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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几番望过去，又气闷愤恨的回过头，最后蓝眼睛落到了倒映万物的观光窗上。
他听见格温小声安慰他了，还试探地摸了他的额头，温吞柔和的低声哄他，彼得心里顿时气急，但更让气短的是一个眼神——
哈利特地抬了一下脸，特地让另一边的夜光玻璃上清楚看见了他得意又挑衅的眼神。
电梯门猛然敞开。
凌乱的棕发瞬间转头：“所以你只问我？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难道还要问哈利发生了什么吗？”格温也扭过脸反问，“问一个无辜的人，‘你好，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模仿着无礼记者的语气。
彼得咬重语气：“无辜？”
格温的气势忽然没了。
“他无辜吗？”他锐利的反问道，“我倒是觉得这里最不无辜的就是他，我在问你的时候，只有提到了奥斯本的名字，你才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开始解释，其他时候，就是，抱歉，我不知道。”
她像是被戳中痛点般的不说话了。
彼得的蓝眸子写满了审视，愤懑的就像是遇见一只不忠诚的老鼠：“你在撒谎，你瞒着我什么事情。”
格温不知道怎么对他说了。
她下意识避开他的充满审问的眼睛，幸好这不是哈利——要不然他肯定会用手指将她的脸颊捏过来，强迫她望着他说完。
格温沉重地呼了口气，意识到彼得的固执不必哈利低。
“是的，”她犹豫了一番，最终开始说道。“我确实做了一件错事，真的是一件很错误的事情……”
彼得用手反复重揉过脸两下，他努力失去焦躁，眼神关切又耐心地望着她。
格温再次掀起伤疤：“我不是基督教吗？”
“对。”他确定。
“之前我和你在一起做爱，”她接受不了的侧过头，“我实际上就已经失去了贞操，去订婚和忏悔室上帝还能原谅我，可是，我做了一件更错的事——”
“我堕胎了。”格温的语气比她想象中的要轻松。
这件事仿佛是一件和吃饭喝水没多差别。
但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彼得的心间却犹如巨石般砸倒在地，他瞬间揪心的低过头，开始责怪起自己对她的疏忽：“对不起，格温，是我……”
“不是你的。”她轻声补充。
他又放下了小心捧着她脸颊的手，义愤填膺起来，又被格温一句话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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