珑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事故，而燕如歌就坐在台上微微笑着用手背撑着自己的脸颊。
“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老太爷突然问道。
“嗯？”燕如歌疑惑的转过头看着老太爷。“消息当然不能一次性都放出去，否则把柄就不是把柄了。”
“……”老太爷盯着燕如歌。
他突然意识到燕如歌并不是善茬，他把燕如歌拱上了继承人的位置，可是现在他突然有点后悔。
——也许不应该让燕如歌上去的。
老太爷默默的想着。
但是现在后悔也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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